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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挺不住了,他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从下午开始肚子就不停地咕噜咕噜,许念白懒病发作,又不想动弹,咬牙坚持到天黑,知道她可怜的胃开始抽疼,才不得不爬起来。
也许她真的是没心没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她饿得眼前发黑双腿打晃的现在,饥饿比失恋更要命。
走到厨房,翻弄冰箱,冰箱门上码放的一排排巧克力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她前几天刚刚买给初寒的,他喜欢甜食,喜欢巧克力,喜欢吃牛肉和鸡肉,不喜欢碳酸饮料,吃到芥末就会不停的打喷嚏……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一枪会伤他多深。
拿了块巧克力在嘴里大嚼,许念白翻出一袋泡面来煮,他喜欢吃泡面的,他总是一边吃一边对她说,这里总有一种铁锈的味道,就像血腥味。
袅袅水汽在她身前蒸腾,干涩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一转头却发现窗边似乎有白影一闪,吓了她一跳。
初寒?
许念白赶紧跑过去拉开窗子,打扮身子弹出窗外,却只看到漫天的星光和无人的街道,路灯好像饮料瓶子,不停地往街上倒着橘子汽水,地上一片黄澄澄的光,却哪里又初寒的影子?
“初寒,是你么?”
自然无人应答,连那样暖身的灯光也看起来有些寥落。
“初寒,我知道是你,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得伤……”
她记得他说过,灭魂枪是这世界上少数能真正伤到他的东西之一,而她就真的用灭魂枪打了他。她当时真是疯了,竟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现在回想,她宁愿用那把枪轰爆自己的脑袋。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就算你要离开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求你让我看一眼,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说到后来许念白已经哽咽,她不敢奢求初寒的原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混账自己的不可原谅,那样骄傲的初寒,那样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初寒,那样期待着自己信任和尊重的初寒……昨天的那一枪,不止穿透了他的肩膀,也轰脆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初寒对人类所有的希望。
这天,许念白哭着吃下了一天内唯一的一餐,觉得特别的咸涩难以下咽。
电话响个不停,许念白皱了皱眉,抬手将怀里的抱枕甩了出去,将尖叫的手机压在了下面,然后点击鼠标,给夏染秋发了一封邮件,辞去了so特助的职务。
本来还以为她会和上次被左尊甩的时候一样,逛逛街喝喝酒几天后就又是一条好汉,不想吃不想睡不想动甚至不想见人,就那么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来三天的电视,还有什么心思去上班?与其这样还不如给别人让路,反正她现在没有丝毫力气去笑脸迎人。全球华人的自由
手机以夺命连环call的气势响了一个多小时,许念白才摇摇晃晃的爬到自己的房间发了这封辞职信,然后继续摔倒床上装死。
有的时候手机的待机时间太长真的时间痛苦的事,许念白将脑袋放在抱枕上有听了半个多小时的铃声,等到它终于不再响了才拿了出来,本来以为手机已经自动关机,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还剩一格的电量。许念白撇了撇嘴,什么世道,人的耐性居然还没有一个水货手机的的耐性好。
把手机的未接来电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果然都是公司的电话号码,还有一个事夏总亲自打来的——不过那已经是两天以前的事了,最近几个却都是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居然有几十个之多,显然今天的大部分噪音都是这个号码造成的。
许念白抓抓脸,这个号码她从来没见过,而且应该不是骚扰电话,难道会是狐狸?不可能,他若是想找她,亲自来会比电话快……那会是谁?
许念白正想着要不要回拨过去,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陌生号码,她顺手就按了接听键。
“你好。”
“许念白?”对方的语气有些急促。“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总算找到你了!”
许念白皱眉,这个女生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请问你是……?”
“我是阿朱!”电话里这个有些飒爽的女人几乎是用吼的,“这几天你都在哪里?”
“……在家啊。”许念白将耳朵移开了几分。
“夏染秋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尽管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回答了:“没有,怎么了?”
“见鬼。”夏染秋低声咒骂了一句,显然心情糟透了:“夏染秋失踪了。”
“什么?”
“他已经四天没有和我联络了!”
“你别急……他一个成年人,四天而已,他也许有什么事吧?”
“不是的……见鬼!和你见面那次之后,我和他约好每天都来我这一趟,让我给他检查……可是他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我联络不上他……他失踪了!”
“可是他两天前还又给我打过电话……”
“什么?”阿朱提高了声调:“他在哪里?说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许念白缩了缩脖子:“我……我没接他电话……”
第九十二章…
阿朱一直不停的叹气,反复的用“该死”和“见鬼”来咒骂。她看起来很焦躁,许念白安慰了几句,约好在许念白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见面。
那个公园许念白从小就在里面玩,以前还有滑梯和转椅跷跷板什么的,现在都已经绣死或者拆掉,现在只有几座亭子几个土坡几个池子和大片的绿地,唯一算得上景观的便是公园里面养了几十年的猴子。许念白记得她四五岁的时候就经常到公园来看猴子,没想到现在来,居然还能看到那些猴子,据说这一群灵长类动物已经在这里繁衍了好几代,上一代的老猴王刚刚去世,她围着猴山转了一圈,还没与观察出哪个才是新的猴王。
阿朱已经坐在一个干枯的池塘边的台阶上等她,眯着眼晒着太阳,地上是她刚刚踩灭的烟头。见她过来,她随意的挥了挥手,看起来已经没有电话里那么烦躁了。
阿朱知道的事情不少,许念白觉得没有必要瞒她,干脆将那天发生地事告诉了阿朱。后者安静的听完,慢慢的点了点头:“看来那天的确很热闹,想必夏染秋应该是被浓重的妖气吸引过去的,我虽然没他那么大的能耐,到那时我也隐约感受到,而且医院附件的低等妖魔也多少收到了一些影响。”
收到许念白询问的眼神,阿朱笑起来:“我的家族也曾经是除妖师,只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没落了,我虽然有所感应,却没什么能力。”
许念白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整理了一下思路,阿朱说四天没有见到夏染秋,也就是说从苏锦出事的那天开始,夏染秋就已经和阿朱失去了联络,这之后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许念白手机上的那个未接来电表明,只少在两天以前,他还活许念白又开始咬手指甲,那个电话,也许是嘱咐也许是求救,而她们,居然就真的把一个活不过一个月的病人给弄丢了。
两个人分手后开始分头去寻找夏染秋,可是除了公司和做衣服的林嫂那里,许念白不知道他还会去哪里,只能在大街上乱逛。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城市是这么的庞大,想从上千万人口中找出一个人来,简直是海底捞针难如登天。
一直到深夜她依然一无所获,几天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让她精疲力竭,回家的路上许念白接到阿朱的电话。她在警局的朋友找到了夏染秋的那辆宝马车,车身受损严重,后挡风玻璃全碎,驾驶座上检测出有火药成分,应该是有人在车里开过枪。车子被遗弃在东西快速干道上,两天前被交通队拖到了了郊外的停车场,若不是阿朱报了警,她们到现在估计都找不一点线索。
又开始心乱如麻,许念白不傻,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两天前车子变形,车窗碎裂,灭魂枪,弃车跑走一定有人袭击了夏染秋,现在的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在路边的小超市买了面包,不顾形象的一边走一边啃,她饿坏了,好像除了一层皮肚子里面都是空的,怎么塞也塞不满,面包两三口就吃完,许念白干脆又在路边买了一张烙饼。
热乎乎的烙饼捧在手里,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许念白一边咬一边过马路,回家洗个热水澡,晚上还要出门继续找,夏染秋已经活不过一个月,他失踪之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无论如何她得让他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好过一些,这样自己的心里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