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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 !当年知道我喜欢谢绍文的人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你要表现,你要当好学生,就一定要踩着亲情往上爬吗?当年你看着我变得像神经病一样疯狂,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得意?是不是一直都在暗地里嘲笑着我,当初不听你的话;活该就那样?!”侍漪云怒目相斥。
这一次,侍漪晨再也忍无可忍,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怒道:“你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
“你竟然敢打我?! ”侍漪云反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刺痛在整个左脸颊蔓延开来。她只是冷笑一声,很快甩手又还给侍漪云一巴掌。
侍漪云一怔,捂着被打得很痛的脸颊,整个面部都扭曲起来,直接扑过去想撕了她。
她不甘示弱,双手迅速用力地抓住侍漪云,将她抵在门后,怒斥:“我不仅想打你,我还想打醒你。你以为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真正痛苦的人你看到过吗?你从来没有!你说我自私自利,不懂得什么是爱。那你呢?自私自利自的人一直以来是你吧,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高兴不高兴,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当年割腕自杀浑身流着血被送往医院的时候,站在病房门外,小姨和小姨父,外公乃至整个侍家所有人的心情。你以为当年只有你一个人想死吗?我为什么会在高三毕业那年被送出国?全家人因为你,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个个都在埋怨我,怪我没有看好你,怪我害你成为全校所有人指责的对象,怪我害你承受不住自杀。” 这么多年来,侍漪晨不知道那件事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家里所有人都将错归结在她的头上,难道只因为当年差点死的那个人是侍漪云而不是她吗?
“难道他们怪错你了吗?不是你还有谁?事实上是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替我承担了什么?当年你发现我暗恋谢绍文,你从没有支持和鼓励我,只是一味地指责我错。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你冷漠的眼神就像是这寒风凛冽的冬天,你们有谁能体会我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侍漪云用力地推开她,抬起左手,将手腕之处一道明显难看的伤疤露了出来,“看着我手上的这条刀疤,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不是你的错,我就能将它抹掉吗?”
侍漪晨凝视着那条刀疤,心底埋藏了近十年的冤屈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只知道一味地怨我;认为是我将那封情书交给班导,你有没有想过从小吃穿玩睡什么都在一起的姐妹,我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事?!侍漪云,你比谁都聪明。你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是谁将那封信交给班导?你明明早就知道不是我的错,却要我承受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将所有一切推在我的身上。其实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助长你心中积聚怨恨的一只替罪羊而已。如果当年没有你的执迷不悟,谢老师也不会被开除,师母也不会变成那样。你知道因为你谢老师这么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知道师母这么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在对我进行报复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们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吗?!”
侍漪云在听到“谢老师”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蒙了,接着歇斯底里地质问:“你有谢绍文的联系方式?你一直都在跟他联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侍漪晨,你还说你当年不是故意的?”
“是,我一直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还嫌谢老师不够惨吗?还想谢老师和师母再一次变得永无宁日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是谁在为你赎罪?是我!我为什么要替你承担这十年的罪?因为你姓侍,我也姓侍。你处处与我针对,破坏我所有交往的男友,我一直以来没有跟你计较,不是我觉得我自己理亏亏欠你,而是我不想让家里人再经历那一场痛苦难受,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这样做根本就是养痈成患。你觉得全世界只有你最惨,好!今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因为你,谢老师这么多年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侍漪晨—把拽过她的衣袖,将她拖出办公室。
门外,陆宸和静静地守着,看到侍漪晨将有些狼狈的侍漪云拖出来,两人的脸上都清晰地印着红红的五指印,他下意识地微微蹙眉。
侍漪晨对他说:“麻烦你送我们去脑科医院。”
他点了点头。
萌萌和纱纱很想听八卦,可是碍于陆宸和,只能远远地看着办公室门,障隐约约也听了一些事情的缘由。眼见着Boss—脸阴沉地拖着侍漪云出来,她们只敢乖乖地离得远远的窃窃私语,各种猜测各种幻想。
侍漪云想用开侍漪晨的手,可是她从没想过,侍漪晨的力气原来那么大,几乎差一点要将她的衣服撕坏,硬拖着她往门外走。她再也受不了的挥开她的手,怒道:“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侍漪晨放开她,她没有再闹腾,从头到尾一直静静的,直到车子开向脑科医院。
脑科医院的夜晚,没有想象中的宁静。夜幕下的寥寥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寒风吹得枝叶交错,不时发出声响,越发显得初冬之夜的寂寥。
住院处大楼的窗户里时不时传来病人不知所谓的嘶叫声,听得人发毛。
侍漪云突然拉住侍漪晨,惶惶不安地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难道谢绍文他疯了?”
“如果你心里还有尊师重道这四个字,请叫他一声谢老师。”侍漪晨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乘着电梯,侍漪云没来由地一阵发寒,双臂下意识地环抱住身体,
侍漪晨冷着…张脸,蓦地,冰凉的手被握入温暖的掌心之中,淡淡的暖意自指尖蔓延开来,直达心间。她抿着唇看向陆宸和,他的目光沉静温暖,给了她满满的加油。
谢绍文坐在窗前,为妻子罗明慧讲着故事。罗明慧不知在何时进入了梦乡。他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刚转身,看到侍漪晨带着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外,他高兴地起身招呼:“哎?漪晨,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有空过来?这位是你男朋友?”
“是。对不起,谢老师……”她来不及介绍陆宸和,身后的侍漪云已推开她。
谢绍文看到忽然出现的侍漪云,微笑的脸庞在一瞬间暗沉下来,他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妻子,生怕她一见到侍漪云,情绪失控。他忘了妻子已睡着,只是条件反射,其实他不必担忧,忘记所有一切早己疯了的妻子现在连他都未必认得清,又能记得起谁。
侍漪晨向谢绍文深深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谢老师,本来不想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把她带来。对不起,我不能让她再错下去,她必须要认识到自己当年做的错事。”
时隔近十年,侍漪云凝望着两鬓斑白眼角爬满皱纹的谢绍文,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意气风发,那个不论是在课上严谨教学还是课后温柔魅力,凭借国标舞迷倒多少少女芳心的谢老师,如今被无情岁月折磨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她的眼泪在一时间涌了出来。
谢绍文的笑容十分僵硬,叹息一声:“没事,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有什么话,出去说吧,我不想吵醒明慧。”
谢绍文走出病房,侍漪云望着他消瘦的背影像个没有魂魄的木偶一样跟着他。
侍漪晨守在病房门口,没有跟过去,两只眼睛一直望着病床上熟睡的罗明慧,心中难受万分。如果当时她能够早点并彻底地阻止侍漪云的迷恋,也不会导致谢老师家庭的悲剧。
“你知道我跟高明扬的事吧。”她有些哽咽地对陆宸和说。
“嗯,差不多能猜出来你跟你表妹之间发生过什么。如果你觉得难过,不想说就不要说。”陆宸和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也落了出来,道:“没事,埋藏了十多年,早己经生根发芽,是时候要连根拔掉,彻底铲除。”
久远的记忆就像被尘封已久的地下储藏,一经拨开来,露出腐朽的表面,散发着霉腐呛人的味道。她望着窗外如墨的夜空,漫天璀璨的星星,就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
若是不经历高三那年那件事,在侍漪云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值得信赖的好姐姐,而在她的眼里,侍漪云永远都是美丽活泼可爱的好妹妹。可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现那件天翻地覆的事情,在她和她的心中烧出一个这么多年都无法愈合的伤痕。
那年,她和侍漪云都只有十六七岁。因为是表姐妹,年纪又相仿,从幼儿园开始,两个人就分在了一个班级,后来上了小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