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是因为工作地点的原因,陆宸和没有办法每日赶到市区与她见面进行所谓的进一步相互了解。所以这种一个月不见面相隔两地的“异地恋”着实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甚至一度以为这其实只是一个玩笑,不必当真,可是当她第二次第三次陆续接到陆宸和的惊吓电话时,她便开始慢慢接受,原来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虽说无法见面,但陆宸和每天至少有一通电话骚扰她。为什么要用“骚扰”两个字?因为每次接通电话,他不是沉默不语便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语,然后迅速地以“再见”两个字结束电话。这种惊吓和骚扰,仿佛就是在提醒她:她还有个“未婚夫”存在且这个“未婚夫”很尽责。所以每次接完电话,她都有一种想揍扁他的冲动,未婚美少女不是这么可以任意调戏的……
这日周末,赶设计稿赶到有些疯狂的她,被周乔娜拉着参加了同时组织的郊游,其实就是几个女人带着几个小朋友一起去市郊某种植基地放松心情。
周乔娜负责学校宣传部的工作,部门内除了她来年将要举办婚礼,大多都是已婚且孩子到了是适学年纪。本来她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最近设计稿设计到快疯的境地,加上侍漪云有事没事的刺激,她想不妨去郊外散散心,或许可以寻找到乡野小清新的别样灵感。
同行有好几个小朋友,她索性将外甥女点点一同带去。
一路上,点点很是兴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周乔娜也像是突然小了十几岁一般,与点点一路打闹个没完。侍漪晨看着幼稚的一大一小,无奈地频频摇头。
忽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又显示着熟悉的三个字“神经病”。当看到熟悉的来电显示时,早已变得习以为常、处变不惊,面无表情的划下绿色接通键,霸气地吐了一个字:“讲。”
手机里传来他低沉迷人的笑声。
其实面对这样无聊的骚扰电话,她完全可以不理会,可是不知在何时,潜意识里,她竟然有些迷恋这低沉迷人的嗓音。她静静地聆听着他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直至慢慢停止。
“在干吗?”
“没干嘛。”
这是千篇一律的对话,是开始也是结束。
她一边微笑地看着因为笑到肚子疼倒在她身上的周乔娜,一边等待着他说“再见”挂断电话。
他忽然问了一句:“有朋友在旁边?”
她一怔,感到有些意外,甚至忘了回答。这次破天荒的他居然多问了一句话。
坐在身旁的周乔娜正和点点笑闹着,欢快的笑声连绵起伏,若不是她接到这通电话,笑声中也有她一份。
她轻“嗯”了一声。
“再见。”就在她以为还有下文的时候,无情的结局又一次出现。
她瞪着挂断的电话,轻啐了一声:“蛇精病。”
周乔娜半躺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一脸恼羞的模样,好奇地问:“骂谁蛇精病呢?”
“噢,没有,一个无聊的人打错了电话。”她收起手机,含糊带过。
周乔娜并不知道她和陆宸和假交往的事。她怕周乔娜知道了详情之后,一定会忍不住骂她脑子坏掉了。
视野里,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慢慢地飞过,空气里散发着稻子混合着泥土的香气,迎风而来。车上的所有人都转移了注意力,趴在窗口贪婪地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点点开心都大叫:“二姨,你看,稻子都笑弯了腰。”
“二姨?哈哈哈,点点,你这个称呼叫得可真赞!”周乔娜只要听到点点叫侍漪晨“二姨”,就会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侍漪晨白了周乔娜一眼,摸了摸点点的头。
“谁叫你排行老二,这是命中注定。二货,你简直是从骨子里配这个称呼。” 周乔娜又笑得直不起腰。
车子穿过窄窄的乡间水泥路,慢慢进入目的地。侍漪晨看着“经济开发区农业种植基地”的招牌一晃而过,不禁想起陆宸和上次在她家胡编乱造,说是在经济开发区务农。他那个纨绔子弟若真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球修补战士,那母猪也一定能飞上天了。
这里与她去过的农村乡野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弯弯曲曲的小道,风吹过来,两旁的梧桐树叶在秋风中轻轻地哗哗响着,偶尔一两片金黄的叶子,飘飘忽忽,像乘着无形的降落伞,依依不舍地跟大树挥着手告别。梧桐树后一条清清的河流,远远望去,阳光投在河面上泛着金光像是洒下一层金子。
蓝天说不出的清朗,阳光说不出的明媚,空气说不出的清新,似乎这样一个日子就该来到这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下了车,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侍漪展忍不住搂过周乔娜的肩膀,赞美她:“难得看殿下你玩得这么有品位。”
周乔娜说:“我勒个去!是你自己老土好吗?每次约你出来都一副与世隔绝愤世嫉俗的鸟样。
侍漪展四处张望着,不远处有个告示牌上面写着“向左蔬菜园,向右水果园”。她便问:“我们这是要来摘水果,还是挖蔬菜? ”
“都可以。你看,这边是蔬菜园,那边是水果园,水果园那边还有个花卉园,待会儿我们要在那边吃饭。”周乔娜指着遥远的方向,“你不知道那个饭店可有意思了,将室内的花房与饭店结合而成。”
“花房?饭店? ”侍漪展完全没有概念。
“走’先带小朋友去科普一下各种蔬菜。”
接待的人是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大叔。这位大叔介绍,在这里工作的大多都是有几十年蔬菜种植经验的农民,也有一部分年轻人,现在好多大学生毕业之后到种植基地来工作。
大叔带领着大家,从温室大棚蔬菜开始参观,所有温室的大棚都有一人多高,工人们在里面行走自如。
小朋友的求知欲望很强烈,一路上不停地问:“这是什么蔬菜呀? ”
周乔娜说:“这个我知道,是青菜。 ”
侍漪晨鄙夷说:“切!这眼不瞎的任谁都能看出来是青菜吧。”
同行的一位高老师说:“我们经常去菜场,人卖菜的都管这叫鸡毛菜,比青菜贵多了。”
一位小朋友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快看,那边田里长着绿色的花是什么呀?”
点点抢着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包菜,那不是绿色的花。”
周乔娜说:“最近新闻不是报道包菜滞销吗?农民都切碎了还田?这里怎么还会有包菜? ”
侍漪晨耸了耸肩说:“估计我们N市的市民比较喜爱手撕包菜。”
生于城市,对平日里吃的蔬菜如何生长几乎是一无所知,她也像小朋友们一样,好奇心满满的。每个温室大棚都要探个头进去,看一看里面的蔬菜,是否能认出来。
她进入一间大棚,里面的蔬菜使用的藤架,藤蔓缠绕着爬得有一人多高。
她问周乔娜:“这是什么? ”
周乔娜说:“上次来,工作人员跟我解说过,我又忘了,反正不是西红柿就是黄瓜?。”
“就你这脑袋还搞宣传? ”她鄙夷地啐道。
周乔娜斜睨她一眼;一脸不屑地走向下一个蔬菜棚。
她决定一定要弄明白就这宄竟是什么蔬菜。
棚中有一位穿着工作服,弯着腰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她见到在这里工作的,大多都是刚才像那位五六十岁的大叔,所以对着这位工作人员礼貌地问道:“大叔,请问这是什么蔬菜? ”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身体一怔,缓缓转过身,看向她。
她的视线一直被眼前绿油油的蔓藤吸引着,想看出些端倪,等不到大叔的回复,才微笑着看向他,想再问一遍,可当看到熟悉的脸庞时,她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陆宸和幽眸闪动,轻勾嘴角,道:“小妹妹,这叫黄瓜。”
一句“小妹妹”从陆宸和的口中说出,雷得侍漪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陆宸和第二句话,让她有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难道你们生物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吗? ”
“你怎么会在这? ”
“我每天都在这里。”他神色飞扬。
“哈?”
“上班。”
“哈?你居然真的是在务农? ”
“瞧不起咱农民兄弟吗? ”
侍漪晨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他,—身天蓝色的粗布工作服,工作服上印着“希望种植基地”几个大字,他的脚下穿着一双农用的绿色帆布鞋,就差没头顶着一顶黄色草帽。
看着眼前缠缠绕绕的蔓藤,她又想起今年春里,全国好多地方的西红柿集中上市,导致西红柿滞销,就连圣女果都变成了 “剩女果”,很多农民不得已将滞销的西红柿销毁。于是,她的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画面: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