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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泰伦斯就转身要走,刚走了两步,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回过身来对他们说,“夜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叫我们,还有,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早点休息,晚上尽量不要到村子里走动。”
“晚上村子里会怎样?”安瑟尔露出一幅害怕的样子,身体也瑟缩着往男人身后躲去,“难道……会有鬼?”
“哪儿有什么鬼,”泰伦斯哈哈大笑起来, “男孩子这么胆小可不行啊。”
“那你说不要出门……”安瑟尔还是一幅怯生生的样子,懦懦的说。
“那是因为我们村里有这样的习惯,厕所是建在卧室外面的,女人们晚上会出来如厕,有时候衣服穿的比较少,男人要是撞见了不好,所以村里有了这个可以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男人晚上一般都不会出门。”泰伦斯很坦然的说,村里的汉子内里比较直爽,没那么多讲究,说起如厕之类的话题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安瑟尔瞪大眼睛,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从男人身后挪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们知道啦。”但不保证一定会遵守。
泰伦斯点点头,回去了。
两人进了屋子,由于没有凳子,他们只能一起坐到床上。
“泰伦斯和那个村民的说法不一样,”安瑟尔摸着下巴思索着,“这里晚上肯定有问题。”
“要出去探探吗?”男人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床上,侧过身,单手撑头,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安瑟尔,懒洋洋的开口。
“算了吧,”安瑟尔看了看窗户外面,“这里窗户太多了,很容易被发现。”
“以你的身手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吧。”男人慵懒的眯起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我之前就一直想问你,”安瑟尔顿了一下,“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身手好的?”
“树叶。”男人冷静的吐出两个字,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哈啊?”安瑟尔一头雾水,“什么树叶?”
“你救了我以后,铺在我身下的树叶。”男人伸手顺了顺安瑟尔的头发,“当时我们周围的树最矮的也有将近二十米高,不能使用魔法,你却能从上面摘下那么多新鲜的叶子,身手要是不够好,能做到吗?”
安瑟尔不吭声。
“睡觉吧,反正明天就离开了,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继续抚摸着安瑟尔的头发,“你先睡,我守着,后半夜你替我。”
点点头,安瑟尔默默的爬到床的最右边——离男人最远的位置,然后背对着男人躺下。
男人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坐起身,背|靠|在床头,双手抱在胸前,静静注视着窗外。
安瑟尔默默的闭上眼养神,身边多了个人,其实他根本睡不着,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即使之前在一起的几天,他们也没有离这么近的睡在一起过,多半是他另外找安全的地方睡,一般都离男人很远。毕竟多年养成的警觉心不允许他毫无防备的在另一个人身边入睡,尤其是这人的心思,实在是不怎么让人放心。
对于男人一开始的逗弄戏耍,他心里清楚的很,男人不过是把他当成了有趣的玩具,虽然之后一直追他到无人巷区,他也不会天真到,以为男人是真的对他有了什么特别的感情,可以说,那时男人是对他的能力产生了兴趣,或许——还存了招揽的心思。莫名其妙的被他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以后,男人一点都不生气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Dark Lord绝不会允许有人敢这样冒犯于他,所以,男人之所以没有趁他昏迷的时候杀掉他,也绝对是经过一番周密的考量的。要不是周围的环境不明,身体里的魔力又被压制,杀了他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一个将他带到这种诡异地方的可疑之人呢。
但暂时放过却不代表不想杀了。
甚至这一路上,男人对他产生过几次杀意,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毕竟与他达成了交易,也是凭着一股要变强的执念,一直控制着没有动手罢了。
男人至今仍是想杀他的,安瑟尔无比肯定这一点。
他并不觉得男人这样有什么不好,毕竟他有心想救男人的命,是建立在知道男人的身份和剧情的基础之上,而如果与男人交换了立场,面对这样一个实力不错却身份成迷还看起来是在刻意接近他的的可疑人物,他可能会比男人还要狠的多——把一切可能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向来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段,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但是今天他倒是不必再担心了,现在两人可以说是被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个村子极为诡异,表面上看起来祥和安宁,实际上却处处透着古怪。只要一想到那个同样古怪的森林和藤蔓,平静的表象下却满是杀机,对于这个村子,安瑟尔就始终无法安心,对于那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做不到视若无睹。更何况,他有种直觉,如果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不齐心协力的话,就可能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这一点,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
或许……他可以安心的睡一小会儿?
安静的环境,舒适的床,还有一个暂时可以信任的男人守着,安瑟尔稍稍放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沉入了梦乡。
35噩梦【重要通告】
“救、救命……”
“好痛苦……”
“……救救我……”
“……啊……啊啊……好痛苦……”
“谁来救救我们……”
“救……”
安瑟尔突然的睁开眼,猛的一下坐起身,急促的喘起气来。
“怎么了?”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安瑟尔一转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血红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眸子里一片冷然。
“没事,”安瑟尔长长的呼出口气,转回头,深呼吸了几次,努力的平息狂乱的心跳。
“做噩梦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了安瑟尔的头顶,帮他顺着有些凌乱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拨开他额前沾上汗水的刘海,用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的帮他擦去汗水。
安瑟尔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可能是吧,”安瑟尔闭上眼,顺势靠到了男人身上,他需要一点支撑。向来连梦都很少做,这次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做起噩梦来了,甚至都醒了还感觉全身虚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我好像看到一片绿色,还有声音在不断的哀嚎……其实也不是有多么恐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能是男人的动作太温柔,安瑟尔不自觉的向他倾诉起来。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在向我求救……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安瑟尔喃喃的说着,声音很小,几乎接近于自言自语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轻柔的摩挲着安瑟尔脑后的长发,视线却投向了窗外。
突然,安瑟尔反应过来,刚刚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迅速伸手抓住男人的手,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凉?”往日里总是温热的大手已经变得跟冰块一般,几乎完全失去了温度,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常。
“不对,”安瑟尔压根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你不打算告诉我?”
也许是受到刚才噩梦的影响,安瑟尔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他一把甩开男人的手,转而双手用力抓起了男人了衣领,凶狠的凑近男人的脸,语气有些激烈,“你不是说我们要协同合作,现在有事发生你却不打算告诉我?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容,也没有反抗安瑟尔粗暴的动作,眼睛仍是一直看着窗外,“……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安瑟尔不为所动,继续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男人。
“是我个人的原因。”男人慢吞吞的说,“与你无关。”
听到男人的话,安瑟尔稍稍冷静了一些,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才发现这人的脸色是不自然的苍白,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眼神也不太对劲,加上冰冷的体温……
“你身体不舒服?”安瑟尔犹豫的猜测,有些不确定,毕竟男人的身体一直很好,之前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男人没吭声,但安瑟尔自然懂得什么样的表现能被称做默认。
只不过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看也不看他,完全没有要坦白意思的男人,安瑟尔有些头疼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再怎么不信任他,也不要在这种时刻傲娇啊?
安瑟尔松开抓着男人衣领的手,看了看他额头上持续渗出的冷汗,“要不是我问,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