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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没有对你起作用!”邓布利多用力的抓着乱糟糟的胡子,将上面系着的两个鹅黄色的蝴蝶结都扯掉了。“看着我的眼睛!”
“大概是体质问题,校长。”安瑟尔淡定的回答,邓布利多的焦躁与怒火似乎并未影响到他。
邓布利多在桌子后面来回的走,走了两圈以后又停了下来,“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谎言!”
“我没有说谎,校长。”安瑟尔一口咬定。
“你就是在说谎,阿尔布雷希特,我能肯定!你既然要对我撒谎,那就说明伊诺克-考尔比的失踪,一定与你有关,最起码你也是知情者!”邓布利多相信自己的判断,显然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糟老头。
“不,校长,您猜错了,我没有撒谎。”安瑟尔依然否认,用很快的语速解释。“我不知道伊诺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甚至不知道他已经失踪了,今天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没有需要一起上的课,我们一整天都没有见过面。”
邓布利多紧紧盯着安瑟尔的眼睛,目光锐利的惊人,安瑟尔心头也是一跳,邓布利多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在他面前演戏风险极大,就像安瑟尔刚刚的表现,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察觉不出什么。可如今就算他被拆穿,也是绝不能承认的,否则他就别想从校长室里出去了。
“我不相信。”邓布利多缓缓开口,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走近安瑟尔。
“您打算对我摄魂取念?”安瑟尔看到邓布利多抽魔杖的动作,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您正如其他人所说的,是最伟大的白巫师,现在却要对一个未成年人使用摄魂取念?”
邓布利多的胡子又开始颤抖,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闪烁,那是……悲哀?安瑟尔眨了眨眼,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必须保证学生们的安全,这是我的责任。”
“可我也是您的学生。”安瑟尔据理力争。
“只要能证明你和他的失踪没有关系。”虽然邓布利多看起来也很无奈,但却似乎心意已决,也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看法——他不相信安瑟尔的话,每一句。
“况且摄魂取念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邓布利多见安瑟尔用警惕与失望的眼神盯着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你心中没鬼,那我也可以不用摄魂取念,我这里有冥想盆,你把昨天晚上的记忆抽出来给我看。只要你和他的失踪真的毫无关系,我会向你道歉。”
“道歉?”安瑟尔冷笑,邓布利多,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拒绝。没人有资格窥探我的隐私,哪怕是您也一样!”
“那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邓布利多目光一冷,举起魔杖。
安瑟尔面无表情的坐着,垂着眼皮,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已经认命了一样。
片刻后,“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不敢置信的惊呼,震惊的目光落在安瑟尔的脸上。
“就是这样,校长。”安瑟尔冷冷的回答,“我说过了,您没有资格窥视我的记忆。”
邓布利多阴沉着脸,看着安瑟尔的目光非常危险,“你到底是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人能够这样精湛娴熟的使用大脑封闭术,还如此完美,就连很多教授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而据他所知,目前学校里唯一能够做到完全防御住他的摄魂取念的人,也就仅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人。
质问并未得到回答,安瑟尔毫不理会。
联想到伊诺克-考尔比在失踪前找到他说的那些话,邓布利多心生警惕,“地窖丢失的那些变身药水和材料,以及多拉-帕金森的失踪,是否都和你有关系?”
“我最后再说一次,邓布利多校长,”安瑟尔抬起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您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是魔法部的一员,您没有资格对我进行询问以及扣押。如果您真的认为我和他们的失踪有关,可以通知魔法部,我会静待魔法部官员的到来,当然,对于您对我使用吐真剂以及摄魂取念的事,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虽然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我也可以答应您不告诉他们,这点请您放心。现在,我要回去了,您知道,大脑封闭术很耗费力气,我现在需要休息——充分地。”
“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忙好累,晚上回到家,写不了几句话就坐着睡着了,咖啡都失去效果了orz……
127章
邓布利多气到没办法说出话来;胡子抖成一团,见安瑟尔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厉喝一声:“站住!”
安瑟尔还真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只是半扭过头,“校长,我会在学校里等待魔法部的人到来,而在他们来这里之前;我什么也不想说。如果您一定要将我留在这里,我想我有权利向魔法部控告您非法拘禁您的学生。”
邓布利多顿时觉得牙疼头疼浑身都疼,他捂着腮帮子眼睁睁的看着安瑟尔离开;嘴里喃喃念道;“该死的,看来我真的应该少喝点蜂蜜……”眼底却是说不尽的阴霾。
安瑟尔一离开校长室,一刻都没耽误就直往密室奔过去了。
“怎么了?不是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你不用回寝室?”被风风火火进门的安瑟尔吓了一跳,萨拉查奇道。
“不用了,从现在开始,都不用回了。”安瑟尔冷哼一声,低下头开始翻找资料,拿出之前做好的记录一条条看起来。
男人观察安瑟尔的表,有些了然,“邓布利多发现了?”
“他还没找到证据,但是我们时间不多。”安瑟尔将书全都搬开,腾出一大片空地来。“卢修斯能帮我牵制魔法部的人,可是邓布利多恐怕已经开始满学校的找我了。萨拉,能确定这里不会被他找到吗?”
“当然,”萨拉查点头,表情带着点自傲,像小孩子炫耀似的说,“校长的权限也并不是最大的,这座城堡的主人永远是我,当年就连戈德里克都无法找到这间密室,这个邓布利多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好,材料都备齐了,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闻言,萨拉查和男人默契的保持了安静,让安瑟尔可以立刻进入状态。
安瑟尔用匕首割破手臂,在空出的地面上画起炼金阵。
男人和萨拉查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只不过萨拉查关注的是地上格外繁复的炼金阵,表情甚至带着一点欣赏与期待,而男人的视线则落在爱人不停被划开的胳膊上,眉头紧紧皱着。
还是黑魔法好,拿个魔杖什么都能干,不像这该死的炼金阵,每次都要“割腕取血”。男人不能说话,却在心里时不时的就要咒骂上两句。被旁边的萨拉查不小心看到表情,憋笑憋的脸都红了。
安瑟尔对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毫不知情,他专注于手下的工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虽说这个决定下有些仓促,但准备工作他却已经做了太久,所以虽然不能说是万无一失,成功率却也有所保障。只是话虽如此说,安瑟尔的心里压力却是越来越大,只求能将最后一步之前的所有步骤都做到精益求精,仔细,仔细,再仔细,不要出哪怕一点错误,因为就是那可能出现的一丁点错误,就会成为这次试验最大的败笔,那代价是他绝对承受不起的。
这次的阵法太复杂了,安瑟尔对自己的要求又几乎达到了苛刻的地步,所以画起来格外的慢,当安瑟尔终于抬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第二天的中午。
抬起胳膊擦擦头上的汗,安瑟尔退后两步,围着差不多占满了整个密室的炼金阵小心翼翼的又转了一圈检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他扭头对着萨拉查画像的方向兴奋的说道,却瞬间震惊了!原来,已经几千年没有熬过夜的萨拉查竟然已经扒着画框睡着了,头歪在一边,还轻声打着小呼噜,男人站在一旁,不时的低头看看萨拉查,又抬头看看安瑟尔。
安瑟尔挑眉,深深怀疑萨拉查那一脑袋小麻花辫不是萨拉查他自己编的——至少后脑勺那几撮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杰作。
男人扔掉手里还捏着的一缕“罪证”,满眼无辜的看着安瑟尔。“画好了?”
“嗯……”安瑟尔点头,又看看萨拉查,“久等了。”
男人尴尬的笑了一声,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还是暂时不要叫醒他,他刚刚睡着。”
安瑟尔看着那满头满脑不下三十几条的小辫子,对男人说的“刚刚”所代表的时间概念深表怀疑。
最后萨拉查还是醒了,他察觉到了流动在密室里逐渐变得剧烈的魔法波动。
“开始了怎么也不叫醒我。”萨拉查撅着嘴抱怨,不过没人理他,因为复活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男人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