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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满脸是泪,看上去也没什么事,只是绕过陆少勋,去抱孩子。
而陆少勋既不看走进来的肖牧之,也不去哄孩子,只虚弱地扶住旁边的柜子,一脸震撼。她那些话像滚烫的水,兜头而下,灼热到令他疼痛难当。她的意思,是说她并没有那么爱盛泽是吗?是说,她更爱他,对吧?把她的话反复咀嚼,猛回过神来,癫了一样冲过来,拉住正在哄儿子的她问:“你是说,你爱我,远胜于他,对吗?”
池小浅笑了,侧过脸看他,“原来好像是,可是现在,有点后悔。”
她轻轻抽开自己的胳膊,任他空手站在原地,转身自顾哄着儿子。小念执也不是爱哭的宝贝,被妈妈哄着,很快消停下去,睁着圆咕隆冬的小眼珠子盯着爸爸。
听她说后悔,陆少勋心里兵荒马乱,再一次上前想抱住她,她却站定了,退开一步用阴冷决绝的目光逼视他,“陆少勋,你走吧,我不会回家。我想,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和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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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谁批准
“陆少勋,你走吧,我不会回家。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和你,怎么办。”
他的视线不敢移开一寸,好像一移开眼,她就会凭空不见了一样,“什么叫……怎么办?”分居?还是离婚?他怎么可能,在她表达出爱他远胜于盛泽之后,做这种放手?池小浅却不答,只是抱着儿子往外走,似乎一刻也不愿意跟这男人呆在同一片屋檐下。他蛮横地拦住,还是那种霸道的语气:“我不准,不准!分居?谁许你那样想!”
池小浅站定,气得发抖,搜肠刮肚地把最能刺痛他的话说出来:“陆少勋,你不用拿军婚来吓唬我!我知道你本事大,现在是上校了,很快会是将军元帅什么的!我胳膊扭不过大腿,但是,我告诉你,讨厌一个人不需要谁批准!我收回我的感情不需要谁批准!是,你是首长,你做的一切比我重要多了,高尚多了,我只是个卖套子的小市民,可是你以为我喜欢的人生,真的就是每天呆在你给我的窝里,这样混吃等死吗?我喜欢出去工作,我需要独立的空间,我有自己的人生计划,可是,就因为喜欢上你,喜欢得要死,所以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工作,生意,朋友的陪伴,什么都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你以为我很想早早生孩子吗?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我已经当妈了,我为什么不再潇洒几年,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给你生个孩子!如果我不喜欢你,你和李眉远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阉你八遍都不够,为什么还要理解你原谅你!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这些你看不到?我跟盛泽有感情又如何,我他妈的要是真的有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你,怎么还能做得到跟你上床生孩子!还是你觉得,老子他妈的跟谁都可以?!”
“……”
池小浅声泪俱下地控诉完,屋里除了陆念执小朋友一两句哼哼,没有别的声响。电视里的视频画面还在反复循环播放着,陆少勋和肖牧之两个男人,都呆立如雕塑,愣神无言。其实池小浅刚说前半截几句时,肖牧之见她情绪激动至极,想上前劝慰的,可是后面听着听着,他就不能直视了……他是真的……不适合参合人家夫妻的事,于是,默不作声地转身走到门边要遁走。可是抱着孩子的池小浅,却挤开他,早一步走出门去辂。
又是砰地一声,隔壁房门被摔得震天响。陆少勋才从怔愣中回神,本来就情商捉急又在爱里极不自信的他,一脸迷茫地问肖牧之:“她是说……她一开始更爱的,就是我?”肖牧之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听到他说什么,一直以来,他看得出小浅对四哥的依恋,但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出自己为陆少勋的种种付出,震撼更深。在他们的婚姻里,如果她不幸福,不想爱了,或许他还能卑微地生出些念想来,而现在……他更觉得自己可耻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一楼餐厅里,已经飘出饭菜香味。小浅还在坐月子,又是哺乳期,所以肖牧之聘的厨师和月嫂是不敢有一分钟耽误的,准点把各种营养菜式和汤羹摆上了桌。
“先……先生,是不是……开饭?”月嫂上二楼来,见池小浅和孩子都不在房里,却是两尊大佛在这儿坐着,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孥。
陆少勋看看时钟,是吃饭时间了,她……肯定饿了吧,她现在最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一刻也不该耽搁。他起身走出房间,寻到另一间门口,轻叩:“小浅,出来吃点东西。”里面不应,他又敲:“吃饭了小浅。”门紧闭着,里面一点儿动响也不发出来。他走到二楼廊上,扶着栏杆往餐厅方向望,看得到餐桌的一角,上面摆满了盆盏碗碟,还有——两副碗筷。他叹口气,知道她现在绝不想跟他对坐同席。太了解她的倔强,他今天不走,她是不会出来的。
房门里,小浅抱着儿子也是一脸迷茫。她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会不会吵架?!明明满肚子的怨恼恨意,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在表达她有多深爱他?
房门外,他的声音响起来,“小浅,我走了,你……先出来吃饭。天冷,你要多吃点……”
军靴的声音一步一步走远,池小浅抱进怀里的孩子,像是在问孩子,也像自言自语,“念执,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城市的傍晚华灯初上,嘈杂繁乱,那辆军用越野失魂落魄地滑动,淹没在拥堵的车流里面。陆少勋心里想被塞进了一块海绵,吸饱了他的热血,膨胀得难受。所谓证据,所谓板上钉钉的事实,在池小浅一番掏心掏肺地控诉之后,变得那样不堪一击。现在,他完全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那番话里掩不住的狂热爱意让他狂喜,但她也说了后悔,还说……讨厌他……
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口。车窗摇下,他看到橘暖的路灯下,一只长椅孤孤单单地呆在那光晕里,曾经,他穿越大街小巷,在这里找到那个哭泣中的女孩子,那时候,他信心满满,说哪怕在她的人生里,盛泽登场得再早,他都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才变成感情上的胆小鬼和懦夫,那个发誓用整个人生来爱她,发誓为她驱散盛泽留下的一切遗憾的陆少勋,到哪里去了?爱情这种该死的东西,像毒品,也会得到越多,越放不开,越贪婪。
不知道吹了多久冷风,
陆少勋才重新发动车子开回家。
进家门的时候,还在玄关换鞋,陆妈就听到声响走出来,见是他一个人回来,很是惊讶的样子:“小浅和孩子呢?你不是去接她们去了?”
陆少勋烧并没有退下来,真的觉得很累很累,只抬头回答:“她们……过几天再回来。妈我很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医生说他是必须输液的,可是他奔忙了一天,药都没有吃,现在觉得自己连眼睛都灼热得发疼。
陆妈的心思显然全在宝贝孙子身上,没看出他是强撑着的,还是急急地问:“她还在生气吗?哎呀,这孩子气性也忒大了些。我不过白说她几句。这样吧,明儿我跟你去。”陆少勋头大如豆:“妈,算了,让她一个人冷静几天也好,我会想办法劝她。”
“那怎么行!念执才那么大一点儿,她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了。哎,明天还是我去劝劝,跟她道个歉,她总不能连我的面子也不看吧。”
陆少勋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池小浅突然出走,可能跟自己老妈有什么关系,“你那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陆妈尴尬地张了张嘴,随即想到这件事地起因,伸手打了陆少勋一下:“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你跑去把事情闹那么大,我这才说她的不是!”
陆少勋扶额,“妈,我们的事情,你不了解就不要瞎操心好吗?”
“瞎操心!你们能让我省省心的话,我还懒得管!还在这次没出什么大岔,我也做了鉴定了,不然,你们的事情,我还没完呢!”陆妈火气也上来了,这几天她为着池小浅不告而别的事情,也着实伤神。站在她的立场想,媳妇儿不知避嫌闹这么大的事,她当婆婆的还说不得几句了?现在她愿意放低姿态去劝她回家,儿子倒还对自己不满!
陆少勋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鉴定?什么鉴定?”
陆妈闻言几步走到柜子边上,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递到他面前,“自己看。”
陆少勋接过来,当看到上面写着“关于陆少勋与陆念执亲权关系的DNA鉴定”的时候,头嗡的一响,追着文字看下去,越过那一长串数据表格,直接看到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