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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两百块钱怎么过啊!她想了又想,拿起酒店的座机电话,拨了个这么多年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轺。
“喂?”
听到那头的声音,池小浅刚刚擦掉的泪水,又滚滚而下。
“喂……小浅?你怎么了?”盛泽像是有某种心电感应一样,直接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纷乱的往事突然一下子全部闯进池小浅的脑子里,感应,默契,执念,两两相望,这些岁月堆积出来的东西,即使许久不碰,也经年不散俺。
“阿泽,你要沙拉酱还是蛋黄酱?”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应该是盛泽的老婆姚嘉琳。池小浅瞬间就慌了神,求助的念头就像破晓时的山间雾岚,被晨光一照,很快消散得无踪无迹。她结结巴巴地说:“盛……盛泽,你……你在吃饭啊?”
“是啊,怎么了,小浅?”
“没……没什么……”
池小浅用尽所有脑力,找一些无关紧要地话跟盛泽聊了一会儿,才挂掉了电话。她看着电话机长长舒了一口气。差一点,她就做了一间很糟糕的错事。
一开始,她只是出于惯性的思维,向盛泽求助,因为不能找田心和江梨,小拇指也不行,他们绝对第一时间会告诉陆少勋,而她满肚子的委屈还没消呢,只要一时半会儿饿不死,是绝对不愿意回去面对陆少勋的。也不能找爷爷,老人家容易大惊小怪的,吓着他可不好。而除了他们,最信得过的人,当然就是盛泽了。可是……她怎么能让盛泽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狼狈?怎么能让他觉得她过得不好?尽管他们如今都默契地对那份有缘无分的遗憾避而不谈,都在学着释然,但是,如果自己袒露婚姻的不幸福,是不是就打破了这种默契和释然?何况,还算不上不幸福吧,池小浅噙着泪想,人人都有忘不掉的过往,她有,陆少勋也会有,只不过,她觉得有点儿委屈罢了,她自欺欺人的想。在这孤立无援的异乡,她心里的伤无药可用,不得不像对待脚上的伤一样,草草擦掉血迹,不多看,不多想,似乎就不那么疼了。
墙上时钟已经指向12点,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真没什么行李,就把现买的两套衣服塞进一个购物袋里,就下去退房。
“小姐,我还有个小请求不知道可以吗?”池小浅拿着退回来的押金,指了指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问前台:“我可不可以把这个拖鞋穿走?”
“当然,只不过……这个是一次性的。您穿出去不方便吧?”前台小姐很吃惊,这个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却要穿一双一次性拖鞋出门吗?
“哦,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哦!”池小浅感激涕零,她现在两边后脚跟都磨破了,哪里还管得上好不好看。
就这样,池小浅拎着一口袋衣服,踩着一次性拖鞋,迷茫地站在闹市的街道边。向左?向右?其实没有方向。在街边站得久了,不时有搞促销地塞传单给她,还有卖A货包包的过来问她要不要,她实在头疼,只能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路边一些快捷酒店打出来的招牌和促销广告,一百四十八,一百九十八……随随便便一家,她的钱都只够住一晚。
到处找**银行。可是咨询了半天,结果果然跟她估计的差不多,挂失可以,但是补卡要身份证,而且要一个星期以后才拿得到新卡。池小浅在银行大厅里发了半天愁,还是又去找大堂经理咨询她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才能取钱。大堂经理说如果她之前有开通网银的话,倒是可以网上转账。小浅倒是有网银,可是这次负气跑出大来,根本就没有带U盾啊!她哭天抹泪地出了银行大厅,服务太不人性化了呜呜呜……
最后,池小浅最后还是先找了家酒店先安顿下来,扣了房钱,身上只剩几十块钱了,她买了两盒方便面上来,一盒放进包里,然后泡了一盒当晚饭,一边吃,一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给田心打电话求助,看她在S市有没有什么朋友,能帮自己先送点儿钱来。可是,那也意味着陆少勋就知道她在哪儿了。赌气归赌气,自己这样跑出来,家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要是婆婆知道了,肯定又怨她不懂事,想着这些,她更不愿意面对了。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池小浅站在酒店房间里望着窗外。下午还阳光明媚的,这会儿却乌云蔽月,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果然,隐隐才听见天边的闷雷,一道闪电划就劈下来,哐当一声吓了池小浅一跳。雷雨说来就来,而且接连的闪电亮得惊人,惊雷一声一声炸在耳边,虽然女汉子不至于害怕雨夜和雷声,但是现在这糟糕的心情,加糟糕的运气,再加糟糕的天气,让人烦躁到了极点。“烦啊!还让不让人睡了!”池小浅对着天空发泄式地吼了一句。
此时此刻,飞机上的人打开机舱窗口挡板,看看外面的天气,也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好,至少没有影响航班起飞,不然航班延误甚至停航的话,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浅。这么想着,飞机突然颠簸起来,起初还是轻微的,渐渐地越来越严重,连小桌板上放的一杯水,都溢了出来。边上许多人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虽然还没人尖叫,但不少人发出惊恐地低呼。
“老公!”边上一个女人害怕的声音。
“没事没事,应该只是气流,没事……”男人克制着自己的恐惧,安慰着她……
陆少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隔着飞机座位的扶手,紧紧趴在老公的怀里。他突然心里很难受。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柔弱的,除非,没有遇见让她愿意展露柔弱的人。他的小浅,虽然大大咧咧一股男孩子气,但其实懂事识大体,从来不是任性冲动的人,这一次能这么不告而别,一个人跑这么原来远的城市来,该是有多生气失望。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做错了。
气流逐渐过去,飞机又恢复了平稳飞行。没过太久,就感觉得到飞机开始下降,机上广播开始播报S市的城市天气。陆少勋从窗口往下去,看见了璀璨的城市,万家灯火,他的小浅,会待在哪一处呢?见到她,要怎么解释?就像下午他对着陆寻的时候,说得那样笃定,可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找到陆寻夫妇,把一张卡交给他,“大伯,这张卡你的钱,你们收下,是我给眉远的治疗费用,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陆寻闻言似乎连头都没抬,默默接过那张卡。
“凭什么!陆少勋!求求你陪眉儿走完最后的日子!”李眉远的母亲再也没有了当日的气焰,一切都无可挽回了,只剩最后一点不甘而已,她抽泣着说:“不是因为池小浅,眉儿不会变成这样,你……不能不管……”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的孽债
面对李母的哭诉,陆少勋深吸一口气,“我不可能再陪下去了。事是江衔做的,小浅没有授意,与小浅无关。”
“陆少勋,眉儿这辈子遇见你,是她的孽债。”陆寻终于开口说了这一句轺。
陆少勋沉默许久,笃定地说:“很抱歉大伯,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能守护住我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我救赎不了旁人。”
李母压低声音嘶哑地问:“她不会受良心的折磨吗?这冤孽都是她带来的!”
“她不是一味执妄的人,是她该承担的,我会陪她承担,不该她受的,我也不会让她往自己身上扛。”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不过,李眉远今天咽下的,是她自己种的苦果。她一味报复,在帮江衔骗走小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江衔要掳走小浅的初衷是什么,更没想到江衔为池小浅报仇,给她这样一条死路。而他之所以这些天瞒着小浅去看她,其实只是担心李母去找池小浅。因为这件事里,江衔的手段太残忍了,他还没想好怎么劝慰小浅。之前因为叶漾和江衔的事,她就夜夜睡不安枕,梦魇缠身的,心理压力大得连生理期都不准,如果再加上这一件,还不知道她会怎样。他没想到小浅会这么快知道,更没想到她会一怒之下出走。然后,这也让他想明白一件事,他用自认为最好的方式,为她好,却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她要的,也许,这种一厢情愿地为她好,根本就是错的。何况,他应该有点信心,有他陪着,又怎么会由着她为此钻牛角尖,为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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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地一夜,池小浅睡得很晚,所以醒来的时候,肚子竟然饿得咕地叫了一声。人是铁饭是钢,虽然现在心情不好,虽然身上只剩几十块钱,但是早餐还是要吃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