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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疼她的沉默,但至少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哭坏身子,都算是比较放心了。
可是这样过了半个月,大家就觉得不对了。陆妈也悄悄留心观察,发现有人在时,小浅的情绪看着还好,但是说话时说着说着就走神了,有时候要喊她几声才回过神来。而没人在跟前的时候,她回房间呆着的时候竟然不是在睡觉休息,而是什么也不做木然呆坐床头。而陆少勋两次留宿的话,发现她夜里睡得很不踏实,经常会被噩梦缠住,就像梦里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她一样,每次摇醒她后,都摸到她背上额间冷汗涟涟。而家里每天盛给她什么吃的,她都安静吃完,可是半个月下来却一斤肉也没长,反而脸色越发青白。
陆妈和陆少勋暗暗着急,送她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陆妈说西医肯定查不出什么,又到处托人打听哪儿的中医最好,说再找中医调理调理。陆少勋点头说是,但心里觉得,小浅这不是哪儿的毛病,就是心病。要说能治这病的药,估计只有用李眉远当药引子了。
说起李眉远,最近倒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呢,快马加鞭地等着加入连家当豪门儿媳。她这么大的转变一点儿也不奇怪,虽然被陆少勋一脚踹掉一颗脾,又被他那样奚落威胁过,她无时不刻不想着把自己受的这一切讨要回来。但是冷静下来,她还没为爱疯魔到什么都能放弃不要。
之前她和连博交往也是想着退而求其次,可没想到连家都不同意连博娶她这样一个身世复杂,没有真正世家背景的女人进门,连家兄弟众多,连博顾及自己的家族地位,也不敢下狠劲去跟家里的阻力相抗衡,总是说从长计议,李眉远难免就觉得他唯唯诺诺,远不如穆以辰干脆利落。但是最近,连家突然就松了口,连博又追着说娶她,她想想连家那门第,虽然不如陆家那样有着红色背景,但也算大富大贵了。再想到陆少勋对她的绝情,就答应了连博的求婚,看着,也是好事将近。这天,穆以辰和肖牧之一起吃饭。
穆以辰拍着手上的报纸,骂道:“你小子也太败家了,连这个报纸都登了这么大,花了你四哥多少公关费啊?”话虽这么说着,眼里却满是调侃的笑意。
肖牧之接过去,那是一家发行量极大的权威报社,如今登着连博和李眉远婚礼在即的事情,有图有真相,满满当当的半版。而这样的报道,最近各大报社都在跟踪报道。连家虽然算个不小的门第,但是连博目前毕竟还没掌权,只算个二世祖,而李眉远虽然近年从严肃音乐领域转到娱乐圈来,说是竖琴演奏家,其实也陆陆续续在接一些广告,但是怎么算,也就是个排不上号的小明星。要说靠他们俩的热度和人气,要有这么多媒体关注她们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的,而这风头,自然是肖牧之帮他们出的。
“爽不死她,乐不死她!”肖牧之笑得很欠抽,“四哥这招太狠了哈哈哈。”说着突然又沉默下去,许久才问:“最近……四嫂怎么样?”
他口中的四嫂,自然是池小浅。刚刚相识的时候,那是池小浅还不是陆少勋的人,他帮着四哥拉近乎,故意四嫂四嫂叫得殷勤,但之后熟悉以后他就很少那样叫,只是跟着陆少勋叫她小浅。现在又一本正经地叫起来,穆以辰这做大哥的又怎会不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而且池小浅出院后,他只到陆家探望过一次,其余只是偶尔打电话问候一声。
穆以辰往肖牧之面前的酒杯里倒了点酒,缓缓说:“小樵昨天还去了,说还是老样子,没以前闹腾了。”
“哦。”
“老四家的,不是那种娇滴滴的普通女孩子,我看她自己缓过气来就好了。”他顿了顿,说:“反倒是你,我看着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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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可见睡起来滋味也不咋滴
肖牧之本来边听他说着,边往嘴边送酒,听他这一句,倒像被烫着一样一下子停了喝酒动作,脸别向一边,脸上竟然有一片可疑的隐红。他嗫喏一句,声音像闷在喉间一样,“我……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
穆以辰自顾舀汤喝,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凡事,别太刻意,不然你累,别人看着也累。”
肖牧之垂下眼,看着脚下的织花地毯,手工羊毛织出繁复的花蔓纹路连绵蜿蜒,此刻看起来却如此惹人厌烦,不清不楚,纠结不断。他用脚上皮鞋踢着那地毯上没有生命的花朵,心里默默地说,大哥你难道也不懂,我没那么伟大,我并不是为了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只是不敢再走近了,怕哪天又失控了。反正是求不得,倒不如避得远远地。我自己学乖,自己懂事,自己玩,自己忘,还不行吗……
他那样闷头想着,脸上还是平日里那样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早就内流满面了。穆以辰看在眼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曲起食指着桌面,“这老三是越来越婆妈了,都这会儿了还不来,饭菜都凉了。”
肖牧之很是认同,提起筷子狠狠夹起面前的菜,塞进嘴里边说,“一口也别给他留!”看上去,又是那副幼稚爱闹腾的样子了樯。
正说着,包厢门被推开来,江城风尘仆仆的样子。坐下来二话不说就拿起汤勺舀了一口汤喝掉。
“诶诶诶,酒店服务员!怎么进来个讨吃的都没人拦着!这话都不说一句就喝本少爷的汤!”肖牧之拿筷子敲着盘子,边囔囔。
“我那边正集训呢,挤时间赶过来的,喏,东西。”江城看上去来不及回应肖牧之的幼稚举动,只把一袋文件拍在桌上。
肖牧之眼明手快一把拿了过去,把里面东西悉数倒在桌面上。穆以辰也过来捻起那些纸片文书之类的东西看,啧啧称道,“真看不出来啊……她对自己这么狠,那都多大年纪了啊。”
肖牧之扒拉着眼前的东西,却一脸失望,“连张照片都没有,媒体报道起来视觉冲击不强啊。”
“够了吧你,心黑成锅底了。”江城在他头上爆了一栗,脸上却露出笑兢。
肖牧之继续腹黑,“啧啧,四哥看到这些会不会耳鸣口苦阴虚盗汗啊?再怎么也是他睡过的妞呢。”
这话说得恶毒,哪料到穆以辰开口比他更恶毒,“睡过了都不念她以前的好,可见睡起来滋味也不咋滴。”
江城咋一听两位翩翩美男子说这样市井大妈才擅长刻薄话,瞠目结舌,但想想池小浅被害得那么糟心,也添了一句,“也不知道连博睡过没有,说不定她现在技巧长进了呢。”
肖牧之呲了一声,“再长进能比得过连家家产?有了钱这样的货要睡几个睡几个。”说着把桌上东西胡乱塞回了信封里。猛地又想起一事,刚才的精神头儿瞬间蔫了下去,“四哥上回就不该沉不住气,急着拿假玩意儿去吓唬那贱人,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给她看真家伙她根本不怵,反而闹出那些事来。”
“不也是被逼急了么,后来我问过他,他说那时候小浅还在保胎呢,天天被那些谣言烦着,他是怕她心理上扛不住。关心则乱,就着急出手了。”穆以辰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便问江城:“这洛楷这么大能耐,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翻出来,怎么江衔一个大活人,却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江城眼睛一亮:“最近有点儿线索了,我估计会有进展的。”
这边三位大少盘算着这么给陆少勋家的宝贝疙瘩找药引子,那头池小浅靠在阳台圈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近来她夜里都睡得不好,经常整夜整夜地做梦,所以白天反倒昏昏欲睡。她仰面靠着,午后晴空的天光投在在她垂闭的眼睑前,随着风卷云舒,变换着琉璃色的幻影。她听到有极轻极轻的风吹进来,因为头顶风铃发出了细碎的微响。是她让陆少勋把风铃拿过来的,帮她挂在阳台上。倒不是找虐,而是她真的担心自己走不出这阴影。
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想开点,不要哭,但是眼里的泪倒是忍住了,可心里却总是在低泣,总是会忍不住想,没了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想她和陆少勋当日憧憬的种种。他说男孩子要带他去参军,女孩子就算了,要宝贝着,别被晒黑了,她长长想着就扑哧笑出来,却溅出强忍的泪。她又回去想她买回来的那些奶瓶、尿不湿、婴儿被什么的东西,想到那些奶气十足的小东西,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觉着自己这样下去不行,所以才把这串风铃拿过来,她不时看着,提醒她还年轻,还要当妈妈,要坚强一点。如果自己任由自己消沉下去,那么就和当年丢下她不管,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