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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瞧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气愤难当,大喝一声,双掌一拍,带起风声,一掌便直攻赵子服胸腹之间。
赵子服右手手掌一沉,掌心反击而出,“啪”的一声两人双掌相接。月夕倚在赵子服身上,忽觉得他的左臂轻轻一抖,身子亦有些发颤。
花五的嘴角却是得意地抽笑,她顿时晓得必定出了意外。她眼珠一转,忽然轻声道:“唉呀,我这衣裳怎么破了,这可真是羞死人了……”花五生性**,此刻虽还应付着赵子服,可心中立时蠢蠢欲动,眼神不住地朝月夕飘来。
高手比拼,哪容得稍稍分神?只这晃神间,月夕的青丝带,瞬间又卷紧了他的脖子。月夕用力一拉,花五嘴巴一张,手上不由自主地一松。一粒东西自月夕手中飞入他的口中。赵子服却趁机将右掌一收,再重重地拍出,击中了花五的胸口。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花五被他全力一掌击中,在地上连滚了两滚,他恼羞异常,起身还要上前,忽觉喉咙火辣辣地疼,竟然有一丝鲜甜味,这才反应过来,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月夕笑道:“你受了重伤,又吃了我的“碎心丸”,还不回去疗伤?再运内力,便等着心碎而死好了。”
花五向后退了几步,胸膛不住起伏,瞪眼瞧了月夕和赵子服半晌,月夕语笑嫣然,赵子服亦是淡笑瞧着他,看不出两人深浅。花五眼睛闪烁不定,又觉胸口喉咙确实异常疼痛,想着美人虽好,可怎么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狠狠一顿足,反身出了树林。
赵子服却不追赶,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未曾移动脚步。月夕道:“还好你赶的及时。你方才……”
“亏你还晓得叫乌云踏雪来报讯,”赵子服叹气道,“身上伤势重么?”
月夕摇了摇头,可赵子服却突然脚下一软身子一斜,靠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了?”月夕连忙撑住了他,“花五伤了你么?”
“一点小伤,”赵子服点了点头,笑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丸?若他再出一掌,我便护不住你了。”
“我那都是蒙他的,不过是地上的小石子罢了。”月夕屈指唿哨,乌云踏雪立刻穿林而入,她推着赵子服,“你快上去……”
“你也上来……”赵子服拉住了她。月夕犹豫了片刻,同他一起翻身上了马,她轻声道:“你可还好么?”
赵子服伸手环住了她,笑道:“若你肯唱一首歌给我听,便好很多了……”
月夕见他仍是谈笑自若,才微微松了口气:“有人叫花五来杀我,可我却不晓得是什么人?”
“你惹的麻烦,一次比一次大。真不晓得下一次又是什么?”赵子服叹道,“好在已近云蒙山,我们不可再走小路,前面若见到有市集,便要去人多的地方。”
月夕暗忖了片刻,轻声道:“好,我晓得云蒙山脚前面有个云梦村,我们便先去那里。”
☆、26 愁心多错乱
两人一路纵马急奔,乌云踏雪脚力甚佳,终于在傍晚时分,驻马停在了一座小村庄的村口。
前面便是云蒙山,这座小小的村庄,便是云梦村。天色已暗,薄纱般的轻雾淡淡飘荡在村舍间;百来间泥瓦房矗立其间,错落有致;鸡鸣狗吠相闻,还有几个行人扛着锄头走在路上。
“月儿……帮我寻个地方……”赵子服的声音有些无力。
“帮你寻什么地方?”月夕转回头,却看到赵子服面上青灰,嘴唇微紫。她大吃一惊,想到他早上与花五交掌时身上的微颤,立刻明白了过来,着急道:“花五的掌里有毒?”
赵子服勉笑着点了点头:“我一时大意,中了他的招数。”
“他也打了我一掌,可我只是受了轻伤?”月夕跳下了马,先让赵子服伏在马上。她自己伸手在赵子服的腕上一搭。
“他怎么舍得伤你?只是讨厌我同你亲热,自然要出手教训我。”赵子服有气无力,却仍是与她调笑。
月夕却无心没搭理他,只知道自己指尖触到他的脉息,全是紊乱不堪。她眉头越蹙越紧,心头惊急交加:“要是我小师兄在便好了,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可……可怎么办是好?”她这才明白,方才赵子服假作无恙一路强撑,只为先送自己到有人烟的地方,也好暂时避一避追杀她的人。可他自己眼下毒发,却连多说一句话都是勉强,只是闭着眼睛。
“是川蜀苗人惯用的红信石,我已经运功护住了心脉。你先去寻了地方住下,再帮我去抓些药来,可好么?”他为了月夕才中了毒,可眼下却还软言求着月夕,好似万不得已到了极点,才不得不请月夕为他做事。
月夕见他这个样子,忙点了点头。她也不再同赵子服说话,只拉着乌云踏雪,在村子里兜了一圈。好在这云梦村虽小,却五脏俱全,极容易便寻到了一间客栈。
月夕急忙上前拍门,半晌才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掌柜,慢吞吞地来开门。
“店家,我们要住店,一间房。”
“好的好的,客官进来了罢。”
月夕从马上扶下了赵子服,那老掌柜让开门,瞧着两人入了客栈,突然问了一句:“姑娘,我们这里有的是房间,不如要上两间房?”
“不必了,我只要一间房。”
可老掌柜还是在摇头,他犹豫了片刻,又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好和男子同房?”
“我们是夫妇,怎么不好同房?”月夕有些不耐,一时不曾多想,学着那日赵子服自称两人是夫妇。
可老掌柜却十分固执,只是不停的摇头。野店的老板娘年轻质朴,赵子服说什么便是什么。这老掌柜活了一把年纪,见识过不少人,一见月夕的装束和神态,便晓得她是待嫁之身。月夕又怎能瞒得过他。
可他又老眼昏花,只见到两人两手相牵依偎在一起,却未留意到赵子服的面色。他心里已经大大的不满,这还是瞧在两人是客人的份上,只是嘴里不住嘟嘟囔囔:“世风日下,唉……世风日下……”
“真是老顽固……”月夕低声嘀咕了一句。若对付花五公冶常之流,她倒是有一千个一万个法子,可对付这一个寻常乡间的固执老头子,不好打也不好骂,月夕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摸着赵子服的额头和手,竟是冰凉冰凉的,心中一急,再顾不得那么多,伸手便揪住了老掌柜的胡子,斥道:“还不带我们进房去?”
老掌柜的胡子被揪得生疼,可双手仍是不住地乱挥摆手,这性子倒是比月夕还倔。月夕愈发不耐,放过了他的胡子,伸手便扣住了老掌柜的脖子:“走……”
“月儿……”赵子服缓缓睁开眼,朝着月夕摇了摇头。月夕又气又恼又忧心,可望到了赵子服的双眼,竟然有些心虚,悻悻地松开了手。
“掌柜的,我们是定了亲的,只是还未行过礼。我生了重病,拙荆心中着急,言语对你不客气,还请见谅。”他到了此刻,仍是心神不乱,说话温和,入情入理,来开释这老掌柜的疑心。老掌柜半信半疑“哦”了一声,站近了仔细看了看赵子服的脸色,立刻倒吸了一口气:“哎呦,印堂发黑,没两天好活了。”
“你……”月夕见他胡说八道,又想去揪他的胡子。老掌柜吃过亏,几十年来难得一次身手敏捷地往后一跳,避开了月夕的魔爪,大叫道:“阿牛,快出来,帮忙把客人扶到房里去。”
楼上应声出来一个壮年小伙,三步两步便跳了下来,从月夕怀里接过赵子服,扛到了楼上。月夕正要跟着上去,老掌柜一把拉住她:“他病得这么重,你没给他抓药?”
“抓什么药?”月夕一怔,可立刻反应过来,“药铺在哪里?”
老掌柜忙拉着她出了门,隔壁家便是一家小药铺,只是已经关了门。老掌柜“砰砰砰”地拍门:“陆老头,快开门,抓药救人……”
开门的果然是一个老头,干瘪瘦小,稀疏的山羊胡,动作麻利,一开口便问:“什么病?抓什么药?”
“什么病?”老掌柜问月夕。
“是……”月夕一张口,才想起自己虽知道他中毒,却完全不晓得解药的配方,方才应该先问了赵子服再来。
她愣了愣,忽然觉得自己今日怎能心神错乱至斯,比起昨日一人离开野店,更是匪夷所思,所作所为竟完全乱了分寸,毫无条理。
她勉强定了定心神,冲回客栈的房里。赵子服已经躺在了铺榻上,可悄无声息;一丝动静也没有,她忽地心中一阵害怕,怔了片晌,颤着声音叫着:“老狐狸……”
赵子服微弱地“嗯”了一声,月夕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旁边便是药铺,我去抓什么药?”
“防风、铭藤、青黛……这七味……若能再加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