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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刚原谅了他,他又对她做出这种过分的事!
是不是,和他离婚才是对的?
是不是,各回各家才是比较安全?
可是,乔汐又不争气的想到慕西顾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是的,她还是心疼白笑凡。特别是刚才看他离开时的表情,黯然、受伤又失落。
仿佛,错的人不是他,是她才对。
然后,又想到,这里是他的家,这卧室也是他的卧室,他干嘛要去客房睡?
该去睡客房的人,怎么想都该是她啊!
被白笑凡这么一弄,乔汐感觉自己就像鹊巢鸠占一样,不要脸的霸占了白笑凡的房子,白笑凡的卧室和床,害他只能委屈的睡客房。
扭开水头,乔汐用凉水洗了个脸,想让自己不正常的头脑变回正常一些。
明明错的人是白笑凡,她干嘛要有罪恶感,她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
不就是……不就是她刚才说他的话,重了一点而已嘛!
望着镜子里的女人,水眸泛着潋滟的迷离,脸颊两侧想涂了胭脂一样红,嘴唇又红又肿,一看就知道明显刚被男人狠狠吻过。
乔汐觉得自己……真是蠢!
晚上睡觉的时候。
乔汐一个人霸占了白笑凡的大床,按理说,该是很舒服很写意的。可是,床太大还是有一点不好,怎么睡也睡不暖。
一个人从头冷到脚,被子怎么捂也捂不暖。偏生,这双人床真的有点太大了,自己一人睡在上面,心里有些发慌。
乔汐在上面辗转了好久,睡得不好,心情也不好,洁白的贝齿咬着被子的一角,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叫白笑凡回来睡的冲动!
她才不要管他,以后……以后她都不要再理他了,明天……明天就干脆和他离婚,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如此发泄般的想着,乔汐觉得自己的怒火有了个宣泄点,心情稍微平息了一点。然后,人也渐渐得到了放松,倦意上来,手脚虽然还冻着,但也慢慢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
乔汐觉得好似有一团暖暖的火苗,包围着自己似的。冰凉的手脚一下子暖和了不少,原本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然后,在睡梦里潜意识就往那团暖暖的火苗靠拢,本能地依偎着,蹙着的秀眉一点点平坦了起来,睡得舒服、安心极了。
***
第二天,乔汐和白笑凡毫无悬念地进入了第二次的冷战。
只不过,这一次,乔汐没有选择包袱款款的离开,她之前说过的,她不会再轻易离开白笑凡。
除非,她和白笑凡离婚了,等到彼此再无关系的时候,她才会离开。
但,虽然乔汐没有离开白笑凡,可她选择全程无视白笑凡。不做早饭,也不理睬他,看到他也不说一句话,到了公司就各走各的,也不管他。
都说,女人生气时候的心,是铁石心肠的,这一点用在乔汐身上,挺适合。
不过,她也不是想这样的,可是,她真有些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白笑凡。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个吻,她就又羞又恼的,羞愧自己的女性反应,恼火自己的不争气!
白笑凡对她根本就是无意,只不过想通过她找回对女人的感觉罢了,偏偏自己犯了蠢,脑子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起来!
所以,乔汐决定要疏离白笑凡一段时间,和他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然后,慢慢让自己的不正常变回正常。
不能再犯蠢,也不能再轻易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没一个可靠的!
哪怕就算白笑凡是个gay,可他心里面还是潜意识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对女人产生反应。
偏偏,她又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所以最后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她!
***
乔汐和白笑凡的冷战并没持续多久,又或者说,持续了非常久?
因为,她很快就和白笑凡说上话了,但通常就是一句起两句止,绝不超于三句。
她也让白笑凡搬回卧室睡,但自己却跑去了客房睡。
她也继续煮好吃的早饭和晚饭伺候白笑凡,但不会再询问他想吃什么。
这般明显的疏离,白笑凡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他那么聪明且敏感。
所以,连着乔汐几天不温不火的待遇之后,他就开始拒绝再吃乔汐做的饭,早上上班一起上,但晚上,常常夜不归家。
乔汐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没问他去哪,日子就在这暗涌的波涛下,冷静地进行。
就像,在考验着谁的理智。
有时候,乔汐会觉得,这才是对的,就这样和白笑凡渐行渐远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热衷于冒险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冒险惨败过的人。
所以,对未知的事,她一点也不想去尝试,更不想去挑战。因为,最后的苦果,会让她痛上好久好久。
***
晚上,十点整。
白笑凡依然没有回家,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热,热了又凉,可惜,依然等不到它们的主人回家。
乔汐不打算再热饭菜了,她料想今晚白笑凡肯定没个两三点也不会回来,这段时间,他常常这样。
等门的滋味,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不好受的。哪怕乔汐想完全置身事外,可当她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时候,心里难免还是产生了几分凄凉。
乔汐将饭菜用保鲜膜封着,一碟碟放进冰箱里,等半夜白笑凡回来的时候,他要饿了自然可以用微波炉叮热来吃。
但乔汐知道,他不会吃的,因为这段时间,他都这样,不愿吃她做的饭。结果第二天早上,她都要倒饭菜,又或者,自己一个人吃。
但其实,最近吃了太多肉,她的肠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乔汐在考虑,要不,明天晚上她就别再给他煮饭了。反正煮了,他也不吃,干脆连米也省了,就这样算了。
座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白笑凡依旧没有回来,乔汐没再等他门,打算要睡了。可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乔汐很奇怪,白笑凡有钥匙,他从不按自己家门铃的。那……难道是喝醉了,让人送回来的?
这种可能性并不低,于是,乔汐加快了脚步,走去开门了,但结果,门外的人不是白笑凡,而是白以深!
乔汐有些懵了,怎么会是他?
自从她和白笑凡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过白以深了,也不见他来串门过,现在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
“我哥在吗?”白以深笑笑地问。
乔汐本能地摇头,于是,白以深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一些,他又问:“那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的意思,那白以深的口气并没有让乔汐拒绝的余地。
于是,乔汐侧开了身子,让白以深进来。并不是不想拒绝,只是,这房子是白笑凡的,白以深又是他弟弟,也是她小叔子,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白以深进屋之后,一点也不客气,堂皇冠冕地坐在了白笑凡经常坐的位置上,俨然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般。
乔汐没有热情招待他,也没有给他斟茶,就这样静静坐在他对面,静静等他的下文。
他这么晚专程过来她,肯定是有事的!
至于是什么事?乔汐不清楚,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白以深的开场白,竟这么狗血又让人难以招架!
“嫂子,这里有五百万,你和白笑凡离婚吧。”
白以深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言语之间很轻松且简单,没有硬性威胁的意思。
确实,这样的戏码实在是狗血老土了点。但是,对于不是因为真爱而结婚的两个人而言,这五百万无疑就是天掉下来的馅饼。
似乎,接受了,只会赚不会赔。
乔汐静静看了那张支票许久,才挤出三个字,问:“为什么?”
白以深优雅翘着长腿,平和笑道:“没有为什么,玩够了就该做正事了。反正,你和白笑凡不过是形式上的假婚,你既不爱他,那么收不收这张支票对你来说,并不难选择。相反,你再不和他断了,日后你会很难过的。”
“很难过?”乔汐蹙眉,不解。
“对,我们白家是一个大家族,子嗣对我们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你和白笑凡也结婚快半年了,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觉得,我爸妈会要你这样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儿媳妇吗?除非,你现在就开始打算帮白笑凡生孩子,不然,很多麻烦会接踵而来。”
白以深的劝说很简单、很犀利、很直接地切入了重点。
乔汐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有些心惊的凉了!
帮白笑凡生孩子?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帮白笑凡生孩子,他们只是各需其所,做做样子而已,又不是真的夫妻。
何况,没有爱情基础生出来的结晶,会幸福吗?
乔汐的头有点疼了,她和白笑凡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