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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问道:“少庄主来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她将药端到我面前,面无表情道:“少主来的时候,姑娘睡着了,至于他来干什么,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
听听这口气,活像我抢了她老公,欠下她的巨额债款,难道容疏狂的人缘竟然这么差?
我端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继续问道:“他现在哪里?”
她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碧绿药丸递过来,道:“少主昨夜在房里坐了一会就走了,留下这瓶药给姑娘服用。他现在前厅和宋阁主他们议事。”
这药丸香气扑鼻,显然是好东西。我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当即接过来吃了,立刻便有一股清凉甘冽之气顺着喉咙直抵胸腔,说不出的舒畅。嘿!少庄主弄来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柳暗见我吃了药,道:“容姑娘请休息片刻,我要去药房看看。”
我忙盖好被子,笑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走到门口,又转头道:“容姑娘,你要是受了风寒,这些天的药就白吃了。”
我耳听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连忙起床,直奔下楼,穿过僻静的走廊,一路往前厅寻去。
开什么玩笑,少庄主既然来了,岂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我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宋清歌的声音:“老燕,你有没有觉得疏狂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闻言一惊,立刻停住脚步。这宋清歌真是个厉害角色,想必是我前几次拐弯抹角的套话,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燕扶风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是有些奇怪……会不会是沈醉天那一掌伤到了她的脑袋,一时失忆了?”
哈哈!这个燕坛主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嗯,失忆,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借口。
宋清歌似乎被这个理由给说服了,沉默一下,又道:“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少主,现在送她去沧州,合适吗?”
咦,送我去沧州干什么?
厅内静默。
燕扶风忽然大声道:“他娘的,楚天遥这混蛋,他明知道疏狂跟少主的关系……”
“我跟疏狂的关系,与大家并无区别!”一把清冽如寒冬风雪的声音冷冷响起,语气中隐含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你——”
“老燕!不要乱说!”宋清歌及时遏止。
厅内再一次陷入静默,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而出,连厅外的我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原来容疏狂喜欢这位少庄主。不过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容疏狂的一厢情愿了。呵呵,到目前为止,就数这条讯息最有价值,我迫不及待要瞧瞧这位少主了——正要抬脚走近些,忽听身后一声大叫:“容姑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这紧迫盯人的本领如此高明,不去踢足球实在是太可惜了。
燕扶风抢先跨了出来,道:“疏狂,你怎么下楼了?”
我笑道:“在屋内闷得难受,出来走走。”
宋清歌随后出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柳暗上前跟宋燕二人见了礼,不卑不亢道:“黎医生说过,容姑娘的身体不能吹风,最好待在房内。”
燕扶风道:“是啊,疏狂,你体内寒气未除,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谁说江湖儿女都很豪爽来着,这俩位可真够婆妈的,别人穿越都能遇到一些温柔体贴的丫鬟,唯独我遇到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虽说是关心我的身体,可这类似囚徒式的关心我也吃不消啊。
“拜托各位,我是人,不是囚犯,整天呆在屋子里,会闷死的。”
忽然,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道:“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呆在屋里了。”
…3
红木雕柱的走廊下站在一名清俊挺拔的青年男子,一头浓黑乌发随意披散在背上,面容冷若晨霜,剑眉星眸,鼻梁过于挺直,使他的整个轮廓看起来有种孤绝的味道,显得有些薄情寡意。质地柔滑的黑色长衫紧贴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底下那一身健美强壮的肌肉,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逼视的霸气。
我忍不住暗赞容疏狂的眼光,这位少庄主果然俊美洒落,丰姿卓然!
他看着柳暗,淡淡道:“你将疏狂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启程,记得带上她的药。”
柳暗应声去了。
我问道:“去哪里?”话一出口,方才想起他们刚才的谈话,肯定是去沧州。
果然,他道:“沧州!”
哇!终于要去浪迹江湖了,我不禁喜形于色。
少庄主看了我一眼,眸光深处隐约闪过一丝讶异。
燕扶风忽道:“疏狂,你真的愿意嫁给楚天遥?”
我一愣。嗯?难道是送我去沧州嫁人?——话说我以前想找个人谈恋爱都很困难,如今刚一穿越,竟然就要出嫁了?呵呵!真是讽刺啊——不过,容疏狂喜欢的既然是这位少主,为什么要嫁给楚天遥呢?嗯,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楚天遥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嘿嘿,失忆症发作了。
燕扶风看着我,嗫嚅道:“疏狂,你的头……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嗯,最近脑袋总是隐隐作痛。”我说着伸手去揉太阳穴,拿眼斜瞟着他。
燕扶风面色一变,露出愧疚自责之色。“疏狂,我对不起你!都怪我那天喝多了酒,没有及时看到你发出的讯号,否则你也不会被沈醉天打伤。我害你失去武功,成了废人,等你的身体好了,老燕我任你处置。”
唉,想我方怡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自然谈不上失去。再说了,没有武功也不表示我就是个废人嘛!真带几本励志类的书籍给他洗洗脑。
我干咳一声,道:“燕大哥,这个世上不会武功的人很多,他们一样活得很好,没有武功也不代表——”话未说话,顿觉身边一凉,左手已被人握住。
那位少主的右手扣住我的腕脉,浓眉微拧,目光清亮地盯着我,另一只手挑开我散落脸颊的发丝,五指顺势抚过我的额,脸,鼻,唇……
我呆呆的不及思考,猛觉面上一痛,叫道:“啊!你干嘛掐我?”
他退后两步,欠身行礼道:“对不起疏狂,你的言行实在太奇怪,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这时,宋清歌出声道:“三名影子日夜护卫,绝对不可能有人假扮!”
Shit!原来是怀疑我易容!
他神色踌躇,继续道:“疏狂现在失忆,楚天遥那边的事情只怕不太好办?”
楚天遥那边的事?什么事?
少主冷冷道:“你们都下去,我和疏狂有事要谈。”
燕宋二人齐声告退。院中寂静,唯有枝头的鸟儿啾鸣。
他看着我良久,忽然道:“你还记得去沧州的目的吗?”
我一愣,难道不只是嫁人,其中另有玄机?
“不是嫁人吗?”
他轻叹一声,道:“疏狂,你要为林家牺牲,我林少辞可不领你的情。江湖传言,楚天遥的性情诡异难测,杀人如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嗯?”这一连串的信息搞得我有些懵,直听见他自称林少辞。
“你若是不想去沧州,就安心待在这里休养,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我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还休养?这里既没有电脑和宽带,也没有电视、收音机,天天躺在床上对着房顶,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失忆,怕是要失心疯了。
他神色一变,幽深莫测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发寒,正要说话。他忽然笑了起来,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的笑容里仿佛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我越发糊涂了,听他刚刚的意思,我嫁给楚天遥这件事,必定对御驰山庄非常重要,否则也不必用“牺牲”这样的词。
我试探道:“嗯,我到底去沧州干什么?”
他冷冷道:“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
他沉声道:“是一份谋反名单,汉王朱高煦暗中招纳江湖高手,欲密谋造反,朝中的部分官员也已被他收买,签下了生死血书,这个血书现在楚天遥的身上,就是你要偷的名单。”
汉王朱高煦?原来我穿越到了明朝。想当初,为了给武侠期刊写稿子,也没少看历史。这个朱高煦乃是明仁宗的弟弟,明史确有载他谋反一事。但是,这么重要的名单为什么会在楚天遥身上?
我想了想,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牵起嘴角,讥笑一声:“御驰山庄树大招风,汉王的人自然也曾拜访过家父。这三个月来,家父一直称病不出,他们不断施加压力,林家在江浙一带陆续关掉二十几家店铺。一个月前,楚天遥忽然派人前来提亲,而晚词自娘胎里便带来一种怪病,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