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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俯身将她连人抱起,往里面走,安以然抓住他衣服,低低的说:
“沈祭梵别这样,有人看碍……”
沈祭梵将她放在椅子上,实在是有够煞风景的,香槟玫瑰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给她无意识的搅合了。沈祭梵把花给她,让她抱着,安以然高高兴兴的接着,有花收当然开心啦,她就是一俗气小女子,喜欢漂亮的东西。
抱着花陶醉般的闻着浓郁香气,轻笑出声:
“哇,好香啊,好美哦,沈祭梵,谢谢,我很喜欢。”
沈祭梵拧着眉,想给她个好脸色都不行。轻轻拨开她额间的刘海,他说昨天就挺纳闷,她怎么这突然就把刘海放下来了,原来这下面藏了这么大个祸包。可昨晚那么长时间相处,床单都滚了两回他竟然该死的没发现?
他对她到底是有多粗心?
“怎么伤的?”低声问道。
沈祭梵眼底闪过丝心疼,无疑这跟她昨天忽然改变心意跑来投奔他有关。她家里的事,他向来不过问,并不是嘴上说说,沈祭梵是真没伤心过安家的事。一是不够格让他上那分心,再来是她反感他管太多。在对待安家人的态度上,她的方式跟他的做法差太大,他不想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让两人再发生争执。
为了她那些所谓的家人,她已经跟他绝交过一次,事实证明他完全无法在这事情上对她用强,那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所以涉及她家里,他从不过问。
安以然无所谓的摸了下额头,“哦,不小心撞墙上了,给碰的。”
因为说得满不在乎,倒是令沈祭梵不知道真假,直直看着她。安以然感觉到他气息不对,这才将目光从花朵上抬起来,望着他问:“你怎么了?”
沈祭梵轻声一叹,伸手客气的捏了下她的脸道:
“多大了,还能撞墙?眼睛不看路干什么去了?今天不是去过医院吗,也不上点心让医生敷药?不爱美了?这淤血要一直不散,堵在这包里,那得多难看?你难道想往后这头上都顶着这个包?你这张脸要是毁了,我可不会要你。”
“碍哟碍哟,沈祭梵你别整天跟个老公公似地念我碍,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晚上去洗手间没开灯,撞上墙头很正常嘛。”这话不是瞎掰,因为她真撞过,还不止一次。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夜时候就是摇摇晃晃,没开灯,是容易撞墙。反正晚上撞墙还算好的,撞鬼那就可就麻烦了。抬眼看他脸色,声音小了些:
“我去医院时候都忘这事了,不痛了,没碰到它就不知道头上还顶了个包。”
沈祭梵有些被她噎到,合计只是他这么上心,这小东西压根儿没在意这个。
“晚上让约克给你上点药,头上的事可大可小,别拖到往后坏了脑子。”沈祭梵低声道,天地良心,他是真为她着想来着,可这小东西愣是曲解了。
自顾自的琢磨了会儿抬眼瞪他,又看看人实在太多,只能压低声音怒道:“沈祭梵,你嫌我笨就别找我来啊,真是的,本来很高兴,你这样说我好心情都没了。”
沈祭梵愣了下,这家伙是从哪句话里听出他嫌她笨的意思来了?顿了下,不打算跟她掰扯,侧身打了个手势,侍者前前后后鱼贯而入。
“先吃饭,吃了饭再说。”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俯身在头上吻了下再离开。
安以然坐在这样的桌子前有些不自在,长长的琉璃桌面中间放着用玫瑰花朵精心摆放的花型,透明桌面中间琉璃水柱在彩色微型射灯照射下喷出炫彩夺目的水花,光与光的折射间妙趣横生,安以然倒是盯着中间的琉璃水柱盯了好大会儿。
侍者在这时候关了大厅的灯,点亮立在琉璃水柱中央的蜡烛。关了灯,就剩水柱下面的各色射灯,安以然猛地眼前一亮,这时候才看出来射灯和喷涌出来的水花交织成的竟然是颗“心”,而四根琉璃水柱上衔接水花出口的分别是“许你一生”的四个字,伫立在水柱中央的承接蜡烛的底座支上水面,通体莹润的蜡烛由“幸福”儿子雕刻而成的转轴面立在正中央。
“哇……”安以然除了只能感叹造物者神奇之外无话可说了。
盯着中间的东西发愣,她竟然也木讷的以为这就是这家餐厅的特色,大概跟沈祭梵无关,只是在感叹餐厅老板别有心思而已,完全没想过这是不是沈祭梵特意安排。因为没想到那层面上去,差一步她都不会知道。
小提琴声依然悠扬的在大厅里旋转,既不突兀,也不会令人忽视。空气满是花香和食物的香气,实在醉人。色泽极好的牛排各色风味独特的食物一一被侍者送上来,红酒一入玻璃杯中,香醇的酒香味就快速飘散了出来。安以然脸被烛光照得红红的,伸手轻轻摸了下肚子,饿啦饿啦,静等沈祭梵开动。
沈祭梵温柔细腻的目光透过烛光看向她,安以然也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良久,安以然出声问:“沈祭梵,我们一定要坐这么远吗?”
烛光一跳一跳的,看他的脸都看不真实。安以然左右看看,低声道:“好吧,我能吃了吗?”
沈祭梵起身走近她,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安以然抬眼望他,忽然心底莫名的紧张。沈祭梵伸手拉着她的手,放置唇边轻轻吻了下,道:
“然然,等下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再回答。认真跟着自己的心走,告诉我你最真实的回答,好吗?”
“沈祭梵……”安以然彻底紧张了,有些无措,大概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有些懊恼,她进来这里就该猜到的啊,这么夸张的场面,她竟然傻不愣登地……
“嘘,”沈祭梵手指按在她唇边,“先别出声,现在,认真的听我的说,然后,认真的想一想,不用着急回答。嗯?”
能怎么样呢?安以然点头。
沈祭梵握着她的手,单膝下跪,安以然整个人都傻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拉他起来:“沈祭梵,你别这样……”
“然然。”沈祭梵紧紧握着她的手,防止她落荒而逃,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按开盒盖,夺目的钻石折射着柔和的烛光显得异常耀眼。
沈祭梵抬眼,满目神情:“嫁给我好吗?”
060 惊喜
“怎么样了?”季妍走到凤微然面前,担忧的问。爱残颚疈
凤微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精致帅气的脸如同刚打过一场硬战,憔悴颓废的不成样子。出口,声音极其嘶哑。“还在急诊室。”
季妍给白胜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今晚可能会晚点回去。
然后就一直在急诊室外面等着。
哗——
终于,门被拉开,白大褂医生摘着口罩缓缓出来。
凤微然立即起身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肩膀焦急问:“医生,她怎么样?”
季妍屏住呼吸在一旁听着。
医生视线落在凤微然身上,明显带着责怪。“你怎么当人老公的?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吗?不节制点就算了,怎么还那么粗暴?她以前本来就落过胎,这次孩子又没保住,子宫严重受损可能导致再难怀上,年纪轻轻的。哎,反正你们多看着点,好好安慰安慰她。”
医生说着就迈步离开了。
凤微然呆立在原地,脑子里轰轰轰轰响个不停,好像被人突然扔了颗炸弹,瞬间炸响在脑内。
震得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本来就落过胎。
——孩子又没保住。
——子宫严重受损可能导致再难怀上。
——孩子又没保住。
——子宫严重受损可能导致再难怀上。
——子宫严重受损可能导致再难怀上。
几句话来来回回不停回荡在他耳边,心突然揪疼,渐渐的难以抑制。他抓着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无情的钻刺,狠狠碾压。
她不是第一次怀孕?那之前那个又是谁的孩子?她还怀过谁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没了,被他,亲手弄没的,他竟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以后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季妍瞪大眼,好久才消化这个事实,心痛,愤怒,像一条巨蛇,紧紧盘踞而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凤微然竟然会对于思钰施—暴。
原由动脑想想就知道了,他肯定是不相信于思钰才会这样的。
怎么可以?怎么能这样?
季妍走过去,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凤微然脸上。她肃冷着脸,愤怒的说道:“你混蛋!”
凤微然头一偏,刘海斜在眼前,一句话都没说。
也没有任何辩解。
病床被推出来,于思钰躺在上面,闭着眼,脸色一片死白。那样脆弱的人,那样微弱的呼吸,在场的两个人,纷纷被刺痛了心扉。
季妍守在病床边,视线一直盯在于思钰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