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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然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医院里一片的寂寥,只有那长廊的灯光淡淡地散发着光晕,他脚步匆忙地穿过那些光影,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极长。
男人的脸色清冷,有些的泛白,因为走得太匆忙,脚步声此起彼伏,在这样的夜里,让人很是焦心,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被上了发条,挑动的规律,他都无法控制。
在云深的病房前,纪柏然伸手去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双手竟然有些许的颤抖,病房里的没有灯光,接着窗外微亮的月色,他可以看见病房里熟悉的摆设。
云深住在里间,他无比焦虑地推开那扇门,脚步如飞地冲进去,那门被推开,发出了些许的声响,云深的睡眠一直都极浅,在这样的声音中,被惊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清冷的月色下,那男人一脸的怔愣站在门口,手还扶着门把,脸色煞白惊愕,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些的不敢置信的目光。
要说云深刚才还是迷迷糊糊的话,那么下一刻,她就直接完全清醒了过来,心里一阵阵的错愕,站在那里的男人,不是纪柏然还有谁?
月色下,她诧异地看见纪柏然的脸色由最初的苍白,逐渐地变青,然后变得红红的,她从来就没有看见纪柏然的脸色表情竟然能这么丰富。
这样的夜晚着实很是美妙,清俊异常的男人站在她的门口,手扶着门把站在那里,脸上呆愣,一阵阵地变着颜色,可爱得不得了。
云深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想要撑着床做起来,却怎么也做不起来,不小心地拉扯到了伤口,疼得她有些的龇牙咧嘴,伸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这可把纪柏然吓得不浅,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她的床边,伸手扶着她的手被,垫高了枕头,才把她放了下来,,明明动作温柔得要死,嘴里却还是不饶人,就是要损一下云深。
“都住院了还不能安生一点,你这就是活该受罪。”他的口气说得有些冷硬,云深却痴痴地笑了起来,因为她听得很真切,他在刻意地隐藏着自己话里的不自然。
“我竟然不知道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可爱了。”女人声音轻轻,那尾音里都是浅浅的调笑声,肆意得有些的放荡不羁。
纪柏然弯着腰的身体不禁停顿了下来,手还圈在她的肩膀两边,眼眸里有些的异样的神采,缓慢地低头去看被他圈在手腕之间的云深。
她的脸色似乎比往常的都要白上几分,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都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他这样弯着腰靠近她的时候,都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道。
轻飘飘地飘落在他的鼻翼,这让他有些的心酸,要是以前,云深要是有一点小小的病痛,都是他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给她处理好。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深已经不需要他的照顾和陪伴,独自一个人,也总能撑过那些人生的暴风雨,然后尖锐冷漠地,把他排除出了她的世界。
纪柏然靠得太近,男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她本来有些戏谑地看着他,看见他这样看她久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也就逐渐地挂不住了,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云深暗自吐了吐舌头,这该死的男人还是这么大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敢这样靠近她,暧昧无比地看着她。
见鬼的,她的心,竟然觉得痒痒的,就像有一双手在挠着,轻轻的,却让她抓狂不已。
为了避免尴尬,云深暗自定了定心神,口气尽量听起来很自然:“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实在不知道这纪柏然都走了,为什么这大半夜的还要跑来她这里,看他刚才的神色,还很是慌张,像是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般。
这不得不让云深觉得很是好奇,这个男人的心,越来越难以捉摸,云深在想,现在的纪柏然,是不是在心里,还给她保留着一定的位置?
纪柏然伸手为云深整理好了靠枕,又伸手为她抚顺了身上的被子,让她整个人半躺着的时候很是惬意。
云深不禁有些的叹息,对她最是细心的,莫过于纪柏然,现在很多时候,她再度想起来这个男人为她做过的那些生活琐事,都有些的感叹。
他为了她付出的,何止是那些浅层的物质和精力,他曾经,也曾给了云深他的所有,一点也不剩地都敞开在她的面前,只是,她却从来都不曾珍惜。
纪柏然似乎有些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偏着头抿起薄唇,脸色隐隐约约有些的尴尬,看着云深,欲言又止,有什么很难启口。
云深好奇地偏着头看着他,眼睛里的亮光扑闪扑闪的,长而翘的地睫毛如同蒲扇一般颤动,看得纪柏然心痒难忍,似乎那股被埋没在心里的火光,又孜孜地燃烧了起来。
“我刚刚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你突然晕过去,进了手术室。。。。性命垂危。”他看着她,目光有些的躲闪,他竟然都没有问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就匆忙地赶过来了。
很明显地,他被人戏弄了,那个女人摆明就是抓住了纪柏然担心云深的心理,把他骗到这里来的,但是,把他骗到这里来,又是何意?
云深听见纪柏然的话,错愕了一阵,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那个女人浅笑恶作剧的笑容,再看看眼前纪柏然很是无奈的神色,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除了秦玖,还能有谁这样做?但是云深倒是有些错愕了,这纪柏然的智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低下了,他就算不知道秦玖是谁,也应该先打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啊。
有必要这么急忙地赶过来嘛?落得一身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云深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但是心里特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意,这纪柏然,心里始终是有她的,所谓关心则乱,要是他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怎么可能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这个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转念一想,云深是知道秦玖的用意的,她无疑是知道她动心了,想要给她一个当面向纪柏然解释的机会而已,虽然她的这个做法很是不厚道。
纪柏然的看见云深笑得眼角眉稍都是飞扬的神采,心里有些的暖意流淌而过,这个女人终于愿意在他的面前笑得毫无遮掩,毫无心机。
这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原来云深,不只是会对苏生笑,也是可以对他纪柏然笑靥如花的。
纪柏然还在沉思应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听见云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其实,我和苏生,真的没有什么,他。。。。一直是我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他惊诧地看着云深,女人的脸色有些的怀念的味道,又安静地说:“就是没有男女之情。”
云深说完这些,就不再开口了,只是目光淡淡地留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的脸色不断地变换,惊诧,迷茫和有些的异样,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翻涌过了多少的念头。
“怎么突然说这个?”他的声音有些的哑然,很是专注地看着云深的眼睛,很想知道,这双美丽的眼睛背后,藏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心里有一种昏眩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等到他窥探到了她的秘密的时候,却又有了一些的迟疑不敢向前,受了太多的伤,也学会了驻足观望她的心,到底住着谁?
云深低垂下眉目,唇际带笑,细长的双手交迭在一起,轻轻地摩擦,语气淡然:“如果你觉得我没必要说,那我也是可以选择不说的。”
这两个男女,就是这般矫情,一个明明想要解释,一个明明想要知道,但是,就是开不了口,等到真正能开得了口的时候,却别扭地,不肯完全放下身段。
云深是故意的,就是要这样试探纪柏然,他如果不能为了她放下骄傲的身段,那么,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了,毕竟,他幸福,总比她得到,要好得多。
男人的眉目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光洁的额头在月色下有些的泛光,可以看见她形状美好的鼻尖,还有紧紧抿起的唇;她有些邪气地微笑,总是那么吃定他纪柏然会先松口。
很是奇怪的,此刻他的心情竟然轻轻地飘扬了起来,轻飘飘的感觉,让他站不住脚跟,心里有什么轰然地炸开,他似乎都能闻到,那一年,军部大院后山,满山开遍的向阳花的香味。
他的少女云深,就随意地躺在花丛中,书本张开覆盖在脸上,手里捏着花蕊放在腹部上,午后的阳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了一层金黄色的光,他爱极了她。
“小云深,我们不闹了,有什么放开了来说,我们之间,哪有那么陌生?”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就像那年盛开的向阳花一样,他想要伸手,便能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