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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双手悄悄地袭击过来,将我拥进了同样沉默的怀抱里。
我的身体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栗。他说:“蜻蜓,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孩子,是你和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然后他一把掠起我的身体,进入黑暗的卧室。
我们都没有开灯,就在月光里,他将我的全身,都亲吻了一遍。
他说:“宝贝,你的肌肤为什么是冰冷的?我要把它们都暖暖了。”
两个月后。1997年的8月某日晚上,在某高级俱乐部健身房做产后瘦身的我,赫然听说了黛安娜车祸身亡的消息。当日娱乐版头条处处是她,所有的舆论导向都说:她不过是狗仔队镜头逼迫下的直接牺牲品。
那么美丽的女人,所有人都以为她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依靠她天生的美貌、聪慧和善解人意。但关键之关键是,她的王子不爱她。
我想,我就是我的王子身边的,默默无闻的卡米拉。但我们会比查尔斯和卡米拉更幸福,因为我们有我们的小王子乔治。
我抱着他,脸在他赤裸的胸膛前摩挲,我对他说:“我曾经以为,在上海的那一段日子,是多么绮丽,却沉沦,仿佛永远不见天日。但是现在,一样沉沦,可是不再绮丽。”
他的手指深深埋入我的头发里,他的呼吸扑到我的肌肤上。然后他将我顶到墙上,从后面进入我。从头到尾,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有充满爆发力的攻击。
那一夜后,他有些奇怪地,渐渐地来得少了,几乎不再过夜。且每次出现,边上都有白祖辉陪着,但对方会只是到门口就闪开,留下我和Sam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晚上他则赶回去给莎伦加做一碗糖水,同她一起过夜。每次我们见面,话题总围绕着小乔治。我喜欢看这个老男人,看着他的小男人时,一脸慈祥的笑容。那时他不再是舞台上的情歌王子,只是平凡生活里,最普通的父亲。
路过蜻蜓28(3)
方冰正好出差香港拍服装片的时候,跑到我家里来大呼小叫。将小乔治抱来抱去,还不过半岁的小孩子,被她惹得哇哇大哭,保姆赶紧跑过来,把他抱走去哄了睡。
“哎哟,你现在真是奢侈耶,大概经常要排队去买LV的限量版了吧。真是看不出,当年大家都在忙于恋爱和堕胎,连初恋都没正式开始的你,如今却尽享爱情的阳光。”
“哪里有,没那么夸张。那些钱,都是要花在乔治身上的。”我嗤笑。
她上上下下地参观完毕,才收起张得大大的嘴巴,抚摩着一张意大利产的羊毛褥子,赞道:“要是我方冰能嫁入这样的豪门,死也足惜了。以前总觉得老男人身上会有一股如梅雨时期的上海空气,飘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如果不是特别爱或者特别值得,我宁可去爱小男人。”
“Sam其实并不老,他十分懂得保养。”我在制作意大利咖啡,拿着打泡器打奶泡。肉桂粉已经准备好。
“我不是说他,他是个特例。”方冰看着我做咖啡。
“但是小男人总归会老。”
“那就一直换,周而复始。”
“哈哈哈哈。”她大笑,“蜻蜓你现在越来越好玩了耶!”我也笑,差点将一杯咖啡洒泼了。
“跟你说件不太好玩的事情吧,”她笑够了,将话锋一转。我作洗耳恭听状。
“妞妞做出版人了。”
“什么?”
“我知道你会非常吃惊,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上面其实对妞妞的优缺点了如指掌,知道她毫无主见,凡事想太多,缺乏领导魄力和办事决策能力;也知道她心细如绵,纪律严格,认真细致,尤其对考勤和杂志上的错别字及署名等版权尤其把关严格。起码,这些年来,她虽然没有给杂志带来太的的效益,但也没有给杂志带来过大麻烦。”
“无错就是功,是吗?是你们老大的用人风格吗?”
“你真聪明,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大老板对做杂志更是‘站得高,看得远’。咱们中国的杂志社,历来都是女人的帝国,皇太后当政的时代,你说下面的女人能好过吗?哈哈!”
“哈哈,那你们一帮同事肯定都难过得牙痒痒了吧。不过我觉得你评价的有些极端,你忘了林编是什么样的领导!”我给她加一杯咖啡。
“也是啊,不过你的林编已经算是稀有动物了,你知道吗?咱们这的两个编辑小王和小李一早就跳去其他地方了。”
“冰冰,其实你抱怨来抱怨去,还不如一早挣脱开,忘了干净,重新做人。”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谁会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干脆不用到处跑,不用到处看人脸色,每天早上起来就想起今天要开会,想起待会要写的选题提纲,想起要给摄影师打的电话,要反复修改的软宣,中午记得要去交的水电费或者买快用完的手机充值卡,明天可能需要上门和服装公司联系拍摄用衣服的事情,害怕明星经纪人突然会来电话说不好意思有个活动我们不能参加贵刊的拍摄和采访了,等等等等。蜻蜓,你说真正的女人,是需要想这些东西吗?也许她应该总是想想哪些百货店在ON Sale,常去的那家发廊里,最棒的设计师什么时候有空,哪些男人的约会需要赶赴,明天需要用哪支颜色的口红更好?”
“可是,你也在不停地Shopping,你身边的男人如机场班机此起彼落,你的口红颜色多到来不及挑选……”
方冰急了,抓上我的肩膀:“可是那些并不是我真正的追求,只是上帝不幸安排给我的负担,其实,你不知道,很多次分手,我都以为很受伤的会是那些男人……”
“其实很受伤的是你,我将一切早就看在眼里。”
她愣了愣,放下咖啡杯子,就抱着我沽沽地笑出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你最了解我。”
我拍拍她的背:“忘了妞妞吧,忘了工作上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平,你可以跳出去,就算暂时没有找到让你更满意的地方,你先在家里歇息一段时间也好。你那样聪明美丽,我就不相信没有地方会要你。”
可是她跳起来:“歇息?那我封建主义的老妈非杀了我不可,其实要跳也不是没地方去,但我觉得,我似乎将自己的命运和妞妞较劲起来,我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可怕的老女人,居然有个温柔的帅哥老公,体恤她的领导……听说,她打算明年怀孕生子呢!”
“傻瓜,别一不小心将自己赔了进去,而且就算你离开,一样可以旁观。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消息永远不嫌过分灵通。哪里像我,在香港除了Sam,其他朋友一个都没有,就是丽莎,我都不能与她说真话。”
我一口气说完,仿佛心里痛快不少。方冰在漂亮的温莎提花布沙发上坐下来,手里转动着杯子。不动声色。
“赵彦青同学,现在就在香港。”她说得很轻但是很清晰。
“然后呢?”我若无其事。
“其实也没什么,他结婚了。”
“啊,他结婚了?”
“不用大惊小怪,你忘了,他今年刚好20岁。”
我松了口气:“也好,早结婚早生孩子早开始奋斗。”
方冰看着我:“你也不问问我他和谁结婚?”
“和谁?”
“我也不认识,他家里给他安排的,听说是一家公司董事的女儿。”
路过蜻蜓28(4)
“呵,我忘了,他们赵家的男人,是不需要奋斗的。他们如果脚痒了想踢球了,也有女人心甘情愿替他换下名贵的西裤,换上球鞋。”我一仰脖,将杯中最后的一点咖啡喝尽。
“其实他不需要那么早结婚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不过他还记挂着你。”她看向窗外,不知道想告诉我什么。
“结婚了就应该和妻子相敬如宾,耳厮鬓磨。”
“他确实和妻子相敬如宾。”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说?”
“他们结婚至今,没有性生活。”
“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居然能忍得住。呵呵。”
“他不安于室而已,你听说过他在飞机上都试图搭讪空中小姐的事情吗?”
他终于还是成了他父亲叔叔那样的人。天终于暗下来,我只有转移话题说:“我们出去吃晚饭吧。今天我也没有让阿姨做饭。”
临走前,我将上周才买的全新的爱马仕皮包送给她,她很开心。
但是走在路上,她还在絮叨:“你不想见他一面吗?”
“他派你来当说客的吗?”我突然有些不耐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