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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厨房,我们总想起味道、嗅觉和调味。那里通常和男人无关。是。和男人无关。
我至今能想起当年第一次在屏幕上看见Sam,舞台上的光烙住我的眼神,那眼眸吸引我心脏的感觉,好像上电影课时,屏幕上正放着经典名作,突然录象机出了故障,画面变成自己的不伦录象。全班哗然,我却无能为力,不能够冲上去关掉机器关掉命运。
他说他的贫苦童年,为了点零花钱曾经给餐馆打工。那时他没有别的奢望,只想馆子里的大厨能够亲自传授他技艺。将来好自己出来做饭馆。
后来这家餐馆转行做西餐,他又去跟着冷菜部的师傅做下手。才十几岁的孩子,眉眼里已经能够看得出清秀的本质,可是他过早有了一双沧桑的手。
他有一个妹妹,靠着他挣的钱,读到大学毕业。他自己就勉强读完了大专。
再后来妹妹考上了研究生,他则去了一家比较大的西餐咖啡馆做冷菜师傅。就在那里,他被每天晚上都去那里跑场子的一家乐队看中,开始尝试给客人演出。
乐队的贝司手觉得他的音域很出色,又兼有英俊的容颜,在一个夜里演出结束后,问他愿意不愿意去他们认识的一家唱片公司发展。
当时开出的价格十分诱人,比他在饭馆里做大厨都多得多。他想到妹妹还想出国进修,决定答应。
但是签约的次日傍晚,他却收到了妹妹被查出淋巴癌的消息。
昂贵的医药费彻底将他的父母击垮。他以五年内不离开唱片公司为条件,向公司提前预支了一大笔钱,拯救妹妹。同时如果五年内他的发展无法给公司带来利润的话,那么他必须偿还这笔钱。无论用什么办法。
那笔钱最终没有挽救妹妹的生命。可是他的第一张大碟却开始大卖。
他动情地对我说:“我觉得,我有今天的一切,也许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在天上庇佑着我。我的幸福,是她用生命换来的。”
路过蜻蜓17(2)
我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要这样想,她不是为了你而死,只是无常的宿命在捉弄你们而已。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影子,一直活在你的心里,一定会很欣慰。”
说完,我用鼓励的目光温柔地面对他。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耀:“谢谢你,我的妹妹,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如果活到现在,一定是全香港最优秀的律师。”
我轻轻抚摩着他的脸,安慰他说:“不要多想了,以后,我会像你最亲爱的妹妹一样,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他立刻收回正眺望远方的目光,那目光一收回,却又落到我的眼睛里。接着,他用力将我拖进怀里。
他的眼泪汹涌出来:“我不要你像我妹妹一样生活在我身边。我的妹妹是惟一的,不可替代的。她和你,不是一个人。我不要你离开我,也不许你离开我,所以你不能够成为我的妹妹。”
来自他拥抱的力量很大,大到几乎要让我窒息。我听见他的心在剧烈跳动,一个有这样强烈爱恨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需要多么大的忍耐,才可以将这份爱,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他的妹妹离开的时候,只有24岁。
我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是24岁。
但是中间,已经隔了多少流年……
他在我的耳边说:“我爱你……我爱的是惟一的你。以后永远永远要记得,我是你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大哥……”
电视机里,动画片已经结束。画面已经变成一部不知名的外国片子,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走向他渴望了很久的女子,月光从格子窗里透过来,在她的身体上烙出格子的阴影来,令她看上去,就像一块甜美而芳香的华夫饼。
她就躺在那里,等候着来自他身心的救赎。
我想我的内心也是那样的女子,渴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能够带来同样强大的力量,将我带向甜蜜的,哪怕是未知的未来。
我的下巴越过他的肩膀,眼泪漫过耳际,渗入枕头中。在这上海滩上,陈旧的老楼里,亲切的棕棚床上。
他轻轻地解开我的衣扣,他的大手从我的乳房滑下腰际,他的呼吸变得醇厚而浓郁……让我想起童年最美好下午的那一支冰激凌。
他说:“蜻蜓,我知道你在等这一天,在等我。”
他的手指灵活地进入我的,从未向这世界开放过的花蕊。他的动作轻柔娴熟,在正式收下我虔诚送上的贞洁之前,他要让我先含苞待放。
我的身体开始摆脱羞涩的束缚,尝试狂野的舞蹈。
他将手指收回来,放进自己的口中,然后眯起双眼,深深呼吸。然后用舌尖轻轻接触我的耳垂。
在这调皮的挑逗中,我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略带放浪地笑起来。
然后我的躯体无忧无虑地开放,任他放肆地进出。他是一个老手,一个高手。盘剥了自己的男人,在我面前,一样光彩照人。当他昂然站立我面前时,我几乎要整个人低下去。第一次,我看见真实的,男人的阳物,竟然格外曲线优美。
也好,纵使没有以后,纵使只是昙花一现,我也能够瞑目了。
那条昂贵的孔雀蓝长裙滑落在床边。来自初夜的疼痛,伴随着懵懂的快感,颤动着我的身体。我已经不能相信,相信自己,就这样突如一夜春风来。
他的技巧丰富娴熟,他的动作细致柔和。我心甘情愿地,在他的身体下面,开出花来。
“还疼吗。宝贝?”他在我耳边呢喃,十分温柔体贴的男人。
不不不,镜头要迅速闪回去,我们怎么会“滑落”到这一步的,我不能忘记,我要加强记忆。
他的汗水淌满后背,流转于我的十指间。我由瑟缩进入紧张再进入疼痛接着开始奇妙的高潮,最后以满足落幕。
他最后倚靠在床头,喝一杯水。我蜷缩在他的臂弯里,长长吁一口气。许久,他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汗说:“宝贝,你居然还是处女!”目光中似乎还有些歉疚,他在想些什么呢?
“嗯。”我一只手扯着床单,红着脸。1995年的仲夏。我第一次在梦里感受到了幸福的疼痛。
他搂紧了我,替我盖上薄被,让我倍觉温暖与安全。冷气在呼呼地吹。他说:“蜻蜓,谢谢你,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他比我大19岁,可是心是那样年轻,浪漫。让我受用。
我抱紧他,嗅着他的气味。感觉真实而幸福。他却再度蠢蠢欲动,令我欲仙欲死。最后一次风平浪静后,他贴着我耳边说:“亲爱的,你真好。”
“我也爱你。”
他靠在床头喘气。我将耳朵贴到他心口上,手在他的肚脐上画圆圈。
“下次来见我,还穿那条裙子好吗?我喜欢这颜色,喜欢它在你身上的样子。”他的眼睛突然定格在那条裙子上。我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去,他以为我害羞,便也缩进来,于黑暗中找我的唇。
云雨再度降临。
仿佛要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才发现,已经错过2顿正餐。
“等着我,我去楼下买面包来果腹。”我用浴巾裹起自己。下床。
“光着脚就这样下去?”他踢开被子,整个人晾在床上,空调呼呼运作着。他的那里如温顺绵羊一般,静静歇息在黑色的草丛里。我一时看到呆掉。
路过蜻蜓17(3)
“喂!”他叫我,“小色女不要这么色迷迷!”我霎时发现自己的贪婪,不好意思地逃进浴室里。
良霄从来苦短,尤其热恋时刻。一枝梨花压海棠。
走出浴室的时候,意外闻见饭菜的香味。
我大呼小叫:“亲爱的,你又出去买菜啦!”
他点头微笑:“傻丫头,也不看看几点了,现在顶多去快餐店吃个汉堡,或者上咖啡馆弄份蛋糕,营养怎么够呢!我说过,我要做我拿手的菜给你吃……”
我正好准备伸手偷吃桌上一盆已经炒好的开洋鸡蛋,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心里猛猛地一热,有一滴噙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来。我等着他的下一句话,他说:“如果你喜欢,每次我都可以做饭给你吃。”我是想说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约定:蜻蜓可以动Sam的任何东西,惟独不能碰他的手提电话。
我终于知道他其实早就和莎伦在国外结了婚。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他说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做爱对她而言,只是想为他生个孩子。
而他是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