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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没有你大小姐批准,我一个字都不写,可以了吧?”
她终于乖乖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浓浓的呵欠袭过来,我伸伸懒腰,走进厨房冲了杯咖啡,然后找了本小说静静地边看边等。
到底有些沉不住气,不知道看进去些什么。咖啡倒是喝掉了双份,电话也终于在1个小时后响起——是的,总比一夜静默的好。
他在那头拼命地道歉:“不好意思,前面突然来了个朋友,所以就将给你电话的时间推迟了。没打搅你好梦吧?”
“呵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有刻意等你,刚在看本好书呢!”我也客气。
“哦,这么晚了还有好兴致看书?是什么好书啊?给我分享分享。”
我随口说了个书名,接着他告诉我一个让我备感意外的消息——他现在人就在上海!
“我正好过来处理一桩生意,所以就悄悄地来了。”他这样解释。
“没有狗仔队跟着你吧?”本来想表示内心由衷的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对方笑了:“没有没有,在大陆,我还是比较自由的。而且,你要相信我的伪装水平……”
伪装水平?他真是风趣的男人。我们一起大笑。我问他:“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告诉你哪些?来上海还是我的伪装水平不错?”
“当然是来上海的事情啊!”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看样子他一定是一个人在某个房间里。好吧,我也跟他玩个游戏。
“老大,男人会说真话吗?”
他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你没见过讲真话的男人吗?太好了!今天你就会见到你生命里第一个讲真话的男人……”
“今天?”
“好吧,我告诉你,既然来了上海,而且没有讨厌的记者跟着,我自然想见见老朋友了。蜻蜓,你最近还好吗?”他的每句话都很入耳。
“大哥,你别忘了,我也是个讨厌的记者啊。”
“嗯?噢,想起来了,你也是个记者。不过我不介意,相反,我很喜欢跟记者交朋友。蜻蜓,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记者看……”这最后一句话,生生如蜜糖灌入我的耳朵,刺激到我大脑的全部神经。一时间,我攥牢电话,却找不到接下去的语言。
满山满尘的,都是婉转的情歌,我的思维,在这刹那短路。直到他喊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蜻蜓,你在吗?”我从美梦里苏醒过来,那句话纵使如何悦耳,我毕竟不敢放肆地要求他:“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大声点……”所以我只能说:“我在。”
“洗过澡了?”
“嗯。”
“还能出来吗?”
“什么?”我一个瞠目结舌。
“我是问,上海的美女是不是洗澡后就不出门了?”
“不至于吧……你都听谁说的。”
他高兴起来:“那太好了!现在能出来吗?我请你吃消夜去。”
“啊?消夜?几点了?”我脱口就这么一个很无趣的回答。
他好奇怪地反问:“啊什么呢?现在才12点半,要在香港,夜晚这会儿才开始呢……出来吗?来吧来吧。”声音越来越孩子气。
“去哪?”我脑子里不是不惦记着次日要早起写报告的。真是矛盾的心理啊。
“先来我这里?或者我应该去你家接你……抱歉,蜻蜓,在上海第一我是个路痴;第二呢……”
“大哥,我明白,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来。”
“好的,那你记一下我这里的地址哦……”我用肩膀夹着电话,刷刷地在手心里写字。写完后才明白过来,那里并不是任何一家酒店的地址……
路过蜻蜓13(1)
13.我想告诉他,我也是一样深深深地爱着他,可是最后说出口的是:“送我回家吧,我想做个美梦……”
如今我已经不记得当初是谁说的,旅行是随时可以住下,旅游则是随时准备回家。
想来Sam是知晓这旅游的真谛的,偶像,自然必与我有共同语言,且具备令我仰慕的诸多优点,才能成为偶像。做朋友需要共同语言,偶像和他的Fans,自然也需要共鸣的地方。
出租车很快就把我送到目的地。
这里曾经是上海资本家的聚集地。当然现在除了建筑风格及曾经的殖民气息,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在附近走来走去的,也不过是普通的男人女人,西装革履,时髦衣裙,但是没有旗袍月份牌。屋顶红而尖。露台的铁栏杆已经充满了陈旧的班驳痕迹。
偶尔会看见一个单身女子,拿着锅子出来买消夜,也许是馄饨,也许是一份油豆腐线粉汤。这一带在大白天,是常常可以看见美女的。方冰就一直很渴望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她喜欢一切物质的东西,渴望突然跑来一个不一定很帅气却一定很富裕的,充满爱心的男人对她说:跟我走吧。
也是因为她说出的那些故事,我知道在这一带,会有海外或者港台的有钱人,在这里金屋藏娇。
爬上老旧而光滑的石阶,楼梯灯已经不那么敏感,需要重重踩一脚或者咳嗽一声,才弱弱地闪上一下。但一敲开门,我的眼前便豁然一亮。
完全是一座上海十分普通十分朴素的民居,不过4…50平米的小空间。没有玄关,进门就是一个方正的、铺着素雅小碎花砖的小客厅,正对门的地方装着大大的镜子,起到扩大空间的视觉效果。装修全部是当初流行的黄榉木,贴着素雅的本色墙纸,和榉木打造的一圈护墙板。卫生间小小的,没有浴缸,花洒也是塑料的,旧旧地泛着黄,积着厚厚的水垢。天花板上都是黄黄的,斑斑点点的水迹,墙上停留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蚊子尸体印。房间里铺的是细巧的,风靡当时的拼花木地板,个别木条微微有些翘起。那样陈旧而温暖的味道。
Sam很家常地,微笑着邀请我在镜子下的双人小沙发上坐下。
“不好意思,刚搬来,还没来得及仔细打扫过。”他边说边给我泡了杯白菊花。菊花是上品,着了水就艳艳地膨胀出饱满的花瓣来。香气扑鼻。
我将烫烫的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抬头问他:“大哥,是你在上海的亲戚家?”
“哈哈,你看我像上海哥哥吗?你肯定想不到,这间房子啊,是我拜托朋友租来的。”
多好的次日各大报娱乐版头条八卦。
我顺理成章地继续问:“这一带的租金可不便宜,难道你要在上海长住吗?”转身想一想,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段,所谓热闹地带的一个小小转弯,就是清净宜人小天地。尤其是离机场不太远。
Sam的回答是:“会住一段时间,但不会太长。”
“你这样身价的人,应该住5星级酒店才符合身份呀。而且住的时间不长,又何必巴巴地租个房子呢?”
他摇摇头:“傻子才住宾馆呢。难道你很喜欢宾馆的味道和情调?”
我笑:“当然不,只是习惯性思维而已。你们是香港贵客啊!到底应该和我们不一样。”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大家都是人,不过是前面冠个出生地的形容词,就人人不平等了?”
我吃吃地笑。
他也笑,不说话。
我转动着眼珠,打量四周,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喜欢这里,要不是经济条件不允许,我也想租个这样的房子来温习童年呢。”
“噢?那以后可得常来做客了。我可是付了一年的房租。虽然每次住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但我经常会来上海,我还想在此投资家饭馆呢,蜻蜓,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热爱上海,觉得这里真是个生活的好地方。不像香港,商业气息太浓厚了,到处充满着竞争气息和杀气,而我想要的是,湿润而温暖的生活。”
“大哥,没那么夸张吧,其实上海人也有上海人的抱怨和难处,你这样说话,他们会伤心死的。”
“哈哈,不是吧。哎呀我在说什么呢?来,告诉我,真正的上海人家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他拍拍自己边上的沙发,让我坐过去。
我站起来看看这不大的屋子,突然间,某样东西扑入我的眼界。我走过去,从书桌上拣起一双臭烘烘的袜子,在他面前晃着:“这就是生活……”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一着,脸唰地就红了:“人家忘了收起来嘛……”可是眼睛还是晶晶亮的,我知道某些男人审视女人的水平向来十分高超。Sam是个不折不扣的香港男人,我也相信自己的美丽动人,以及内心的一种直觉。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