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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魔法抵抗力量化出来的话,那就是对魔力endlessnine,即使是史诗级的魔法也无法撼动他丝毫……”
“作为一个骑士来说这句话让我感到失职羞愧,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剑,碰不到他。”
在亚瑟失落地低下头去之后,利昂笑着揉乱了对方的金毛,“这有什么关系,这里又不需要战斗,就算碰不到……”
“不,Master,即使不一定会发生战斗,您也还是小心为好。”亚瑟坚持道,“无论是我的剑还是您的魔法都无法触碰到右代宫战人,即使是请出了审判长德拉诺尔也只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片刻消逝……在右代宫战人的面前,您只是一个体能寻常的普通人罢了,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危险。”
利昂满不在意地哂然一笑,“你担心的太多了,战人君和我怎么可能发生冲突。不可能的事情啦,刚才他在担心我和真里亚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别的不说,战人对他认同了的人还是很在意的。”
“那是因为,您现在是『右代宫理御』。”亚瑟看着利昂赤红色的眼睛,目光灼灼地坚持道,“如果您和黄金魔女之间的关系被右代宫战人知道了,如果您只是一个『观剧者』来旁观他人生的事情被知道了……很难说憎恨魔女的战人会不会连您一同憎恨上,然后加以报复。”
即使是亚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利昂仍然还是没什么危机感的随口答道:“我好歹是来参观复活仪式的客人,有危险什么的根本不至于吧……就算有个万一,作为宴会主人的贝阿朵莉切也会——”
话说到一半,利昂自己也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了,右代宫战人是反魔法力和对魔法力都趋于无限大‘endlessnine’的特殊存在,任何魔法侧的力量都无法干涉到右代宫战人,即使是让利昂望尘莫及的黄金魔女大贝阿朵莉切卿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虚构的幻影——
也即是说,就算是贝阿朵莉切的魔法,也无法干涉到战人!
那么矛盾就出现了……既然黄金魔女的魔法对战人不起作用,那么为什么战人还会被拘禁在这个无限次重复活祭仪式的轮回之中,挣脱不出去呢?
如果魔法和魔女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战人所经历的这钞拷问’也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吧?
看到利昂终于凝重起来的神色,亚瑟之前带着些焦急的神色也终于有了些许放松,“现在您已经理解了,这场游戏有多么不合常理了吧?如果还只是单纯把这当成是魔女必胜的一场仪式来看待的话……会有让我们措手不及的危险出现。”
“但是这和需要小心战人君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是话题进行到了现在,利昂也没觉得战人和他之间可能会爆发出什么矛盾冲突,“要说笃信魔女的话,真里亚对贝阿朵莉切的信仰比我要深重的多吧?即使如此也没见战人连带着把真里亚一起憎恨上了啊。”
亚瑟叹了口气,温和的蓝眸中写满了无可奈何,“Master您还是……也罢,那我再将我的另一个推测跟您探讨下吧。”
“如果说从一开始,这就不是魔女复活的仪式,而是右代宫战人为自己开脱的解释所幻化出来的世界如何呢?”
迎着利昂错愕震惊的眼神,亚瑟继续寸步不让地说道:“从一开始您就认为所有人是死于‘魔女复活的活祭’,因为右代宫战人不承认魔女的存在所以活祭仪式才会一直继续下去……但如果从根源上将这一想法推翻,把这场孤岛连续死亡事件当成杀人事件来想又如何?”
“右代宫战人杀害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然后开始幻想着自己不是凶手,不断假设出各种离奇的死亡方式来为自己的杀人事实开脱……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想……可以说右代宫战人就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神祗,甚至连魔女也只是被他利用来开脱罪名的棋子罢了,这样一来,战人身上非比寻常的对魔法防御力也能解释了,作为创造出了魔女和魔法杀人这些借口的神明,已经确认‘活到最后’了的战人又怎么可能死于虚幻的魔女活祭……”
自行犯下了杀人案,并且妄想着被害者都是被魔女当做活祭杀死的……因为自己就是凶手,所以魔女的幻影永远无法伤害到他?
像这样充满恶意了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利昂就觉得不寒而栗,后背上冒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魔女邀请您前来也许并没有恶意,但是如果真的如同我推测一样的话,贝阿朵莉切夫人并不知道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您,因为对于右代宫战人来说,魔女就是『不存在的幻想』。”亚瑟顿了顿,然后情绪低落地补充道,“当然,我也是幻想,所以我也没办法保护您……”
“在这个被暴风雨封闭了的孤岛上,除了杀人犯右代宫战人以外,就只剩下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了……”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忧心忡忡的骑士说出来了,如果『右代宫战人就是杀害了其他人的凶手』这一事实成立,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利昂在理解了这个可能性的刹那,就已经浑身冰凉地想到了。
他会被右代宫战人杀死,然后与其他在这个岛上徘徊着的亡灵一样,陷入密闭之环的轮回中,在战人的脑内无限次重复着‘所有人是被魔女杀死的’这一妄想。
“看来,等会见到贝阿朵莉切的时候得跟她好好要个解释呢。”利昂苦笑着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利昂继续撑着伞在雨夜中缓缓不行,但是相比于之前即将见到贝阿朵莉切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轻松,此时沉默着的利昂却是心情沉重异常。
“欢迎来到妾身的乐园,利~昂——”穿着现代服饰梳着金色短马尾的贝阿朵莉切在礼拜堂门口给了利昂一个热情的拥抱,原先一直保持着古典贵妇人装扮的贝阿朵莉切倏忽换上了现代的服饰,看起来倒真还有几分北欧少女的爽朗热情。
但是热衷怪笑的魔女甫一开口,这种谜の美好印象就如同撮盐入水一般的直接崩掉了,“咕~吓吓吓——如何如何个?利昂对妾身的游戏还满意吗?无限次将人复活又无限次将其杀死的剧本,除了我贝阿朵莉切以外可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出来的哟?噗哈哈哈哈!”
与站在雨夜中也不会被暴风雨所大湿,所有雨珠都像是刻意避开了其身姿的魔女不同,已经没心情继续大伞了的利昂就这样随手扔掉了伴随着他一路而来的长柄伞,仍由扑面而来的倾盆大雨将他淋成了落汤鸡,“呐,贝阿朵,你能让我知道真相吗?”
“嘎嘎?利昂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正是应该欢呼喝彩的时刻吗!妾身复活了……并且正准备赐福予你!!”
如同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一般,在礼拜堂屋檐之下的魔女以狂笑散发着因为复活而产生的由衷喜悦,而孤立于大雨之中的利昂则是垂着头,丝毫没有被魔女的愉悦侵染,只是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地低声重复道:“贝阿朵,能让我知道六轩岛上发生的真相吗?”
哗啦而下的暴风雨越下越大,时而还伴随着轰然作响的雷鸣声。亮蓝色的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同样也划破了魔女的笑声。
黄金与无限的魔女,既能赐予他人至福也能让人陷入无限轮回折磨的贝阿朵莉切,一下子就失去了狂喜的表情,像是脱掉笑脸面具以后面无表情的人偶娃娃一样,静静地注视着利昂,问道:“即使汝不以言相问,妾身也会如数将其坦诚相告。无须忧虑,六轩岛的真相并非汝所思量之物。”
利昂跟着面无表情的魔女走进了漆黑的礼拜堂之中,刚一进入便听见贝阿朵莉切用力跺了跺手中的手杖,在静谧的雨夜之中发出了惊雷一般的震人声响。
身负黄金与无限之名的大魔女贝阿朵莉切以与其称谓相符的威严表情,朝着空无一人的漆黑之中高声说道:“妾身即是黄金与无限的魔女,右代宫家族的顾问炼金师,兼六轩岛的领主!妾身在此宣言,将右代宫家族的家督当主之位,妾身所赠予金藏的十吨黄金,六轩岛的所有权……以及黄金魔女的名号,全部转让由利昂继承!”
伴随着魔女威严的宣告,空虚深黑的礼拜堂之中倏忽闪现出了万千黄金的光泽。金色的光晕升腾而起将礼拜堂整个一起照亮。等到这些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光源全部浮空到礼拜堂屋顶之后,仰着头向上望的利昂才发现被魔女用来充当光源的,竟然是无数数之不尽的纯金块!
不……单纯的黄金块是没有办法发光的,这些自己浮空起来,还能散发出黄金光辉的,毫无疑问都是满载着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