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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到了严凛的生命,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他的肌肤,温热的鲜血缓缓流淌,他墨绿色的眼眸蓦地一凝,在黑暗中好似泛起了光芒。
望着严凛森然冰冷的墨绿色眸子,谈念璟持刀的手微微一颤,几乎觉得自己终于触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他就像地狱而来收缴生命的死神,会掠夺去她的灵魂。然而,没等她作出反抗,他的目光就柔和了,墨绿色的眼底划过独占的渴求,落在被子上的手倏尔划到了谈念璟的脖颈上,顺着柔滑修长的脖颈慢慢下滑,突然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女人,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可你没要,所以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这个女人的出现刚好,她本身也很神奇,能治愈他多年来无法人道的毛病,每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自谈念璟回来这一刻起,他就不会放手了。
(血崩啊血崩,难受死了,9在责编那边说了,欠的会补,责编大人最近很凶残的查更新呢,所以妹纸们不用担心9欠债不还……)
245 做人不能太有良心
闻言,谈念璟柔软的娇躯霎时僵硬,仿佛被严凛这番霸道的话语所震撼,她一动不动的与那双墨绿色眸子的主人对视良久,半晌才自嘲道:“你又教会了我一点,果然做人不能太有良心。睍莼璩踢”
他救过她,她也救了他,这恩情算是偿还了,这混账男人还想怎么着?
严凛眸子一转,脸皮奇厚无比道:“那你还是有良心些的好,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可后来,我又将你带出了长颈族部落,还把你从巴颂手下的手里救了出来,这两个人情你准备怎么还,如果没想好,愿意听一下我的建议吗?”
他又恢复成了油嘴滑舌的样儿,仿佛先前的霸道和森然杀意是谈念璟的错觉,心下的慌乱虽未完全消失,但谈念璟却还是讨价还价道:“不必了,中国有句古话,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完全能想象的到严凛想说什么,所以干脆连机会也不给他,否则,岂不是要她对不住顾衍琛了?
严凛被谈念璟堵的哑然半晌,放开她平躺在一旁,幽幽道:“我比较想让你变成象牙。”
呵呵,这个笑话真冷。
谈念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几天前初见严凛的时候,她发誓,她绝对没想到真正的二当家原来是这么的……
无耻、卑鄙、下流等等一系列不文雅的词语,她全部想拿来问候他一下。
“早知道,我就不该好心救你,让你去死比较好。”
严凛想象着谈念璟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下突然轻松了些,他满足的勾了勾唇角,戏谑的调侃:“我还没在你的身上试过,怎么能死,换种死法或许可以,那种死法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语气轻悠悠,唇角也因笑意惯性上挑。
她这会该不会抱着被子盖住脑袋生闷气吧?
心念一动,严凛不由侧过了身子去看谈念璟的脸色,谁知猛地一番遽然压住了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强忍疼痛的脸庞瞬间苍白,眼见谈念璟笑的幸灾乐祸、没心没肺,心头的无奈顿时消散了,化作了不知如何形容的柔和。
“看来……又要麻烦你给我换药了。”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愧疚。
谈念璟见过腹黑无赖的男人,如她的顾衍琛,但她却没见过严凛这种自找不痛快,简称找抽型的男人。
反正睡不着,索性起身,谈念璟去客厅拿来了绷带纱布和酒精,看着严凛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再一瞧他仅用被子遮住了重点部位,不由有点无语,她眯了眯眼,上前拆开了严凛肩膀上的绷带,看着血色透过了纱布沾在绷带上,不由挑了挑眉,嘴里嘀咕道:“怎么没失血过多?”
严凛嘴角抽搐,终于了然了谈念璟记仇的能力,真叫他开了眼界。
她小心翼翼的拆下了绷带,用纱布蘸着酒精帮他消毒,原本可以用碘伏的,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这是蓄意报复。
“嘶——”严凛受过很多伤,早已习惯了疼痛,这种透入肌肤直达骨子里的疼也没少尝试,可这次尤其的疼,他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因为谈念璟为他包扎的关系,不只是女人,就连男人,在信任的人面前,都没法完全敛起脆弱的。
想到此,严凛突然吓了一跳,身体猛然一震也吓到了谈念璟,她白了脸色难看的他一眼,旋即将有助伤口愈合的伤药抹到了严凛的伤口上,半晌后才用纱布和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严凛正在纠结先前那诡异的想法,丝毫没注意谈念璟已经完成了包扎,听她问话,才回过神,“很疼?”
他下意识地摇头,心下不解,谈念璟这种小辣椒,怎么会入了他的眼,不经意间,他开始信任她?
这个答案很糟糕,比他能够人道却还没法尝尝女人的滋味儿还要糟糕,他不是擅长纠结的人,既然信任她,那么就信她。
“怎么会疼?我是男人!”严凛瞥了瞥一脸遗憾的谈念璟,决定这谎话圆下去,他侧目看了看包扎好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没想到你这个庸医的手艺还不错。”
谈念璟挑了挑眉,捕捉到严凛偷偷呲牙咧嘴的模样,顿时懒得跟他计较了,她是不是庸医,他很快就会知道,何必浪费口水讨论不休。想到这儿,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脸色仍旧苍白的严凛,嘲讽道:“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牡丹花下死,这个可能性不太高,也许你可以考虑换一种死法,譬如——憋死!”
说罢,她视线下滑,落在严凛用被子遮住的重点部位,悠悠的加了一句:“下次逃命,你可以不用带帐篷了。”
严凛循着谈念璟的视线望去,顿时有种想要毁尸灭迹的冲动,但他又哪能对自己下得了手,否则这世界上练成《葵花宝典》的太监,又多一个了。
他镇定的移开视线,眼见谈念璟面带不耐烦的尚了床扯过被子,无语了半晌,突然低沉道:“喂,你男人怎么瞎眼看上你的?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建议,让他再好好考虑下,等哪天他要是抛弃你,我就勉强接收你好了。”
挖顾衍琛的墙角?
谈念璟白了精神奕奕的严凛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心下有点恼怒,要不是这家伙的自作主张,她岂会跟顾衍琛分别这些天?等见到顾衍琛,她一定要让顾衍琛给她报仇,凡是欺负她的,都得让他给欺负回来!
严凛瞄了瞄懒得理他的谈念璟,坐在床边等了半晌,终于慢吞吞的躺下了,原以为会失眠,却不想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谈念璟醒来时,严凛还在熟睡,望着那张棱角分明却透着冷峻的脸庞,她撇了撇唇角走入了浴室,心头却在琢磨严凛的异样,据说不能人道的男人要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理上有问题的,另一种则是心理有问题的,在她看来,严凛显然是后一种,此时的她一定想不到,严凛不能人道这件事,会跟容楚有关。
洗漱完毕,谈念璟打开浴室门的那刻,瞧见了站在门外的男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墨绿色的眸子看上去犹如墨玉般剔透深沉,她退后一步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突然袭来的不安,抿了抿唇角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严凛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俯身将手臂搭在了谈念璟的肩膀上,与那双狭长的凤眼对视,幽幽道:“没什么。”
那他的反应怎么这么诡异?
他醒来时,感觉身边空无一人,还以为她走了,等听见浴室里的动静后,才放了心,可接下来的一通电话,又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故而他此刻的反应比平日更为激烈。
“那干嘛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最后的疑问句还未出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已被覆盖,温热干涸的唇瓣有力的碾压而来,顾衍琛的名字自心头闪过,激起她剧烈的抗拒,推拒着严凛结实壮硕的胸膛,直到刻意拍打了一下他肩膀的伤口,才将他攻城掠池般的攻势逼退,望着神色里透着受伤与阴郁的严凛,她眯着眼,当着他的面儿,果敢地擦拭着唇瓣,一下下地,想要将脏东西完全擦掉。
见状,严凛心下不由苦笑,自遇上谈念璟这个神秘的女人后,他就经常方寸大乱,这会竟无法自控的强吻了她,看着她嫌恶的动作,和擦得破皮的唇瓣,捕捉到她眉目间的冷意,他虚空的心头似填了什么类似爱情的东西。
“对不起……”一向霸道的二当家居然会说对不起,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没关系?这三个字,谈念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她烦躁的蹙眉,狭长的凤眼闪过不耐,心下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早点离开,等联系上顾衍琛就离开。
思及此,谈念璟冷着脸推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