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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比较弱,导致海盗横行。据统计,全球每年有一半的海盗袭击事件发生在马六甲海峡区域,而且海盗们最喜欢光顾的,就是那些体积庞大、速度缓慢的大型油轮。
克拉运河的修建,可以使油轮避开这段危险的海域,因此而避免的国际贸易损失高达百亿美元以上。作为对波斯湾石油具有严重依赖性的日本,对于开凿这条运河的兴趣一直是非常高涨的。
在中国,也有一些业内人士在讨论克拉运河的问题,随着进出口贸易依存度的提高,中国取代日本成为马六甲海峡航运最大的客户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开凿克拉运河对于中国的意义,越来越多地被政府相关部门、航运企业和学术界所认同。
有关这些事情,陈天是非常清楚的,但林振华却有些后知后觉。即便他是一个穿越者,在他穿越的年代里,克拉运河也还只是一个设想,并没有付诸实施。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新加坡的反对。
克拉运河是马六甲海峡的替代者,一旦克拉运河建成,途经马六甲海峡的船只即使不说会全部改道,至少也会减少一半以上。其中,大多数的油轮都有可能会放弃马六甲航线,选择从克拉运河通过。
新加坡所以能够有今天的繁荣,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地处马六甲海峡咽喉地带的优势。由于每年有上亿吨的石油从这里通过,新加坡成为全球三大油品贸易中心之一,成品油冶炼等产业十分发达,并且成为当地经济的重要支柱。
泰国政府力推克拉运河方案,也是因为眼红新加坡从石油转口贸易中获得的巨额利润。早在1972年的方案中,泰国政府就提出了要依托克拉运河,建设一个南部工业区,包括化肥、钢铁、石油化工、出口加工贸易、修船等等产业,所有这些产业,都是对新加坡现有产业的替代。
在2001年的方案中,泰国政府更是毫不掩饰地提出要在克拉运河的两端建设大型炼油厂、油料储存库等设施,这是打造一个油品交易中心的基础。在泰国政府的鼓动下,美国的优尼科、美孚、壳牌,日本的伊藤忠商事株式会社、三井公司等,都向泰国表达了有意投资建设石油贸易和精炼中心的意思。
面对着泰国政府这种“劫胡”的行为,新加坡政界和商界大惊失色,他们一面在媒体上大肆否定克拉运河方案,称这个方案其实并不能挣钱,甚至扬言哪个国家如果要对克拉运河方案投资,就要做好资金被泰国官员贪污的准备。另一方面,又展开了穿梭外交,联合各个国家集体抵制克拉运河方案。
中国作为东亚新近崛起的国家,对克拉运河的兴趣并不亚于日本,因此也成为新加坡进行游说的重要目标。出于维护所谓“中新友好关系”的考虑,中国对克拉运河方案采取了沉默的态度,即不明确地表示反对,也不公开加以支持。至于泰国政府所期待的中国投资,自然更是杳无音讯了。
林振华没有听说过克拉运河这回事,也是由于国家在舆论方面的刻意低调处理。此外,国内还有一些拿着新加坡薪水的教授,以及刚刚萌芽的网络水军,也在不断地给克拉运河方案泼冷水,这也使得对这个方案的讨论在中国根本就无法形成气候。
吉拉篷作为泰国政府的高官,脑子里始终都绷着克拉运河这根弦,如今听林振华说起在新加坡吃瘪的事情,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他知道林振华是一个在中国颇有一些能量的企业家,因此希望能够借这个时机把克拉运河的想法灌输给对方。
看到林振华茫然的样子,陈天忍不住把他拉到一边,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向他介绍了一遍。林振华听得一愣一愣的,全部听完后,他长吁了一口气,问道:“陈局,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啊?”
“废话,我是干什么的?克拉运河既是一个经济问题,又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国际政治问题,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陈天不满地说道。
林振华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如果吉拉篷不提,莫非你就彻底不想提这件事了?弄得我还蒙在鼓里。”
这回轮到陈天愣住了,他问道:“振华,你不会想说你真的对这个方案感兴趣吧?”
“为什么不行?”林振华反问道。
陈天想了想,说道:“克拉地峡的修建,对新加坡的经济将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必然招致新加坡的强烈不满,所以……”
“所以我们就害怕了?”林振华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帮孙子口口声声说要封锁马六甲海峡的时候,怎么不考虑我们不满呢?人家压根没把你当亲戚,你还上赶着替人家考虑。人家不满了,你就不敢干了,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13亿人的大国吗?”
“我们国家的政策,是和平共处,不干涉他国内政,这个原则是老一代领导人提出来的,到今天也还不过时吧。”陈天解释道。
“陈局,我记得前两天是你自己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现在新加坡都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还提什么和平共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林振华道。
陈天皱着眉,他开始意识到,林振华的话可能是对的,国家在许多事情上力图表现出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对于周边宵小的骚扰一直是采取忍耐的态度,在进行什么重大决策的时候,也都要努力避免对周边国家造成损害。现在看起来,领情的国家自然是有的,但给鼻子上脸的国家也不少,对这种以怨报德的国家,我们真没有必要给他们太多的机会。
“不过,我们国家不参与克拉运河的建设,除了政治方面的考虑之外,还有经济方面的考虑吧?”陈天自己给自己找着台阶,“我们曾经找专家来进行过论证,专家认为,克拉运河建成后,只能节约1000多公里的运输路程,相比动辄上万公里的航程来说,节约的幅度不大。修建克拉运河投资不小,要收回这些投资,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在经济上不具有可行性。”
“我呸!”林振华鄙夷地说道,“你们安全部门去查查这些专家的老底吧,我估计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拿着新加坡资助的商用文人。200个亿的投资能有多大?用200个亿为我们国家开辟一条新的通道,这其中的安全价值怎么计算?照他们的理论,海军去亚丁湾护航,消耗的油费比商船被海盗打劫的损失还大,难道我们就不去了?”
“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吧。”陈天点点头道。他是一个政府官员,思考问题的时候,受国家政策的条条框框约束极大,不知不觉地就会陷入一个思维定势。林振华是做市场的,再加上有穿越者的先天优势,想问题更加不拘一格,这也是陈天愿意带林振华出来办事的原因。听到林振华的这番陈述,陈天不得不承认,林振华的想法是对的。
660 控股权
听到陈天的认同,林振华更来劲了,他继续说道:“陈局,我跟你说,能省下多少运费倒在其次,只要我们花的这200亿美元能够把一个白眼狼狠狠地收拾一顿,我就觉得值。捍卫国家尊严的事情,需要这样斤斤计较吗?”
“这个……未免有些太激进了。”陈天苦笑着说道,“振华,这可不是你一个企业能够决定的事情,我们至少需要回去请求一下上级再说吧?”
“怎么决策,是你们的事情,我先去和吉拉篷聊聊去。”林振华说道。
陈天把林振华拉到一边去密谈,吉拉篷就站在原处等候着他们。吉拉篷知道,像这样的事情,对方肯定是要讨论一番的,如果真要促成此事,恐怕双方要谈判上好几年呢。泰国政府在国际上推销克拉运河方案已经好几十年了,现在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对方密谈几分钟,又算得上什么呢?
林振华再次出现在吉拉篷面前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对吉拉篷问道:“吉拉篷部长,你刚才说的克拉运河方案,陈总对此有一些了解,刚才已经向我介绍过了。我想问问,目前泰国方面对于这个方案是什么考虑,打算拿出多少利益来和合作伙伴分享?”
这也就是林振华的说话风格了,别人需要兜几个圈子才能说出来的事情,他直接就捅出来了。吉拉篷对于林振华的这种风格也颇为熟悉,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唐突之处。
“按照我国克拉运河规划办公室委托美、德、英等国家研究机构进行研究的结果,我们现在推出的这个方案,称为南线方案,是从安达曼海滨的宋卡,到泰国湾的沙敦,全长102公里。这条路线比北线方案多了12公里,但全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