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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樵一愣,说:“好,你说。”
“我怀疑钱东风和荷妈的死,与池颖有关。”
“你说什么!”小樵蹬一下站起来。
边策安抚小樵坐下别急,才将线索一条一条理出来告诉她。
原来,钱东风看似溺水,但法医发现他身上受过其他伤害。公安调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他曾与多名有过案底,且可能还在进行地下借贷的人员联系甚密。其中,最后一通陌生电话是城郊一个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根据小卖部老板的回忆,警方查出打电话的也是一个有过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又顺藤摸瓜查出此人依附于黑道人称“斧爷”的黑社会头目。
“可是……这和池颖有什么关系?”小樵有点听不进去了。
“你知道‘斧爷’真正的顶头老大是谁吗?是敖潜。”
小樵心烦意乱,她知道池颖和敖潜的关系。“可是,就算这事情和敖三有关,也不一定和池颖有关啊!钱东风他不是欠了很多高利贷嘛?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被害死的呀!”
“小樵你听我说完……”边策再次安抚她的情绪:“你不了解放高利贷的人,这些人虽然豢养打手,手段狠辣,但是主要还是求财,他们一般会用暴力或酷刑逼迫负债人利滚利还钱,但一般不会杀人。而且,从我回朗港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监控敖家,别看敖家现在有敖佰广场,好像都做正道生意,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们洗钱的幌子中的一个。敖潜的动向我最清楚,就在近期,敖潜座下最得力的一名马仔曾见过‘斧爷’一次。池颖和敖潜最近都住在敖潜的一处秘密住所里。和夏叙也是分居状态。”
小樵此时听到夏叙和池颖的近况,也没什么深想的心思,只是纠结案情:“这些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和荷妈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荷妈失足死亡我并没有疑心什么,但是,荷家连着出了两条人命,我才嗅出点味道。而且,我查出来荷妈出事那天,屋里只有池颖和她两人。”
听到这里,小樵捧起桌上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凉水,才说:“那天池颖在午睡,荷妈滚下楼梯她并不知道。”
“虽然荷妈的尸体已经火化,但我们在医院垃圾桶内找到了出事当日荷妈穿的衣物,衣物上有一处外力撕裂的严重破损,痕迹鉴定显示,这个破损不是滚落造成的,也不是其他锐物勾住所致,而是人手拉扯造成的。这说明,荷妈滚落楼梯的时候,有人拉过她一把,当时在家里的,只有池颖。但池颖却跟大家说,当日荷妈是自己一个人不小心滚下去的。”
“那也不证明就是池颖说谎啊,也许她真的没看到,是另有其人?”
“嗯,还有。据荷妈女儿的回忆,在荷妈死后第二天,荷妈家中的东西有过被翻找的痕迹,我们取证后发现有一个箱子里的东西被动过。调看小区报案的监控录像显示,当日独自进入荷妈家的人,就是钱东风。目前,箱子里的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箱子里还残留着半块绣片。我们找专家比照过研究过。此种绣工,正是出自荷妈与池葆葆的家乡,而绣片上用了一种几乎绝迹的针法,这种针法现在除了侨居海外的几位老人还会以外,本地的传人,正是池葆葆。我有种直觉,钱东风死,与池葆葆的什么事有关。”
小樵急了,摇着头:“你怎么能跟我说直觉呢!我不懂法,不懂你们刑侦上的手段,但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啊,并不能证明池颖与这些有关,都只是一些主观的推断。我不信,我不信……”
边策见她嫩白柔软的手指不停搅着垂下来的桌巾,很想握住她手安慰她。他忍下这股冲动,只放软了声音说:“小樵,我知道这些都只是推断,对池颖和敖潜,也只能是怀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和你的家人,今天说这些是想让你提高警惕。至于你爸爸,现在跟他说这些,他处于护女之心肯定不会相信,反而可能影响调查,所以,你在家时要多留心。近期,别让池颖接触太多公司机要的事情。”
小樵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把车开回家的,她满脑子是边策刚才说的话,按他的思路每一条联系起来似乎都有关系,但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推断。虽然她记得池颖曾经露出过那种冷冽嗜血的眼神,但她不信她会伤害荷妈。平时也看得出来,在整个安家,池颖真心亲近的人只有荷妈。
她又想起当时安宇出现危机的时候,叔叔安响南也出了车祸,自己也曾把这
两件事联系起来,怀疑谋杀,还让穆以辰动用私家侦探查了很久。但后来发现安宇的危机,和池颖的小手段还有叔叔的车祸,都只是碰到一起的巧合,并无关系。这样想着,小樵稍稍放宽心了点,觉得边策纯属职业病犯了。
“你去哪儿了?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养病吗?”一进门穆以辰就走过来抱着她,心疼地责备。
他们真的……亲亲我我花前月下太久了!!还要憋多久我才可以开虐!我忍不住了!!杀猪刀磨得雪亮雪亮的了!!
第一百一十章你敢,我就敢
“你去哪儿了?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养病吗?”一进门穆以辰就走过来抱着她,心疼地责备。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啊?”
“还不是不放心你,你却不好好养着。”他边说边嗅着她的柔嫩的颈项,小樵靠在他怀里,脖子痒酥酥的,心里才踏实不少。可想到边策要她别告诉任何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霎时觉得意兴阑珊,便轻轻推开他。
穆以辰看出来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了小豌豆?怎么回来就不高兴?”
小樵本来就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边策跟她说的那些事,弄得她心里跟塞满破布团似的。她一下子没忍住脱口而出:“我见边策去了。”
穆以辰脸色一黯:“你去找他问那个钱东风的事了?我不是叫你少操心吗?你看你还病着。”
“是他找我去的。他还说……说怀疑荷妈和钱东风的死,与池颖有关。”
穆以辰足足怔了三秒钟。
小樵一五一十地把边策的推断告诉穆以辰。最后说:“我觉得边策这完全是他主观的推断,我不相信。”小樵说完这句才抬头看穆以辰,却见他脸色冷若玄冰,心里也没了底。“你不会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吧?”
穆以辰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心里腾起重重迷雾。那女人不会真的这么疯狂吧?即使心里有恨,要泄愤要报复也不至于要人命吧?她还要干什么?
“以辰,以辰?”小樵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小樵,你要好好儿的……”
“你怎么了?以辰……”小樵手被他握得生疼,不由得皱眉。抽出手偎进他怀里,微卷的长发如最黑亮的云锦铺展在他手臂上,柔得他心尖儿都软了。
穆以辰叹一口气,用臂膀轻轻圈住她说:“我的意思是,就算这些只是推断,你也要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以防万一。”
小樵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池颖出现开始,她的生活就不曾消停过,这究竟是谁欠了谁。
晚饭后小樵窝在沙发上电视,穆以辰在楼上打了一通电话,揣着车钥匙走下来:“我出去一会儿。”
小樵有点不高兴,嘴一噘攀着他手臂蹭着,故意发嗲:“你又要出去,不去了嘛,在家陪我。”
穆以辰后脚跟都软了,咬着她耳朵说:“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在家等我。”最后一句格外暧昧。小樵见他分明情动却仍说要走,知道估计是约好了人的,撒娇发嗲的戏份儿一收,甩开他手臂摆摆手:“去吧去吧!别挡着我看电视。”一边说着一边还抓起桌上的零食。
穆以辰看她的痞样子又好笑又无奈地拍拍她的头,走出门去。
地点约在市郊的湿地公园里。穆以辰下车就看到她一身黑色衣裙站在一棵花树下,背影瘦弱孤孑。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用力踏进土里。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睛深处的墨色映着远处的灯火,灼灼如红莲。小樵私底下曾说过,她们姐妹俩只有眼睛长得有点像,他觉得其实不然。小樵的眼是一汪甘甜的泉眼,干净、温润,让人忍不住掬起品尝,而她的眼,像世界上最深壑的海沟,面上暗流涌动,底下更聚集着暴戾炽热的岩浆。只有疯狂的探险者才不惜粉身碎骨潜入进去,比如敖潜。
互相盯了那么久,她忍不住先开口:“我很忙。”
“我知道,我说完话就走。”穆以辰又点燃一根烟,要吐出烟圈却被呛住,猛咳了一阵才说:“荷妈和钱东风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像要看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