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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樵跟着婆婆到餐厅里。穆太太亲手把汤盛出来,婆媳俩一人一碗。
“好喝吧?”
“嗯,一点儿都不腥呢。”
穆太太自是高兴,说:“我呀,放的台湾那边带过来的老黑糖,又淋了点儿姜汁,这个女人喝了才不宫寒。”
“哦。”小樵傻傻点头。
穆太太寻思着,这对小冤家每天黏黏糊糊亲亲热热的,怎么小樵肚子不见动静,怕是两人暂时不想要吧。于是边搅着碗里的胶汤,边开口:“小樵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小樵一愣。每次情浓时刻,都是穆以辰自觉用上那东西的,两人也从未认真商量过孩子的事。刚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虽近犹远,当然没考虑过要孩子的事,采取措施是肯定的,而现在似乎都成了习惯。
穆太太打量她的神色,说:“是不是公司还有事情暂时放不下呀?没事儿,妈妈只是问问,什么时候要还是自己决定。只不过,女人生孩子呢,宜早不宜迟,才好恢复,啊。”
小樵面上一红:“其实公司有我没我都不要紧的,这些,我都听以辰的。”
穆太太一听,媳妇儿都松口了,这事儿还不就搞定了。于是吃过晚饭又把穆以辰喊到一边。
“以辰,今儿我问小樵了。她说她愿意。”
穆以辰一头雾水:“什么愿意?”
“孩子呀!她说她其实愿意生孩子,说这些事儿都听你的,你还不抓紧点儿。”
穆以辰却是眉头一拧,慢慢才说:“你没看她身体不太好啊,太弱了,逛个街就累得喘,那天骑马不也累得脸儿都白了。我看还是多养养身体再说吧。”
穆太太点头,倒无异议,只说再晚不能拖过明年。
到了夜里,因着白天提过孩子的事,小樵在亲热的时候扭扭捏捏的。穆以辰埋在她锁骨上问,怎么了小樵,她又是一傻笑:“今天妈妈问我们怎么不要个孩子。”
“想当妈妈了?你这么笨,会吗?”
小樵捶了他一下,脸红着说,这个谁不会呀。穆以辰听了双臂一使劲儿把她翻到自己身上,揶揄说,你会,那你来。
到了关键时刻,穆以辰还是打开了床头柜,拿出那玩意儿用了。过后小樵迷迷糊糊问他:“怎么还是……”
“那也得好好调理一下你的身体啊,锻炼锻炼身体,我得把烟戒了……”后面的话小樵没听清楚就睡了,她不知道穆以辰在一旁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发了多久的呆。有些事还是要早点对她说,越久越说不清楚了,即使她再生气,也得坦白了……他胡乱想着,下床到书房处理公务去了。
欢欣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一些,两人眼看这几天就该回国。
这天穆以辰送父母去礼拜,小樵一个人在家理着该收拾的行李,也顺便把穆以辰那间“街头”风格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帮他把漫画分系列一本一本按顺序摆放,又把他的两颗篮球拿去刷了刷,还把那些抽屉里乱糟糟的小东西都倒出来,什么徽章、打火机、桥牌、纽扣……她到储物间找来些盒子把他们分类放好。
抽屉里还有不少零散的票据,也找了几个钢夹,一张一张叠好夹住。晃眼,在一章
票据上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图案,她好奇拿起来。一张英文收银单,熟悉的LOGO,正是他们在安特卫普订购婚戒的那家珠宝店。上面写着购买三克拉钻戒一枚,有穆以辰手写的签章,龙飞凤舞很是潇洒的笔迹。除了自己那枚粉钻,他还买过钻戒?戒指这种东西,偏生敏感了一点,小樵心里滑过一丝不痛快,但很快又展开了眉,想什么呢,婆婆喜欢珠宝,大概是给她买的吧。
第一百零四章 安屹东不是你父亲
小樵离开朗港的这段日子里,池颖心里翻江倒海又无处泄愤。现在敖潜出境困难,四处想法子也不能保障行程不被人监控。而且,刚决定要彻底离开的时候,她就想抛售掉自己手上那安宇百分二十的股份兑现,但现在,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走不了,逃不掉,放不开……她老去敖潜书房翻看那些照片,每看一次,恨毒一分。
这日是周末午后,池颖回了安家陪安屹东午饭后,安屹东便和安太太又是出门去了,留池颖一个人午休。
池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外其实很安静,但偏生她连草丛里的虫鸣都听得见。满耳满心都觉得闹,她索性下床来。这间屋子是她回归安家以后,安屹东专门给她准备的,她其实从没在这里住过。她打量这个屋子,心想如果我一开始就在这里长大,人生会是什么样的?也会像安小樵那样,拥有比同龄人娇嫩的脸庞,和那种嗲嗲的腔调吧。她一边想着,一边往隔壁安小樵的房间走去。
原来小樵的房间,除了颜色和布局稍微不同以外,家具、家纺、用具几乎都和自己那一间的,是同一个品牌。小樵出嫁后,安太太却一直把她的房间保持原样。她没带走的东西都在。有一些旧衣服,有她的旧画,梳妆柜上还散落着不少她的梳子和发夹,床头还趴着一只Hellokitty。
池颖走过去把那只Hellokitty抓在手里,Hellokitty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胖脸摸起来粉嫩嫩软绵绵的。池颖心中一软,眼泪滴落在它脸上。她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她的童年里只有背不完的书,学不完的才艺,长到十几岁,又有打不完的零工。不不不,她根本没有童年。即使后来,她遇上敖潜,也有了好日子过了,但也没有摸过这样小女生的玩意儿。
池颖这样想着,颤手把玩偶放下。鬼使神差地往楼廊尽头走去。那边是安屹东的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池颖轻轻一转把手便开了。她走进去,喘着,盯着高高的文件夹,和安屹东的电脑。这里面必定是又大量安宇的保密文件的,只要拿到手里,这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们母女的奇耻大辱,就可统统报了。
她呼吸急促地摁开安屹东的电脑,竟有密码。她死马当活马医地输了安屹东的生日,不对,她想了想又输了安太太的生日,果然对了。她一边庆幸自己花心思调查过他们一家三口的所有信息,才能这么倒背如流,一边又恨得难受,安屹东心里果然只有那个女人,母亲在他心里算什么?
她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的浏览,终于看到了几个还算有用的信息和数据,有安宇欧洲市场扩张的计划,有关于海滨别墅项目资金部署的机密材料……她恨不得自己过目不忘,但此时门口一个人站着,冷冷地看着她做着一切。
荷妈本是想给午睡的她换个薄毯的,不成想她没在房里,跟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叫人失望。她心里的怨用爱大概是浇不熄的了,那冤有头债有主,该是谁的业债就是谁的,这样下去对安屹东和小樵太不公平。荷妈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此时池颖感门口有目光射来,猛地抬头,荷妈就站在门前,她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悄无声息地。
“颖丫头。”荷妈先开口。
池颖强迫自己镇静地关掉电脑,走出去带上门。才喊她:“荷妈。”
“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荷妈说完这句自顾走到了她的房里。
池颖以为荷妈是要训她的。不料荷妈坐下来却哭了。她说:“我从姑娘家就在安家做工了。那时候安家虽然有钱,但因着有些海外关系,说到底成分不怎么好。你爷爷虽然当上了干部,后来也被下了。而且常常风头不对就被抨击。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来安家做工,就我来了。后来,你妈妈高考落了榜,家里吆她出去做工,我想着安家人待人是真的好,就介绍她也来。其实没什么活儿,就是看看园子,打理一下家里。那时候你妈妈出落的漂亮,只比你爸爸大一岁,你父亲就喜欢上她啦……”
“您在说什么?”池颖打断她:“安屹东明明比我妈大了两岁啊!”
荷妈不理会她,自顾继续说着:“那时你父亲的学习没有你大伯好,家里就合计这送他去参军……”
池颖听到这里心下凉了半截,牙齿打着颤问:“您究竟在说什么?我哪里来的大伯,安屹东什么时候参过军。”
荷妈这才死死盯着她双眼,平实无波的说:“安屹东不是你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是安响南。”
池颖全身冰凉麻痹,她小时候看过一个百年大梦的故事,一个书生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在一个庄子里经历了娶妻生子,悲欢离合,后来一个喷嚏醒了,发现百年爱恨不过廊间一梦。今天荷妈这席话,是那个喷嚏吗?自己何止生错、爱错、恨错……大梦初醒。她无力说什么问什么,只听着荷妈犹自还在说:
“没错,那时候你大伯也看上你妈了。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