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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边策,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斗来斗去,真的是为了我吗?我知道悔婚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小樵把脸埋进掌心,泣不成声。
边策靠在车子前盖旁,冷郁地看着她失控哭泣的样子。红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格外醒目,他一口一口把香烟吸得很深,终于呛到肺里,猛咳起来。
“你希望他没事吧?要他没事的话,明天跟我去民政局办结婚证,跟我结婚,我保他没事,不然……他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一阵猛咳过后,他的抛出的话平地一声惊雷。小樵万想不到他会这样开口,一时止住了哭泣,愣愣地望着他黑暗里的轮廓。一直以来,她是她人生里遇到的最温和的,最深情的,最宽容的一个,只是他是真的爱她,摊上爱情,谁都有自私无耻地时候吧。
长长地死一般地沉寂,他在黑暗中无声地自嘲苦笑,香烟燃到了头,一烫手指,掉落下去。
“那……我一会儿上去拿证件,天亮后就去办结婚证。”小樵的声音弱弱的,但无比坚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边策听着这话,无声地苦笑化作断续一两声冷笑,笑止不住,越来越大声急促,最后变成失控般的狂笑,笑出了泪光。
“边策……”
“小樵,你知道吗?你真的挺傻挺笨……哈哈哈哈……”他噙着泪轻松地对她说:
他又掏出火机和香烟,抖着手猛打火石,擦擦擦地空打了几下也没点燃,他一把甩手把香烟火机全部扔出去,砸出心底破碎的声响,咔嚓……
为了他,你就愿意嫁我,哪怕不爱我,对不对?这话在边策嘴边噙着,没有说出来。从解除婚约开始到这段日子,没人知道他怎么熬过想她的每一天的,此刻他咬着牙关,嘴里全是涩味,声音低沉森冷:“你真的很蠢,这么不经逗。我……逗你玩的小樵。我根本左右不了穆以辰的事,更别说左右你。他能不能化险为夷,看他自己本事。”
小樵不敢接话,盯着他,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边策,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讨厌自己,这样一个自私逃避的女人,在感情低落时无耻接受他的好,在逐渐痊愈时又叛逃。如果边策此生不幸福,自己这辈子内心还可能安宁吗?她再一次把脸埋洗去,这次换成无声地哭泣。
最后还是他走过去拉她起身。似乎刚才地对话不曾发生过,伸手擦她脸上的泪痕,长长叹一口气:“这回的眼泪,总算是为我流的了,对不对?”见她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把她按进自己的怀抱,轻轻拍着:“好了小樵,我们都别折腾了好吗?你放过我,放过穆以辰,放过自己好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他松开怀抱,捧起她的脸,看进她眼底:“如果这次他能渡过难关,就回他身边去吧,不要跟自己的心扭,你扭不过的,你忘不了他,你爱他。一辈子还很长,你放过我吧,勇敢去找你的幸福,你幸福了,我才好无牵无挂地转身去找专属于我的幸福。好不好?”看着她哭成一团,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样子,他终于还是低低加了一句:“我会尽力帮他,你别太着急……”
小樵闻言扒着他的一边手臂,更是嚎啕大哭……
接下去的几天小樵都过得比所有人想象的平静,虽然联系不上穆以辰似乎也不着急,只通过他的律师和他的助理岳康,知晓他的境况。她每天送女儿上学,下课后就带着女儿到穆宅去吃饭。穆振廷已经回穆氏总部去处理相关事宜,穆宅只剩穆太和穆老爷子,看着小樵每天倔强地来穆宅进进出出,也不提一句有关穆以辰的事,所有人都心颤颤的,终于穆太渐渐沉不住气了。
“小樵……以辰现在的情况……”
“妈……”小樵急急截住她的话,丝毫没尴尬喊出这个称谓,可穆太听到这声妈,眼眶都红了。“妈,不管事情发展成什么情况,我都是他女儿的妈,他这辈子休想甩开我,休想赖!我不会让他一个人逍遥的,他到哪儿我都赖着!”她说的又急又狠,说得穆太忍不住抱住她无语哽咽。
又这么过了几天。
这天早晨,小樵刚把安年送进幼儿园,就接到岳康的电话,岳康在电话里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激动:“嫂子,事情大概能很快解决了,警方已经拿到其他新的证据,是管理层中间有个把内鬼的问题,虽然对我们穆氏会有些影响,但相信穆总回来有办法解决的!”
“你是说,他……能回来了?他不会有事了?”
“嗯嗯嗯,穆总的嫌疑已经洗清楚了,据说京城上面也有人帮着力保。只要穆总回来,公司那些问题他一定会重整公司结构和人事,他不会让穆氏这么被几个蛀虫给毁了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岳康后面的话小樵几乎听不进去,急急打断岳康的啰嗦。因为此刻她不在乎什么穆氏,不在乎他的身家保不保得住,不在乎他是不是穆氏少东,只要他回来,只要他没事。他之于她的全部意义,无非是她爱的男人而已。
“下午,下午四点应该就能到朗港机场,您要去接他吗?我这一高兴都还没来的及跟他说您……”
小樵再不听岳康叨叨,逮着一句下午四点就掐了手机,开车往家里奔,她要去接他,还有一上午时间,她要回去打扮打扮。
车子都快开到家门口了,她突然又调转车头往市中区开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买新衣服了……家里挑不出一件自己觉得满意的。她捏着卡冲进购物中心,最贵最好的一柜一柜挑过去,心急火燎又甘之若饴地,老半天才挑出一件满意的。她在更衣室里换上,左看右看,似乎自己都很久没好好打量自己,还好吧,生了女儿还是玲珑有致的腰身,挺翘的臀和胸,白皙透明的小脸,还是他爱看的样子吧?有没有长细纹?有没有皮肤干燥?她扒着镜子猛瞧,对这几天有点重的黑眼圈耿耿于怀,决定再去做个SPA。
上一次做这样奢侈的顶级SPA保养,还是婚礼前被穆苒苒和戚嫣硬拖着去的,因为自己一向讨厌进美容中心,讨厌听美容师叨叨介绍各种天价保养疗程和产品。但此刻,美容师极具煽动性地语气听在她耳朵里竟然不觉得噪得慌,她甚至鬼使神差地办了张年卡,她要宝贝宝贝自己的脸,这张他最喜欢亲吻的脸。
当化妆师帮她扫上淡淡腮红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以后,小樵看着镜子里明艳娇俏的自己,满意地笑了。她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交代她去接女儿放学。她今天要一个人去机场接他,还是那个原因,不关乎他们曾经的婚姻关系,不关乎他们有女儿的牵连,最重要的是,他和她是独立的个体,相爱,相聚。
她站在机场大厅看着一波一波到站的旅客涌出来,才后悔没问清楚是几号出站口。刚掏出手机打算问问岳康,就远远看到穆以辰鹤立鸡群的身影,无论是在她心底眼底,还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总是最耀目最出众的。她抬脚奔过去,想直接奔进他怀里,开口的话她都想好了,就说:“你回来了,就不许不要我了。”
可是,有人比她更快更近。
小樵在离他几步的地方,顿住脚,看着咏新身姿轻盈地上前拥住穆以辰,满满地熊抱,满脸的喜悦。他也笑着,腾出一只手拍她的背。
时间似乎凝固了几分钟,小樵看着他们松开拥抱,然后笑着说些什么,应该是情侣小别重逢最亲密的悄悄话吧。小樵哭不出来,倒扯了扯嘴角笑起来,自己多可笑呀!跟穆太说“他到哪儿我都赖着”,跟穆苒苒说“我再也不跟他分开”。刚才还想对他说“你不许不要我了。”呵,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有什么理由觉得他还爱着?除了前妻两个字,自己谁也不是。
她下意识倒退着往后几步,拉开面对他的可笑的距离。穆以辰正笑着听咏新叽叽喳喳,却一抬眼看到小樵近在咫尺,却步步后退,苍白的脸色,绝望破碎的眼神。
“小樵!”他哑声喊出来,她却在他的呼喊中转身向外狂奔。
小樵此刻看不清边上任何人任何事物,疯了一样往机场外跑去。车道上满是车辆,她没头苍蝇一样地穿过去,引出一阵阵急刹车的声响和司机们的怒骂。穆以辰惊恐地看着她这样不管不顾地危险奔跑,加快几步扯住她手臂,用力把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
她疯了一样拍打挣扎着,他一打横把她抱到一边空地上。忍不住怒吼:“你瞎跑什么!不要命了!”
“我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放开我!混蛋!你混蛋!”此刻她精挑细选的漂亮衣裳扯得七扭八歪,细细描画的径直妆容更是被眼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