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呀。不用说,你一定是副总,你咳嗽一声我都能听出来。副总的声音太有魅力了,富有磁性,比中央电视台赵宗祥的声音还好听。”
“得了,马屁精!赵宗祥像我这样的声音,全中国人都要吓得关电视机了。不过我这几天没了‘尾巴’,到是有点失去平衡了。
“那到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我‘尾巴’没了主子不但感觉没了,方向也找不到了,慌得很。”
姜小毛得意地说:“别慌,我现在就给你感觉,给你指明方向。你听着,后天我就要到枫岭来,现在给你一项特殊任务,找小姐,给我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最好是雏,没有开过苞的。我一来就要派用场。完不成任务扣你这个月的工资,干得好,我免费让你也尝尝鲜。”
“尾巴”罗年保为难地支吾了起来:“副总,这,这,这小姐好找,可我身上没钱呀。这巧媳妇都难做无米炊,没钱找小姐,那不是讨打吗!”
“没钱!你别跟我哭穷了,周工走的时候会不给你留钱?我不信。”
“可那是生活费,吃饭的钱。”
“得了,你先垫着,先捕捉一下信息,花不了多少钱,我来了一起报销还另加奖金。你呀!你呀!到死都不懂女人心。古代就有卖油郎独占花魁,穷书生都能让名妓打倒贴,你花了钱,也只能舔女人的屁股,真是窝囊废!”
“尾巴”罗年保还想说什么,可那头的姜副总已放了电话。他只得自言自语:“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周工来几天就忙了几天的工作,这二老板名义上是来工作,可人还未到就先想到玩女人。我怎么摊上个这样的主!”
牢骚归牢骚,这特殊指令还得执行。“尾巴”心中盘算了一下,这暗娼大多分布在车站、码头、夜总会、歌舞厅、桑拿、按摩、浴足中心、发廊及小街巷中;宾馆、饭店也有流动的用电话干扰的应召女郎;最低等的是“流莺”,专门出没在桥头及小黑巷中,为性饥渴而钱又少的农民工、无业游民及孤老头**。这群人随便找个廉价的出租屋、地铺、甚至大桥下树丛中都可以“游击”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改革开放后带来的无奈的、负面的、扫而不尽的另一道风景线吧。二老板姜小毛是有钱有地位的人,玩小姐自然要讲个一流层次,可这是个穷小县城,没那么多寻欢作乐的地方,加上“尾巴”罗年保囊中羞涩,这打前站找小姐的事只得先到发廊中去转悠。这小县城没火车站,汽车站也不像样,**的“鸡”便将发廊开到了县中心广场的分支小街上。傍晚,“尾巴”在小街转悠不到十分钟,便有几家发廊及洗头屋的小姐将玻璃门推开一点向他招手说:“老板,进来洗头吧,包你舒服。”“老板,进来呀,我这里小姐年轻漂亮,价钱便宜。”说话的小姐又将自已的食指放入口中不断抽动,做着挑逗的动作。“尾巴”有些心动,下面的“老二”也有些不听话了;但又有些恶心,这些小县里的“鸡”花了大精力打扮自已,却越扮越丑,而且丑得古怪,小娃娃见了没有不吓哭的。“尾巴”又走过一段路,终于见到一家还像点样的发廊。接客的小姐很会打扮,时髦而得体,风情万种却不俗媚。她操着一口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说:
“先生,您好像是外地来小县做生意的吧?大城市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气宇轩昂,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贵人气概。”
“尾巴”有些受宠若惊了,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没人这样夸过他,美女这样夸他更是史无前例。他心中暗暗告戒自己千万别露出“尾巴”的习气惹人耻笑,要装出点“头儿”的气概。于是他挺了挺腰杆,刚才还不敢直视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他细细打量品味了一下眼前的美女,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还行!”
小姐不禁笑了,明知故问:“先生真会说话,一字值千金啊!这‘还行’二字指得是什么,能解释一下吗?”
“尾巴”原本没什么文采,咬文嚼字就更不行了,便干脆地说:“我是说小姐长得挺漂亮的,还有点档次。”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来自外地的大城市,个个是小美人,这小县俗不可奈的土妹子是没法比的。我们这发廊的名字也是一位路过的名人,风流才子汤伯虎题的字。他身带万金到附近的名胜风景区来写生,可一认识我们发廊的秋香后就再不愿走了,还给我们发廊题了个店名叫‘乐不思蜀’。”
“尾巴”一路只顾看小姐漂不漂亮,进了这家发廊还不知该发廊的名字。现在小姐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诧异了,便问:“‘萝卜丝,薯’,这不都是些吃的吗,这名字怪怪的,不好听,太另类了!”
就这么一句话“尾巴”罗年保的真面目和份量终于露出来了。小姐卟哧一笑,但她不想取笑他,因为她看中的是每一个客人口袋中的钱,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当然,做太多的解释也没必要,便说:“是‘乐不思蜀’,快乐的乐,蜀是古地名,相当于现在四川的东部中部。这四个字是成语,说三国时蜀国的一个皇帝在外国玩得高兴,都不想回自己的国家了,不是你说的萝卜丝薯。”
“嗬,是我听错了。那个秋香还在吗?”“尾巴”赶紧转移话题。
“跑了,给那个汤伯虎拐跑了。没办法,才子佳人都这样。”她看“尾巴”面露惋惜之色又说:“好在我这里美人多,跑了秋香还有羊贵妃、赛西施、枉召君等十二大美女。如果先生有雅兴,我二十分钟内就可叫三十六名美女来,这叫小周天;四十分钟内可让七十二名美女到场,这叫大周天极乐世界,包你也乐不思蜀。”
小姐这么一夸张地宣传反而让“尾巴”吓了一大跳,心想,我的妈也!这七十二名美女可不把男人搞死吗?到时不是极乐,而是乐极生悲。小姐见他巳经有点迷了,又说:
“先生,你看你那头发都快粘在一起了,好久没女人给你洗头按摩吧?楼下是接待粗人的,楼上才是贵宾室的包房,专门接待你这样大都市来的贵宾。”
“尾巴”突然紧张了起来,不自觉地用手按住姜小毛淘汰给他穿的名牌旧西服口袋,生怕那伍佰元半个月的生活费被小姐抢走。小姐却不由分说地挽住他的手臂往楼上拖,一边走还一边喊:
“羊贵妃,快来接客人呀,‘糖明黄’来了!”
“尾巴”没忘记申辯:“我不是唐明皇,我是尾、尾、尾、对了,是伟男。”他害怕露馅现丑,心中一急,便将“尾巴”二字换成了“伟男”。
小姐更来劲了:“好哇!我们这里的小姐就喜欢伟男。”她又对楼上喊了起来:“‘糖明黄’是伟男,赛西施,枉召君,你们也一道来伺候‘糖明黄’。”
“尾巴”一边挣扎一边还在争辯:“我不是唐明皇!”
“我知道!唐朝的风流皇帝早死了,你是蜜糖的糖,不明不白的明,扫黄的黄;我们羊贵妃也不是木易杨,是山羊的羊;枉召君不是王昭君,是冤枉的枉。”
说话间三位小姐已一涌而下,“尾巴”罗年保终于腾云架雾般被架走了。当他离开“乐不思蜀”时,他的身上已是分文全无了。他像炸尽油汁的油渣回到工地,饿了三天,无力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之中,他突然觉得秀色可歺这个词竟是如此地靠不住。他又妒恨地自言自语:“妈的,女人赚钱就这么容易!老子也去做变性手术。”可他用刮胡子用的小圆镜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就苦笑了:“就我这张腰子脸变了性也没用,十个男人要吓跑九个半,还有半个不是残疾就是八十岁的糟老头。”
周星和姜小毛是一同回到枫岭县的。正是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周星大吃一惊地问:“罗年保,才三日功夫你怎么就成这付模样了?说你像病猫又像中国猿人。”
“尾巴”对周星不敢说实话,便搪塞道:“人不走运盐罐子也生蛆,你走后第二天,我身上的钱就给贼偷了,害得我三天没吃饭。人是铁饭是钢,我就是个铁人也饿成野人了。”
背着周星他又编着故事对主子姜小毛大表功劳大倒苦水,目的无非是想讨个赏钱,再把那被婊子弄去的五百元钱报销一下。姜小毛却说:
“得了!你别跟我编故事了,你吃‘鸡‘我付款,把我当猴耍?能骗走你的钱的人只有婊子。这样吧,今天下午你带我去‘乐不思蜀’,我为你报仇雪恨。”
“那周工怎么办?”“尾巴”问。
“让他在家中核实工程预算,说我们要出去对当地的装修材料市场做一些调查。如果我们回来晚了,就说天气太热抽空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