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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旺说:“人算不如天算,发财是要命的,我梁旺就有当官发财的命,鸿运一到挡都挡不住,想不发财都不行。”一天早上,梁旺的办公室进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标致女郎,秘书许明英给梁旺介绍道:
“梁厂长,凹印车间的工人潘小莲找你。”
梁旺一边给潘小莲让座,一边细细地打量这位颇有姿色的女子,心中暗叹,在自己的麾下竟有如此娇媚的女人,自己怎么一直没发现。从潘小莲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神态中他还得到一种预感,这女人准会让我交好运,自己能当上官不就是托了女人的福么?想到这儿,梁旺亲自给潘小莲泡了杯茶,又拣着女人爱听的话说:
“想不到我们厂里还有如此漂亮的佳人,放在车间里当工人真是屈才了。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潘小莲是已婚成熟了的女人,她用甜蜜的媚眼瞅了瞅梁旺,操着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说:“梁厂长笑话,我都徐娘半老了,还谈得上漂亮?”接着她又换了一种神神秘秘的口气说:“梁厂长,发财的机会来了!我是特意来给你报信的。”
“有这么好事?你说来听听。”梁旺惊喜道。
“侬勿晓得吧,全国挂历大战了,特别是塑料薄膜彩印挂历跑火得老吓人的,一本挂历卖三十八块。成本才几厘?八块!”潘小莲眉飞色舞兴奋地说着,同时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八字,又接下去说:“侬勿要看价格如此昂贵,还供不应求呢,今年年初便开始预定明年的货。照理说这么好的买卖企业都会抢着上,可它们没有复合膜彩印生产线,目前全国也就十来家有生产能力的厂家,我们赶上了头班车了。”她从梁旺的眉宇间看到了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和热情,便说得更有劲了:“从改革开放以来,人们都看到了广告的效应,懂得了顾客是上帝的道理;但是,电视广告、报刊广告效果虽好,花钱也不得了,做一二次又收不到效果,许多企业便盯上了挂历广告。一本挂历既可印上企业的广告,又让顾客每天都看上你一眼,挂记你一年,方便了顾客又美化了顾客的环境。挂历广告经济实惠,生产挂历也便有如印钞票,利润丰厚可观。”
梁旺心中暗暗佩服前任厂长的超前意识,从日本引进了复合包装生产线;但他不露声色,更不会公开赞扬和感激前任,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对前任的贬低和攻击。他只认为发财要有发财的命,正如他曾对周星说的:“我的经验有四点:一个人第一要身体好,没有好身体啥都完了。第二是机会运气。第三是要耐心的等待机遇。至于才能是次要的,只能排第四位。即使自己没有才能,我可以利用有才能的人。”现在不是又被证实了么,前人栽的树,遮荫的却是我梁旺,这是要有福气的。凭多年的经验,他是相信美女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但他仍谨慎地问:
“小潘,生产好办,关键是销售渠道,否则这财富便有如水中之月看得见摸不着。”
不待梁旺说出下文,潘小莲便接下说:“这关系我已经找好了,北京明晖广告公司包揽了几个电视台的挂历供应,数额巨大;总经理叫王百隆,这人通过关系我已经接上了头,就看你下决心拍板了。”
“你有把握吗?”
“没有金刚钻我会揽这瓷器活吗?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好!我相信你!从今天开始你调业务科做业务员,有了成绩我再提拔你。”梁旺站起,又吩咐女秘书许明英:“小许,你同小潘去劳动人事科办理一下调动手续。”他又侧过脸对潘小莲说:“你下午就开始落实此事,一定要落实,有什么困难及时来找我。”
许明英和潘小莲出去了,梁旺将自己的豪华真皮旋转沙发的靠背往后一放,躺了下来,心里在说:“女人哪女人,常给男人带来福气,可傻瓜蛋们却说红颜祸水,真是莫名其妙!”他品了一口才泡不久的狗牯脑茶,脸上露出一种神秘、歪邪而满足的微笑,两条鼻唇沟更明显了。他的思维便顺着自己和女人间的交往、纠葛回忆起来:
梁旺在自己的狗肉朋友面前从不隐瞒自己好色,他说:“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天经地义,我不信没美女爱的男人会成为英雄!中国的项羽、刘备、吕布、外国的拿破仑,哪个不好色?有的音乐家和画家不也是在爱河中才能获得灵感,创作出优秀作品来吗?”梁旺身边已经有过多个女人,结过三次婚了。现任第三号夫人张海媚是帝豪商场的部门经理,是两年前从别人身边挖过来的老婆。从感情上说,梁旺与结发妻子何小茜是最投缘的,他们一块下乡插队当知青,相互支撑着度过了蹉跎的岁月。梁旺认为小茜什么都好,就是太文静了,温柔太多却缺少他喜欢的一种野性和浪漫。婚后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回城后,梁旺在矿山机械厂当车工,何小茜在市无线电八厂当装配工。夫妻二人不在一块上班,梁旺便有了机会常对其它的女人动手动脚地调情,最终干脆打起了野鸡。消息传到了小茜耳中,贤惠的小茜多次劝说梁旺要自尊自爱,要注意影响。起初梁旺还有点收敛,可后来却接受不了,认为自己的人性受到了压制。两人间的战争终于爆发,直至最后离婚。小茜带着唯一的女儿走了,梁旺如鱼得水获得了彻底的解放,不久便认识了野性十足的女人柳熙凤。小柳在澳港夜总会做领班,她本来就是只破花瓶。梁旺图着她的姿色和交际能力,她图着梁旺的野男人味和想当大官的野心,二人便成了夫妻。柳熙凤是夜总会有名的辣子和风骚婆,认识诸多的男人和黑白二道三教九流的朋友和官儿。她和梁旺有个共同的毛病,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认为自己风骚是工作需要,梁旺是不可以乱来的。梁旺的本性能约束得了吗?一次柳熙凤去广州办事,梁旺瞅准机会和夜总会的小姐在家里干上了,没想到给提前乘飞机返回的柳熙凤逮了个正着。那位年轻貌美的小姐挨了柳班头一记重重的耳光没有生气,笑了笑,穿上裤子若无其事地走了。梁旺也不含糊,他不慌不忙地穿上衣裤,点上香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电视中正播放一场精彩的高尔夫球赛,一只球正缓缓地滚入了洞中。梁旺故作轻松高兴地喊了起来:“又进洞了!”柳熙凤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得心脏都在颤栗,恨不得生吃了这个只会入女人洞的男人。但她究竟是大场面上混出来的交际花,她一不摔东西,二不骂人,三不打闹,只从鼻子里哼出了三个字:“你真行!”但这三个字有如三记铁锤,直敲得假镇静的梁旺透心发凉直冒冷汗。柳熙凤放下行李走了,她“咣!”的一声关上了豪华的防盗门。梁旺直待脚步声远去消失才敢过去开门,完了!门被反锁上,再也打不开了。他知道大事不好,想逃又逃不了,这可是在六楼。他回身去找自己的钥匙,可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这鬼精灵的女人拿走了。他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拨打求助电话,只得老老实实地耐着性了在家等候柳熙凤回来。尽管他气得牙根痒痒直想咬人,却又百般无奈。他拨了几次柳熙凤的手机,可人家连接都不接。梁旺心中没了谱,不知这天究竟要下什么雨刮什么风。直到晚上九点,门“轰!”地一下开了,接着又“砰!”地一声关上了。懒洋洋躺在被子里的梁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连被子一道从床上拖到了地上,蒙住了头一顿好打。梁旺开始还高呼救命,可很快他就明白了这种呼救是无效的,裹着被子外面根本听不见声音,只会招来更加沉重的毒打。于是,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后来干脆装起死来。这一招还真管用,踢打停止了,被子也掀开了,梁旺仍闭着眼睛继续装死。他感到有一个人用手伸到自己的鼻前拭鼻息,梁旺刚想屏住气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记重重的耳光直扇得他两脸发烫,眼冒金星。那人恶狠狠地骂道:
“狗东西,阎王爷面前装起死来了,老子还没勾你的生死簿呢!”
梁旺顾不得浑身疼痛,翻身爬起跪在地上,捣葱似地磕起了响头,说:“爷们饶命啊!老婆饶命啊!都是我不好,我色迷心窍,我该死!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老婆!”尽管口鼻还在流血,梁旺又打起了自己的耳光。他心里直转着一个念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梁旺一边自顾自地扇着自己的耳光,一面偷眼瞅着四周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终于看清楚了,为首的是他的舅老爷,还有带来的三个彪形大汉,样子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