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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那么做。
“今天学校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还能有什么。”
秀雅一直紧紧锁住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踏进半步。甚至对妈妈也是如此。起初珍希还很难过,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难过了。因为秀雅生活得并不幸福,所以珍希心里有的只是对秀雅深深的愧疚。
秀雅十三岁的时就已经跟幸福永远说再见了。连妈妈也被挡在她心灵之门外。这件事给珍希的打击很大。虽然这种打击还没有对珍希的心灵造成很大伤害 ,可是却像小疙瘩一样时不时地刺痛她的心。
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有些事真的是没办法隐瞒下去的。而恰恰是这种想隐瞒却不能隐瞒下去的事情对一些人产生很大影响。刚刚成为中学生的秀雅就是个好例子。
“你这下贱的女人。”
秀雅曾亲眼目睹过珍希被抓住脖领子的情景。抓住珍希脖领子的那位老妇人甚至把秀雅也视为肮脏的东西。事情已经过去5年了,而秀雅却始终无法忘记这件事。从此幸福也不再属于秀雅了……珍希非常难过。倒不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而是因为在秀雅心里留下了难以弥补的创伤。那可真是无法用伤害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了的。
“老师怎么样?”
“还不错。”
“是女老师吗?”
“男的。”
“年纪大吗?”
“看起来四十出头。”
“帅不帅?”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学校你不用总是争第一。累了就休息一段时间。我是说不必去补习班。”
“我不累。”
“你看起来很疲惫。”
“我不想有太多闲暇的时候。那样会想起家里的事情。”
从补习班一回来,秀雅就会喝一碗海鲜粥,再吃点水果。以前她爸爸就喜欢喝海鲜粥。秀雅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看珍希一眼。
“秀雅。”
“嗯?”
“药熬好了,趁热喝吧。听话。”
秀雅抬头看了珍希一眼。珍希担心的就是秀雅拒绝吃药。
“要喝到什么时候?”
珍希很意外。秀雅不像以前那样拒绝吃药了。
“一个月吧。”
“那么久?”
“你都高三了。现在不补点身子,以前的努力不白费了吗?”
“我没问题的。”
“喝吧。高考冲刺阶段需要的能量,从现在开始就得积累。”
“知道了。”
秀雅不再说什么。
“你每天要睡六个小时。要不身子会垮掉的。”
“现在就睡六个小时。”
珍希打心里头感谢秀雅。今天她没有打断自己的话,而且进行了一次比较完整的母女对话。
“你想学什么专业?”
“还不确定,可已经有目标了。”
“可以告诉妈吗?”
“我想学管理。”
“管理?”
“如果想经营酒店就得学这个。还有留学的打算。”
“你想自己经营酒店?”
“即使不是我自己经营,也得了解酒店应该怎么管理啊。老板马虎,下边的人也都会跟着马虎的。”
“是这样啊……”
珍希感到很郁闷。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太不了解秀雅了。她从来没有提起过爸爸留给她的酒店。所以珍希一直以为秀雅把继承酒店的事当成负担呢。
“妈以为我要去学法律吗?”
“不是,我没那么想……”
“因为现在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难过?”
“也不能说是难过,只是对你太不了解了。”
“以前你也没问过我呀。”
“是啊,是啊。”
珍希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妈,不要叹气了。我都听见你叹气的声音了!不要那么凄凉地叹气了。不管以前对我不了解,还是对我现在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感到难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沮丧。我不喜欢妈懦弱。再说决定去管理系也是最近才有的想法,还没有最后决定呢,随时可以改变的。”
秀雅吃完粥把碗递给了珍希。
“知道了。妈不伤心,不叹气,行了吧?”
珍希故意笑得很灿烂。
面对妈妈的微笑,秀雅也露出了笑脸。珍希今年四十三了。可看起来还不到三十五岁。她还很年轻、很漂亮。秀雅那天才知道妈妈生下她之前是做什么的。
“你这下贱的女人。”
那位老妇人穿着整齐、干净、朴素,而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可突然她说出了与她的穿着打扮极不相配的话。
或许,她是无法忍受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丈夫到了晚年有了外遇,还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儿。看着这个女孩儿,她感到了巨大的背叛感。所以,那么优雅的妇人甚至抓住了珍希的脖领子。秀雅试着理解那位老妇人。理解,理解,那该死的理解!
就因为爸爸比妈妈大三十五岁,就因为妈妈在二十四岁的时候遇到五十九岁的爸爸,还生下了自己,秀雅一下子就成了罪人。罪人,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秀雅一生下来就被人们当成了千古罪人。
要爱……就像他们那样 二(2)
秀雅一直感到不解。妈妈跟其他年轻的妈妈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爸爸,自己的爸爸不像爸爸,更像是爷爷。爸妈两人从来不一起出去,而且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是 住在家里,另一半时间则无影无踪。这其实也没什么。秀雅只是对爸爸为什么比妈妈那么老感到不解罢了。年迈的爸爸,被珍希称之为会长的爸爸……
“妈爱过爸爸吗?”
“什么?”
珍希望着秀雅的脸好像被什么烫了似的,火辣辣的。从那以后秀雅从来没有提过关于爸爸的事情。
“妈爱过爸爸吗?”
“……嗯。”
“甚至到了生下我的那种程度?”
“干嘛问这个?”
“因为你们相差三十五岁啊!”
珍希没有勇气回答秀雅。她万万没有想到秀雅会提三十五岁这件事儿。年龄不是差距,爱情没有国境,还有什么来着?对,只要两人相爱什么都不能阻挡两人。这样的理由还有很多。珍希可以利用其中任何一个理由来为自己辩护。但她却开不了这个口。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秀雅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妈妈的观点。即使是接受,也不会是心甘情愿接受的。不,不是!这些都错了。其实问题不在于秀雅,而在于珍希本人不敢正视这件事。就是这个原因让珍希无法回答秀雅。实在不行,至少应该可以硬着头皮说出来。而对于珍希来说与其硬着头皮说出来,还不如去自杀。所以,她还是没能说出理由来。
“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我不想说。你也别提。”
“不要因为我,妈守活寡。我不反对妈再婚。”
秀雅说得非常沉着,沉着得近乎冷酷。
“我不需要男人,不需要。”
“妈,拜托你一件事。”
“拜托?”
“拜托你把客厅的照片拿走。钢琴上面的和挂在墙上的都拿走。我不想再看见那些照片了。心里很不好受,很反感。那是什么照片啊,就好像把证明照给放大了似的!他也不是什么领袖人物。难道妈得到的只有那几张照片吗?烦死了,你看照片里那个人的块头。”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
珍希涨红着脸激动地叫喊着。
“因为丢脸!妈不丢脸,我丢脸!每次看见那照片都想把它撕掉。这几天更是这样。真是烦透了。”
“秀雅!”
“搬到妈妈的房间去吧。实在不行我们去照一个同样大小的照片挂在墙上。现在挂着的照片真令我反感。”
“秀雅。”
“我要去睡了。”
秀雅根本不管珍希有多么生气,竟自回房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说完了就不用听妈妈要说什么吗?我也有话要说。”
“别说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带朋友来我家吗?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墙上的那个老人?说他是我爸爸吗?妈妈还这么年轻漂亮,难道真的要我说那老人是我爸爸吗?到初中四年级为止我已经受够了被人取笑的生活。我也知道什么叫丢脸,也被人指着鼻子挨过骂。我很郁闷,郁闷得快要疯了。”
秀雅一口气说出了一肚子的委屈。珍希知道她现在没有必要去反驳秀雅。并不是说秀雅说得都对,而是珍希太清楚女儿的伤痛在哪里。因为别人议论妈妈是二奶,因为别人讥笑妈妈是小妾,还因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