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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如萍还假作地道:“我们怎么会杀你,我们是奉了王爷之命来找你回去的,咦!这位不是钱大娘子,云里观音?幸会!幸会!我们又见面了。上官玲根本不作多话,上前剑光猛溯,直取云里观音,攻势十分凌厉,杀得她连连退后!
云里观音不禁惊问:“你是谁,也来淌这滩浑水。”
上官玲冷笑道:“彼此分手没多久,你连老太太都不认识了,但老太太我却没忘了你呀!”
云里观音边战边惊道:“不对,你不是古平的老婆,她没有这么好的功夫。”
上官玲冷笑道:“老太太有多大的本事会让你知道,上次是哄着你玩的,今天老太太可要你的命了。”
又是三个急着,把云里观音一剑刺倒,却不是致命的所在,上官玲正想上前进一步要她的命。
在旁观战的玄衣女突然出剑把她敌住了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别太赶尽杀绝了,我来领教。”
她的剑技相当高明,跟上官玲竟是不相上下,两个人力战了二十几个回合,居然是不分上下。
云里观音慢慢撑起来要往后面去,古如萍笑道:“钱大娘子,我是你的话,就躺在这儿的好,你到里面,我那位乔大妹子,可是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她不会管你是否受伤,还是照样会再给你一剑的!”
云里观音一怔道:“你们还有人来?”
古如萍道:“当然了,我们这次是决心犁庭扫穴,绝不再作姑息,对你们这些白莲教妖孽,一个也不放过。”
云里观音向瑛姑道:“好!老五,你这吃里扒外的骚蹄子,是你跟他们串通好带人来的!”
瑛姑也已停止了哭泣,一昂头道:“不错,二姐,我已经觉醒了,你们根本不是志在匡复,只是在篡夺权势而已,那我管不着,但你不该利用义师,情况危急时,又出卖义师来顶罪!”
云里观音一震道:“你是听谁说的?”
“不听谁说,你们故意泄密的盟单我看到了,你们的名字全涂掉了,留下的全是义师中人!”
“你倒是神通广大,盟单进了内务大臣瑞祥的手中,你还是能看见,老五!那可怪不得我们,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并不是真心要匡复,自然犯不着留名在那个杀头抄家的卷上,自然要涂掉了!”
瑛姑气得浑身乱科道:“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加盟,你们没那个意思,又干嘛要骗人呢?”
云里观音道:“为了你们这些傻瓜来卖命,为了利用你们的关系打入京中的大宅院内,为了扩充本教的实力,不过我们也不是存心骗人,至少我们对驱除鞑子,重光河山,还是很有兴趣的。”
“但你们要个人的权势而已。”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大权总要有人去掌握的,赶走鞑子之后,皇帝也一定要有人来做的,我们的副教主,也的确是大明的宗裔!”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姓朱,的确是朱元璋的后代,够资格当皇帝就是了。”
“朱家的子孙太多了,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的。”
“没那事儿,朱元璋的子孙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活的就是这一个,你们能再找出一个吗?”
古如萍道:“我们不必找,前明亡了就是亡了,我们要收复的是大汉河山,然后举一个真正能为国为民,气度才华都可以领袖天下的人出来掌理江山,并不一定要朱家的子孙,对一般的老百姓而言,朱家的子孙并不是很受爱戴的人物,所以说并不值得去捧着他们了……”
云里观音怒声骂道:“你们这番言论才是大逆不道,老五,你们加盟是怎么宣誓的?”
瑛姑道:“那时有几个遗老在宣誓朱明正统,我们一时不察,这几年经过我们深入民间的调查后,他们对朱明两个字竟已深恶痛绝,我们若是再以恢复朱明江山为口号,是自绝于民……”
云里观音狞声叫道:“老五,你胡说,你大逆不道,死有余辜,我今天绝不会饶过你的!”
古如萍道:“不是胡说,像你们的那个朱三太子就是一个证明,他既是朱家子孙,便当好好挺身出来,领导义师,矢志复国。但他却和你们这些邪教混在一起,还在继续害人,这怎么能叫人对他信服。”
云里观音像是个疯一般的,仗剑跳了起来,直扑瑛姑和古如萍,口中还叫道:“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些大逆不道的狗男女……”
凶悍泼辣,满睑厉色,瑛姑吓得连连后退,但古如萍丝毫无顾忌地手起一剑,将她腰斩成为两截。
这个婆娘的一股戾气却未消除,上半身在地下双手一撑又飞起扑向古如萍,面色也狞若厉鬼。
古如萍没想到一个只剩下半载的人还有这股凶法,倒是呆住了,瑛姑急叫道:“这是化血解体大法,快躲!”
但是古如萍的反应却不是躲,他手运剑花,舞起了一片剑幕,密得风雨不透,那半截躯体撞进剑幕中,被绞成了一蓬血雨,可是这一蓬血雨仍像有灵性一般,继续罩向古如萍,而他也只有继续以那片剑幕挡住。
瑛姑忙咬破舌尖,也喷出一蓬血雨,洒在那片血雾中,总算便血雾停了下来。
古如萍喘了口气,瑛姑忙问道:“你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沾到血迹?”
古如萍摇摇头,疲累地道:“没有!我知道这玩意儿歹毒无比,沾上一点就没命了,所以拼将全力舞成剑幕,更用内劲将它逼住,不叫沾身,谢谢你,瑛姑,若不是你解了她的法,我迟早是逃不过的,真想不到那婆娘临死还有这一手,邪门!
邪门!”
瑛姑也颇为疲累地道:“这是白莲教中与敌皆亡的拼命大法之中,集中最后的精气无神,作舍命的一击。是十分狠毒的,你记住下次要杀死他们时,只能直劈,一剑两半,这样才能避免他临死反噬……”
才说道这儿,忽闻一声暴喝:“畜生!多嘴!”
又是一道寒光削至,起自瑛姑后背,古如萍眼快运剑替她挡住了,那道寒光一豁即退,接着就飘然远去,去若疾风,却是与上官玲对手的玄衣女。
古如萍道:“娘子,你怎么把她放开了。”
上官玲笑笑道:“看她那付好身手,我倒实在不忍心赶尽杀绝,此人能跟我激战两百多招而不败,令我颇为心折,她那一剑并非有心伤人,只是借以脱身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无意伤人。”
“她要有心伤人,就不会先发声警告了,而且是我通知她逃走。”
“什么,是你叫她逃走的?”
“我告诉她说——姑娘,你这屋里没什么能手了吧?乔老夫妇带着女儿很快就会杀出来的,那时她们手下可不饶人的,你要走就趁这个时候——我说完撤招后退,她就那么跑了,放她去也罢。”
古如萍笑道:“我说呢!平白无故怎么会变个人出来了,娘子,她的武功不错我承认,但是你如果不是手下留情,相信她还走不过两百招吧!”
上官玲也笑道:“我觉得她的人还不惜,剑招员狠,却没有带凶戾之气,可见她平时很少杀人……”
瑛始道:“是的,我三师姐为人较为正派,她是个孤儿,从小由师父养大,受恩深重,不忍叛离,相信她的心中对白莲教的一切也是反对的,我们十个师姐妹,都以观音为号,只有她一个人不肯,自号玄衣龙文,大概也是间接表示不耻为伍的意思!”
古如萍自道:“放走了就算了,我们也并不是要赶尽杀绝不可,对了。乔老两口子和大妞从后面进去有一阵子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咱们进去看看。”
三个人破门来到里面,前面一栋屋子空无一人,隔着一重院子,来到另一栋屋子里,只见门里趴看一个老道,却已尸横就地。
妙的是这老道只披了一件道袍,里面却是亦裸裸的没穿内衣。
瑛姑看见那老道,恨恨地又踢了一脚骂道:“这老牛鼻子,这么不知羞耻,却成为白莲教中最忠心的弟子,思想行为也根深蒂固,极难改变了。”古如萍轻叹一声道:“白莲教下的弟子就是这些吗?”
“当然不止,各地有分坛,这儿是总法,是由各地分坛选择佳者送过来,这儿一起传授合欢大道者,另外还有几处地方进修武功和法术的,每处都差不多有十几二十人不等,进修时间为一年至一年半,在三处行宫修业期满,就算是出师期满了,所以总坛每年都会出师十几二十名弟子。”
“这些弟子都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那是云里观音两口子司人事,记录都在他们那儿。”
古如萍一叹道:“可惜在那儿没找到,也许他们调了地方,放到别处去了。徐美英不在这儿,会在另两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