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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如萍忙道:“你不能去,你打不过她。”
瑛姑更不服气了道:“你别以为她胜了舅舅,就是不得了了,我们还有压箱底的功夫呢!”
古如萍道:“但是你的经验不足。浑家,还是你上去吧!
我知道你也很想跟她较量一下的。”
上官玲笑了一笑,找了一对双刀,纵身上了台,立刻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上官玲虽已隐起了本来的面目,但那只是巧妙的化妆术,把头发梳了髻,眉毛涂浓眼睛涂黑而加大,腮帮略显得尖瘦,眼角略略地面上几条鱼尾。
平时没有人想到她与上官玲是同一个人,但此刻与上官珑对站在一起,无可否认,她们是有几分相似的。
上官珑怔了一怔后,问道:“请教劳驾是……”
上官玲似乎对她没有好感,冷冷地道:“我家汉子姓谷,就称我是谷娘子好了,你们不是为喇嘛来帮拳吗?上次在鹰王府那个喇嘛是死在我手里的,你们要报仇也好,雪耻也好,找我就没错了。”
上官珑也冷笑一声道:“好极了!老实说,我跟天龙派的和尚们是不相识,更不会为他们报仇雪耻,我这次只是挂个名来帮他们的忙,实际上却是来斗斗你们夫妇!”
上官玲怒道:“怎么了,我跟我家汉子亏着你了,是他睡了你没给钱,还是老娘踩了你的尾巴?”
上官珑没想到她居然当众骂出了这种话来,倒是怔住了,她的脸皮究竟还薄,说什么也无法与她对骂。
她只是把剑一杨怒道:“贱妇,住口。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一剑劈了你,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台下的王丁泰虽是败在上官珑的剑下,他对这位女郎倒颇为欣赏,因为她表现的是一个武人的正统风范,因此皱皱眉低声道:“这算是两个大宅第之间的私下较技,但也等于是公开的擂台,嫂夫人的言词太过份了。”
古如萍轻叹道:“她就是这份德性,有什么办法呢!”
“不然!老朽与嫂夫人谈过两次活,她的言语中肯,谈吐见闻都颇有深度,绝不是这份泼妇相。”
古如萍笑道:“那当然了,我们是卖艺来度日子,除了玩艺儿之外,还得和气为上,笑脸迎人,要是她上哪儿都拉开睑骂人,恐怕早就饿死了。不过她今天破口骂人却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我这女人颇有点心计,她也知道,自己那点不成玩艺儿的功夫,跟人家成了名的女杰是不能比的,但是她有使阴使坏的绝招儿”
“抽冷子使出来倒也能小鬼跌金刚而奏奇效,所以她必须先使对方心躁气浮,乱了方寸才有机会使阴招的。”
果然台上的上官玲跳着脚叫骂道:“娼妇,你一剑劈了我,以为就能跟我家汉子一双面好了吗?”
“告诉你,别做梦,老娘绝不会叫你称心的。你屁股上长暗疮,我家男人替你治好,那只是医者之心,可不是看上了你,怎么你倒多情多义的,千里迢迢地追到京师来了。”
她不但能驾,而且还能栽胜,信口胡说一通,当真像有那么一回事情似的。
上官珑却气得快哭了出来,搀剑就劈道:“你……胡说八道,我非杀了你不可!”
她是个姑娘家,仅管在江湖上闯荡,杀过不少人,但却连粗话也没讲过,她出道之后,红衣红马红剑英姿飒爽,很快就闯出了道儿,一般人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在她面前说出粗话来。
哪知道今天会遇上了上官玲化身的谷娘子却不管这一套,不但什么粗话全出笼,而且还振振有词。
先用双手拉住了她的剑,然后道:“你敢不承认。我有证据,你在边屁股上有块梅花胎记,右边屁股上有块疤,那就是我家汉子告诉我的,你说,有没有?”
上官珑怔住了,脸色变得厉害,因此倒使人怀疑真有这回事了。
上官玲冷笑道:“你不敢承认了是不是?你只要敢说句没有,然后请两位堂客到僻静处瞧一瞧,证明我的确是冤枉你,老娘不用你砍,自己就割下脑袋来。”
上官珑剑如毒蛇般刺出,厉吼叫道:“贱人,你敢如此诬蔑我!我非杀了你跟你汉子不可!”
剑势很凶,上官玲只有倒地滚开了,她在卖艺时,也表演过蛇行鹤翻的地堂刀法,此刻在台上演出,十分精彩。
上官珑尽管剑势若电,却一直无法刺中她。
可是上官玲就像是一个善妒的妻子碰到了丈夫的情妇,把什么难听的话全骂了出来。
上官珑简直像疯了一般,一支剑乱挥乱舞,恨不得将对方剁成肉酱,剑势虽凶,却已乱了章法,不是从容地施展剑招了。
再者,谷娘子在台上乱滚乱翩的身形,也使她无法施展剑法,因为上官玲忽前忽后,忽高忽低地乱飞。
对付这种身法,最好就是抱元守一,暂时不作主动攻击,等待对方累了主动停下来。
但是上官珑却做不到,她对上官玲的秽骂,无法置耳不闻,因为上官玲越骂越难听。
瑛姑忍不住问古如萍道:“谷平,你真替上官珑治过暗疮吗?那可太不应该了,医者父母心,治她的病没关系,可不该把她身上的特征乱告诉了别人,那有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节!”
古如萍道:“天地良心,上官珑即使真长了疮,也不会请我去治呀,这是从没有的事。”
接着道:“她是在吃醋,听我平时在言谈之间,夸赞玲珑双煞,貌美艺高,心里在吃味儿,所以碰上了这个机会,她就要报复一下,唉!女人若是吃起醋来,连山都压不住,真是没办法……”
瑛姑疑道:“我看没这么简单,谷娘子并不是个醋劲很足的女人,有几次你跟阿春在偷偷幽会,她还会着你们把风掩饰,谷平!别真是你与上官珑有过一手?”
古如萍道:“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你在女人身上很有一手,连我也被你迷得七晕八素的,上官珑是个女孩……”
古如萍忙道:“我的七奶奶,你也太抬举我了,该想想我是块什么料!人家可是驰名江湖的女侠客。”
“你也不差呀!现在京师谁不知道谷师爷的大名,名闻天下的。臧边第一大派天龙门,在你手中一败涂地。”
“那可全是别人干的,跟我全无关系。”
“不是你老婆就是你找来的朋友,谷平,你别装了,现在谁都看得出,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但是我跟上官珑可没关系,我虽然见过她一两次,只是对面擦过而已,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那你老婆怎么知道人家身上的秘记呢?”
“那是她胡说八道,上官珑总不会当众脱下裤子叫人去检察她的屁股,还不是由她去乱栽?”
“我看不是乱栽,她说出那些暗记时,上官珑的脸色变得煞白,如受重击,可见绝非捕风捉影……”
古如萍道:“那也许听别人说的,她一直在江湖上混,认识的人又多又杂,有机会听见许多鲜为人知的事。”
“但是一个女孩子屁股上的暗记却不会有人知道吧!”
“这也难说,上官珑流浪江湖也有些年了,她总要投宿住店,洗澡换衣什么的,叫人偷偷地看了去也大有可能。一般客栈中都是木板隔开的屋子,墙壁暗处,经常会被一些无聊的客人挖个洞,偷窥隔壁女客人……”
瑛姑不禁脸一红道:“你们男人真无聊。”
古如萍笑道:“说起来固然有点无聊,但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在出门在外之时,隔壁住了一个青春少女,你知道她在洗澡,而墙上有个孔,拴上屋门,不怕被人发现,那时能忍住不去偷看吗?百中难得其一,就是你在那等情形下,也会去张望一下的。”
“胡说,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
古如萍笑道:“七夫人,你别嘴硬,女人对愉看另一光着身子的女人,兴趣比男人还高呢!假如你有机会问问府里每一个女人,而且又能使她们说实话,你就会知道我的话正确了。”
瑛姑红着脸离开了,其他的人瞧了很奇怪,除了一两个最亲近的人外,没人知道他们有过亲密的关系。
因为瑛姑在别人心目中,一向是个端庄稳重,精明厉害的形象,没人敢对她存有邪念,她怎么会脸红呢?
不过这时台上打得更热闹了,上官珑似乎打出了真火,剑势更厉,但也气昏了神智,剑招中破绽百出,谷娘子若是懂得利用,早可以把她击败了。
但谷娘子却也不是不懂得利用,她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一脚踢过去,踢在上官珑的腰上,把她踢得滚倒在地。
谷娘子动作很快,上前一脚踏住了她握剑的手腕,双刀交叉,叉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