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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还不够,你我男女有别,你趁我熟睡之际,私入我的房中,而且还……说了这些混帐话!”
她实在无法说得明白,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古如萍却依然笑嘻嘻地道:“姑娘,我在字条上并没有说什么呀?不该的是取走了姑娘的玉佩,但我说明了只借来欣赏一下,刚才不是归还了吗?至于说你的睡相不雅……”
上官玲的长剑刺了出去.但是这次古如萍已经有一足够的退步,就地一滚躲进了一张桌子底下。
上官玲还要追过去,古如萍却在桌子底下问道:“姑娘,你也该想一想,以你的耳目聪敏,我替你连盖三次被子而不惊醒你,有这种可能吗?”
这一番问话使上官玲顿住了攻击的动作,略一思索道:“我想不太可能,以你的身手绝无可能!”
古如萍笑笑道:“别说姑娘具有绝顶身手了,就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不惊醒对方……”
“那你是胡说八道,乱诌的了?”
古如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手中多了个布包,想是早先放在桌子下的,他摇着一只手道:“没有乱说,我的确为你盖了三次被子,而且还……”
“还怎么样?”
古如萍欲言又止,终于道:“还从姑娘颈上解下了那块玉佩,那是你贴身戴着的,要解下来还真不容易,我用了好久,姑娘居然毫无知觉,你不感到意外吗?”
上官玲的确很感到意外,不是现在才有此感觉,天刚亮她醒来,看见字条发现玉佩失窃后,就有此感觉了。
他相信自己不会睡得这么死,怀疑自己已经着了人家的道儿。
可是除了那块玉佩外,别无所失。这才大惑不解。
现在听古如萍一说,她又急了道:“莫非你动了手脚?”
古如萍摆摆手道:“动手脚的可不是我!”“什么?真有人动过手脚了?不是你又是谁?”
她急得又要拼命了,古如萍却笑笑,打开了那个小青布包袱,里面是一袭月白的袈沙,一顶白色的僧帽,还有块烧残的檀香。袈裟上微有血迹。
她怔住了道:“这是什么?”
“我当然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你拿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昨夜在我的隔壁,住了一个年轻的尼姑,穿的就是一件月白的袈裟。”
“姑娘终于记得了,你认识这个尼姑吗?”
“不认识,她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很虔诚。半夜我还听见她在隔房焚香轻声念经!”
古如萍一笑,“轻声念经。以姑娘耳目之聪,听得见不足为奇,焚香又怎么听得见?”
“我是闻到的,这香的气味很好闻.她念经的声音也很悦耳。所以我也不觉得吵,在她的念经声中睡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袈裟怎么会被你偷来呢?”
“我可不是偷,是从她身上剥下来的,我这无根浪子从来不愉人东西,开口向她借了三次,她都不回答,我以为她是默许了,自己动手剥了下来。
他说得很混帐,但上官玲却没生气,她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因此问道:“古如萍,是不是这香有些古怪?”
古如萍道:“这叫安息香,香味很淡雅,闻了能使人昏睡如泥,失去知觉,是出自大内的御用贡品。又跟一般的迷香不同,醒来后也不会有头痛等微状,十分名贵,是宫中用来治疗失眠用的!”
“这难怪我会着了道了,不过光是这香还迷不倒我的,那鬼尼姑的念经声也有点关系!”
“你完全说对了,那叫六贼焚香,原出自天竺的一种精神功,可以藉音响之力,惑人心智,这个贼党的道行还浅,但是与安息香配合使用,却是相当厉害!”
上官玲的神色一变道:“你认识这个尼姑?”
“乍一见面是不认得了,但是脱下衣服后,我终于把他认了出来、他是个雄尼姑呢!”
“什么?他是和尚?”
“不是和尚,连居站的身份也是假的,这家伙是个有名的淫徒,仗着面目较好,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儿家!”
上官玲睑色大变,厉声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君瑞。粉面郎君张君瑞,跟西厢记里那个张君瑞同名,大概就是这名字取错了,所以他……”
“这狗贼上那哪里去了,我要将他碎尸千段!”
“在前面不远的树林里。”
上官玲拔脚要走,古如萍伸手拦住她笑道:“姑娘!他在那儿跑不掉的,依我说就算了吧!砍地一千刀不为过,但是我好辛苦挖了坑把他埋了进去,又要挖出来!”
“你已经杀了他?”
“否则他怎么肯让我把袈裟脱下来?”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不留给我杀?”
“对不起,这笔生意是我先盯下的,我追踪这个淫徒有好一阵子了,结果在京师看见一个尼姑,容貌有点像他。却因为性别有异,而且还是个出家人,我不便造次,一路盯了下来,直到保定,发现他住进了这家店里……”
“你一直跟着他!”
“是的,我寸步不离地盯住了他,幸好我这无根浪子没跟他照过面,认得我的人也不多,才没被他发现!”
“他……有没有进我的房?”“没来的及,他才把窗子撬开。
我就把他引开了,到了林子里,我还费了番功夫才把他给击倒下来。剥下他的衣服一看,才证实了他的身份!”
上官玲这才恨恨地道:“那就便宜他了,若是他进了我的房,那怕他埋了,我也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古如萍忙道:“没有,没有,我可以保证,他绝对还没有进入屋子里,我没给他机会。”
上官玲见他笑得可恶,心中对他的怒意早已云消了,但又气不过,用剑一拍桌子道:“不准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声?”
古如萍道:“姑娘,我是一路紧盯他没有错,但始终没能证实地的身份,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店里,我是除了他之后,回头再到店里,才发现是你。”
“你为什么不立即叫醒我?”
古如萍笑笑道:“老实说,我不敢,你一醒过来,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会找我拼命。说开来,我还得打上人命官司,那可太冤枉!”
“怕什么,像这样一个淫贼,罪该万死……”
“不,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那家伙一路上频频地与官中人接触,他虽然一身罪孽,这次找上你,却不是为他自己,他是替人作嫁!”
“替人作嫁,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剥下他的衣服后,才知道他已身无淫具,被人阉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弄错了。”
“姑娘,我总不会连一个阉过的男人或女人都分不出来吧!那位张生的确已经成了一位张公了!”
上官玲脸上一红道:“你不能说话正经些吗?”
“不能!我生来就是这付德性,所以别人才会叫我无根浪子,而不称呼我为大侠,刚才你拿剑比住我,都因为这份腔调,可不能为你改变我自己!”
“我最讨厌一个男人油腔滑调!”
古如萍双手一摊:“姑娘,你只好将就些,好在我来赴约,只是为了向你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你再不满意,也就是一会儿工夫!”
上官玲张大了嘴,这是她第一次受人抢白,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完全无视于她的美丽!
虽然,她讨厌一个男人对她软声软气,百般将就,但是人家不拿她当回事,她却又受不了。照她的脾气,她该回头就走,或是拨出剑来,割下对方的耳朵,但是,对古如萍,她却不能如此。
古如萍多少还救过了她一次,而且,她还有些事情没问清楚。她只有奈下性问道:“古兄!你说粉面即君频频跟官中人接触,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一个卫门的?”
“我不知道,如果那些人都穿了官服,又如何跟他如何接触呢?”
“难道他已进了六扇门中吗?”
古如萍摇头道:“不可能,张君瑞身上积案如山,背着几十条人命,六扇门正在加紧缉捕他,不可能收容包容他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投靠一个有势力的大人物,受了那个人物的网罗,替人家当狗腿子。
因为我看见那些跟他接触的官人,不像是哪个卫门里的公差.倒像是一个大宅院的护卫听差的!”
上官玲的秀目凝住,似乎在想什么。
古如萍又道:“还有,我相着张君瑞。见他一路听取消息,然后住进客栈,当晚就开始对付你。
好家是早就踩准了线,所以我猜测真正要对付你的该是他背后的主子,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上宜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