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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一落间,只听到车门啪嗒一声,穆雨宁悬空翻了出去,而韩绍宇的左眼却遭受了重创。
一屁股摔在地上,幸好地上泥沙很多,摔得并不重,倒是韩绍宇,捂着眼下车,恶狠狠的瞪着穆雨宁。
她疼得齔牙咧嘴,不服气的回瞪他。韩绍宇没好气的对她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要问你自己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想对我……对我……”她紧了紧自己敞开的衣口,振振有词。
韩绍宇被气得不轻,铁青着脸色倏然蹲下来,将她按倒在地上。
“啊…………”穆雨宁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本能的发出惨叫。
韩绍宇悬荡在她的上方,俯视她,很是不屑的说:“我要是想对你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
叫声戛然而止,似乎说的有点道理。
她定定的望着他。韩绍宇撇了撇嘴,将身体往旁边一挪,广阔无垠的天空就在穆雨宁的眼前展露出来。
黑暗中,那些闪烁的星辰,仿佛母亲的眼睛,静谧的注视着他们。她震慑于眼前的美景,屏住了呼吸。
虽然春天的海边还是很冷很冷,可是却有种痛快的畅然。
她伸出手,在空中抓了几把,真的很想把这些星星抓在手中。
韩绍宇就在她的躺着旁边,她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韩绍宇,我们算不算两个傻瓜。”
他的左眼上起了淤青,像熊猫,很难看,从鼻孔里哼了两声。
哎,这男人,怎么连着脾气都跟苏子墨那么像。生气的时候不骂人,反而哼几声,这算什么,跟自己生气呢。一想到苏子墨,她原本雀跃的心情就打了折扣。
韩绍宇望着浩瀚的繁星说:“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你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有什么改变,我们唯一能做的,是一直不停的往前走,朝前看,不要回头,因为当初走过了,就证明那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让我忘了苏子墨,重新开始吗?”幸好她还不算太笨。
韩绍宇侧目扫了她一眼,点头。
她垂下眼眸,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半晌之后才说:“我好冷,我们先回去吧。”
莫玉华果然在她家等她,抱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听到开门的动静便跳了起来。看到韩绍宇,并不吃惊,反而如革命战友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党保证过的,果然不一样。”
穆雨宁错愕的看着他们。莫玉华指挥着韩绍宇将她的东西搬进去,聊表谢意的送上了一杯茶,就对他说:“韩检察官,时间不早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当然注意到了两人一身的沙子,不过聪明的女人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提出不恰当的话题来。
而且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韩绍宇苦笑着看着她一脸得意的嘴脸,跟穆雨宁一样,把人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的本事可谓不小。
他没有再停留,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莫玉华困顿的关上门,穆雨宁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就跟做梦似地,而且现在梦醒了,好累好累。
“伤口还疼吗?”莫玉华细心的接过她的手,小心的拆开纱布,伤口已经差不多结痂,所以不疼了。
穆雨宁摇头:“韩绍宇是怎么回事?”
“嗯?”莫玉华不解的看着她。
“他跟党保证过什么?”
莫玉华失笑:“你说这个啊,也没什么,我就是让他用党性发誓,不会欺负你,然后会把你完整的带回来啊。”
穆雨宁说不出话来,看着莫玉华不自觉的红了眼眶,人生在世,得闺蜜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莫玉华拍拍她的背脊:“你先去洗澡,我去煮一壶花茶,边喝边聊。”
两人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头边放着一壶茶,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小声的说着话。
穆雨宁有选择性的保留了一些她与苏子墨之间的事情,比如差点的擦枪走火,而这一次,穆雨宁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一说到这个话题就气愤想骂人砍人。她安静的听穆雨宁把话说完。
“完了?”
“完了。”穆雨宁答。
“韩绍宇说的对,既然离婚了就别回头了。”她轻抿了一口茶水。
穆雨宁咬着唇不说话。
莫玉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口咕哝了一句:“这房子也是个祸害。”
穆雨宁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这个房子,她住了好几年了。
趁着上班的嫌隙,她登陆邮箱,苏震的论文帮她改的很好。不但完整的保留了她的思想,而且又把她的档次提高了一个水平不止。这样的论文修改起来必定是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穆雨宁为此次心存感激。
没过多久,就听到陈颜真叫她。
她走进陈颜真的办公室,她笑眯眯的对她说:“雨宁,这次上海的事情办得不错。”
她愕然,自己可没有做什么,陈颜真的表扬实在让她受之有愧。于是急忙澄清。
可是陈颜真却自顾自的说:“刚才顾问公司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表扬了你。”
穆雨宁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末了,陈颜真表扬:“好好做,很快你就会看到成绩了。”
她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陈经理,如果是因为苏子墨把这次的功劳都算在我的头上,很抱歉,我不需要。”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的原因。
陈颜真顿了顿,蹙着眉头不说话。穆雨宁深吸了一口气,抱歉的笑道:“对不起,陈经理,原谅我的不识好歹,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说完,随即旋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穆雨宁的脸色并不好,所以看到顾明桥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顾明桥蹭蹭蹭的拎着公文包从外面跑进来,在她的面前停了停,把手上的资料交给她,让她整理下,然后与她说:“晚上跟我一起去见下委托人。”
穆雨宁略微不自然的笑了笑,忙不迭的答应。
顾明桥并没有说要去哪里见委托人,所以当她来到那么喧闹的场合,真的有点不习惯。
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她跟着顾明桥进去,射灯光怪陆离的照在男男女女的身上,看着他们摇头晃脑,有点恍惚。
原来顾明桥的委托人是个……说白了,就是赚身体钱的。穆雨宁没有任何看不起她的意思,毕竟那也是出于无奈的一种谋生的手段,如果真的有任何的办法,有哪个女人愿意这么委屈自己。也难怪她会约在这种地方,她说谈完了还要继续上班。
穆雨宁同情她。她用厚厚的脂粉掩盖了原本的脸色,从她瘦骨嶙峋的指间可以看出她过得并不好。
同是女人,倍觉怜悯,继而联想自身,已是很好很好。
这里显然不适合交谈,最终,顾明桥劝动了她,她们到了外边的一处比较安静的小店,她叫了几个菜,请那个女人吃饭。
她感激的对穆雨宁和顾明桥笑笑。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穆雨宁默默的听着,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离开小店的时候,望着那女人踏进酒吧,穆雨宁心里很难过。
顾明桥说:“别看了,这就是每个人的人生。”一百种人,有一百种命。只是她们比较幸运而已。
两个人默默往回走,顾明桥主动问起了这次上海之行:“陈经理说你做的很好,让我多提携你,很快就要给你升职了。”可以听得出来,顾明桥是真心的,可是穆雨宁却并不开心。
她停住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顾明桥:“明桥,别这么说,无功不受禄,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我的功劳。”
顾明桥眨了眨眼睛,看到她脸上的抑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穆雨宁找不出合适的安慰她的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无论成功与失败。
路过一家水果店的时候,穆雨宁停了下,并且对她说:“明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有点事情。”
顾明桥没有继续深问,而是明大义的离开了。
穆雨宁买了水果,打了车来到面馆。然后慢慢的朝小弄堂里走。虽然小弄堂很暗,可是并不让人觉得可怕。
还差一段路,原本安静的弄堂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高跟鞋的声音。穆雨宁吓了一跳,这条路就那么大,甚至连个躲闪的地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