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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惨。我跟妳大哥虽然是恋爱结婚,但我毕竟比妳大哥大两岁,当初在台湾的时候就常常有人问,你们家的外籍新娘花了多少钱?有没有验货?是不是原装的?花一样多的钱,为什么不挑个年轻的?那时候每听一次就哭一回,跟妳大哥又吵又闹的,更有几回谈到了分手。」
「哇!」席惜不敢相信,大嫂的脾气在家族里是挂保证的,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想不到也会搞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后来妳明明跟大哥很好啊!」
「他都为了我放弃台湾的高薪工作,宁愿到加拿大做个小小工程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我当时也不是不相信妳大哥、只是爱得太深,所以不安感越大,总怕有一天他会被影响,不再爱我,与其将来被他拋弃,宁可我自己放手,现在想想,真是傻啊!妳不去争取,怎么知道将来会如何呢?」
席惜抱着膝盖又想了很久,倾过身给自家大嫂一个拥抱。「大嫂,麻烦妳跟爸妈和大哥说一声,我回台湾去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们。」
席家大嫂很开心,席惜的态度很明确,她决定不逃了,勇敢去面对来得突然,却可能很幸福的感情。
「希望下回可以真正喝到妳的喜酒。」
「那就不必了。」席惜朝天翻个白眼。「这世上没有比结婚更麻烦的事了,我患了大头病才会再搞一次,不要,绝对不要。」当然,如果只是到法院签个名、盖个章,那就另当别论了。
席惜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闻德仁她回到台湾的事,想说,又拉不下脸,不说嘛……心里搁着一块大石头,放不下,丢不开,堵得难受。
内心反反复覆地,她终于还是踏上台湾的土地,手机被捏得快碎了,她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电话,就在机场大厅里来回走着,一会儿拿起电话拨号码、一会儿放下,心神不宁。
「席惜!」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劈过来。「妳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席惜吓一跳,转过身,居然看到一个让她快昏倒的人物--阿蓉。
老天故意整她吗?她心里千万个乐意与柳述言和阿蓉划清界线,偏偏总不能如愿。
阿蓉像飞箭一样飙到席惜面前,完全看不出是个孕妇。
她一手指着席惜的鼻,一手插腰怒吼。「妳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跟述言结婚了,妳还一直缠着他,妳是一定要破坏我们的家庭吗?」
「我……」席惜冤死了。「我做了什么?我已经很久没跟柳述言联络了,我们早就没关系,哪里谈得上破坏你们的家庭?」
「妳没跟述言联络,那为何上星期还听说你们要举行婚礼?」阿蓉就是听说婚礼照常举行,才急着去捉奸,结果半途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但也因为这样让柳述言对她好话说尽,订下一堆割地赔款的条约。
像今天她会到机场,就是柳述言答应带她出国旅行培养感情。想不到又在机场见到席惜,也难怪她疑惑是不是席惜不甘心情场落败,千里迢迢追随而来。
她找了个借口支开柳述言,迫不及待找席惜算帐。
席惜快昏了,上星期那场婚礼的主角是她和闻德仁,跟柳述言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误会。我跟柳述言真的断绝来往了,妳放心,我没兴趣做第三者,也不会介入妳的婚姻。」
「说得好听。」阿蓉的视线转到她手上,凶狠的光芒暴射而出。「妳为什么还戴着跟他一起买的结婚戒指?妳这女人分明不安好心。」她突然发难,扑上前抢席惜手上的戒指。
「喂!」席惜忍不住挣扎。「阿蓉,妳讲点道理,这是我买的戒指,为什么我不可以戴,妳放手啊!」
「把戒指还我,我不准妳戴这个戒指,妳这个狐狸精。」阿蓉早嫉妒疯了,又哪里听得进席惜的解释。
「阿蓉……」席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住手,不要这样!喂……唉哟……」阿蓉居然咬她。「松口,妳要戒指给妳就是了,好痛……我给妳戒指,妳不要再咬了……」她准备花钱消灾了。
可阿蓉哪里肯轻易放下她,这回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拚个妳死我活是了结不了的。
「我咬死妳这个狐狸精,敢抢我老公……」
「啊!」席惜痛得脑袋快炸了,用力地甩、脱、挪,偏戒指还是拿不下来。
「把戒指还我!」阿蓉疯了似地咬席惜的手,鲜血冒出,染了阿蓉一嘴的红,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一样恐怖。
但她的努力也没有白费,鲜血和口水润滑了戒指,终于……它掉下来了。
只是阿蓉用了太大的力气,戒指一脱手,作用力加反作用力立刻震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席惜松下一口气,总算解脱了,戒指再贵也及不上她的手指啊!
「啊,好痛!」阿蓉却抱着肚子哀叫起来,一团艳红逐渐漫流开来,濡湿了她的裙子。
席惜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呆了。
「席惜、阿蓉?」惊呼声响起,原来是柳述言来了。
「述言,我肚子好痛,唉哟!痛死我了……」阿蓉一看到老公,两行泪瀑布似地滑了下来。
「阿蓉。」柳述言赶紧抱住阿蓉。「妳怎么了?碍…好多血,阿蓉……」
「她……都是她害我的,呜,老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了得到你,想害死我们的孩子……」阿蓉哭得凄惨告状。
「席惜。」柳述言皱眉望着席惜。「妳……唉,妳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关我的事。」席惜最怕血了,拚命地后退,不停地摆手。「真的不关我的事碍…」
「妳还敢不承认,明明是妳害我的。」阿蓉含泪指控。
「我没有。」席惜真是欲辩无言。
这时机场里的人群已经被这一边的骚动给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阿蓉受伤,又是正妻身分,再加上柳述言暧昧的表现,人群很快把同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席惜独自迎着众人指责的视线,既怒且惊,要不是一股意气支撑着,她真的要哭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孤独得像是无涯天地中一株小草,茫茫世界,谁也不会给她一丝助力。
突然,她好想闻德仁,大概只有那个傻子下论被她骂、被她瞪,都一味地相信她是为他好、她是好人吧?
可惜闻德仁不在。他为什么下在?他一向就像个超人一样,总会及时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出现了。
闻德仁……她在心里拚命地喊他,嘴里则持续地解释。「我真的没害她,她是抢我的戒指才会跌倒的,我没有……」
「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叫救护车,全围在这里?」一个高大男子很辛苦地排开人潮挤了过来,就像席惜梦想中的一样,大手一揽,将她包围在最坚实的后盾里。
她诧异地抬头,迎向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是闻德仁。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喔!」那只有力的手臂来回拍抚她微颤的肩。真的是闻德仁,他来了。
席惜只觉得脚软,除了紧捉住他的袖子外,她没办法做任何事。
医院里,闻德仁、席惜和柳述言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在手术室里急救的阿蓉。
阿蓉已经送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其间只有一个小护士出来说了一句,病人情况不太妙,请家人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无消无息了。
其实也是,阿蓉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动到胎气,前回没好好休养就罢了,又摔一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到后头越难捱,最后,柳述言终于忍不住跳起来骂席惜。「席惜,妳……我知道妳心里不高兴,可有什么气妳可以对着我发啊!阿蓉是孕妇,妳怎么……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妳了!」
席惜一个蹦跳站起来,今天的事她是最冤枉的,干么人人都指着她鼻子骂?
但她还没抗议,闻德仁却无发飙了。「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你看到事发经过了吗?凭什么一口认定错的人是席惜?」
「不是她,难道是阿蓉自己摔的?她有病啊,明知道自己怀孕还故意跌倒来冤枉席惜?」其实今天若只有席惜在场,柳述言是绝不会骂人的,他心里对席惜还是有一份情意在,毕竟两人交往的时候,席惜真的对他很好,衣食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是席惜也很强势,不准他吃快餐、抽烟、喝酒,连他穿什么牌子的内裤都要管。
他知道席惜是为他好,但她凡事都条理分明,日子一久,他真的觉得很烦,所以后来才会又跟阿蓉在一起。
阿蓉各方面都比不上席惜,可就因为她不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做决定的人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