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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句难听的话,现在按规矩办事,万一日后有什么差池,处理起来都比较容易。我不愿意看见那一天,可是,谁也不敢保证没有那一天。我不是君子,可我决不会是小人,我不想看见别人有朝一日说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左思南情绪有些激动了。
“咱们俩永远是一条心,你放心,没有互相背叛的那一天。”金兆枫安抚道。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我记心里了。”左思南缓过神来了。
下午快关张时,虎黑子打来电话说,他的浙江朋友已经同意购买他所持有的服装公司的股份,价钱是两千二百万元,股权转让书已经签好了,钱在半个月内能到手里,届时再仔细商量新公司的筹办细节问题。
“咱们俩入资的事儿等见了黑子的时候儿再说吧。”金兆枫建议道。
“成。”左思南满口答应。“还有一条儿,公司分红按每人入资的比例走,不搞平均主义,关系再好也不能拿不该拿的好处。”
“知道了。”
……
三日后,金兆枫去了上海、江苏和浙江,往返历时共七天。真是不虚此行。金兆枫为店里采办回了十几幅成交价非常理想的金陵画派的大名头儿书画作品,而临行前,他和左思南就为这些作品中的一部分找好了买家。这几年,北京专门有人追捧金陵画派的作品。
金陵画派是中国画现代画派之一,对新中国画坛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力。它形成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由南京(旧称金陵)傅抱石、钱松岩、亚明、宋文治、魏紫熙等画家创立。其在建国初期提倡写生,作品内容多为江南山水,雄伟秀丽,极具特点。另外,清康乾时期,南京地区也出现过一支有影响的流派,世称金陵画派。此金陵画派中的个人风格均相差甚远,成员之间也并无深交。其中,声望最高且成就最大者当首推龚贤。为使此古今二者闻之有别,现代金陵画派亦被称为新金陵画派。
回到北京的两天之内,店里就陆陆续续挣到了数目可观的银子。
……
第二章 满目春光 (53)算盘难如意
又是两日过后。9月28日下午,左思南接到了虎黑子的电话。在电话的那一端,虎黑子用充满喜悦的声音说,浙江人付的钱已经到手了,马上就可以筹备新公司了,并告诉左思南说,现在可以与陆美涵商量有关辞职的事情了。
接完电话的左思南冷静地停顿了一段时间后,既兴奋又彷徨——他在心理上似乎还没能为新公司作好充分的准备,并且,老婆是否同意辞职到现在还是个悬念。他把这些情况全部告诉了金兆枫。
“回家好好儿商量商量吧。有的事情是天意,不是你我所能左右得了的。”金兆枫轻声地说。他也是一脸黯淡。
……
第二天,左思南在犹豫多时之后告诉金兆枫,陆美涵的父母不愿意让女儿辞职,他们坚决主张说,夫妻二人不能都下海,家里起码要有一个是干公职的。
这一结果让两人都倍感失落。看来,原先的如意算盘是要重新打一遍了。他们决定,在没有最佳解决方案之前,暂时先不知会虎黑子。
“要是没有美涵盯着店里的事儿,我还真不放心离开这儿,找谁也不如找自己家里的人呀。把店交给别人,能不能挣着钱都两说着喽。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业,咱们不能眼看着它黄喽哇!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干点儿事儿可真太难啦!”金兆枫也一时没了主意。
“那怎么办呀,横是不能让黑子一人儿单练新公司去吧?咱们俩要是还顾着双月堂的生意,他可就单奔儿一个儿啦!”左思南心里也少了定海神针,只得一味地悲悯着。
“那就……那就这样儿吧。”金兆枫想了想,说:“我去黑子那边儿,你留下来看店,店里每年的利润你拿八,我拿二,工资我就不拿了。我有空儿就来店里看看,你有空儿也去公司帮我们出出主意,行吗?想好了再告诉我。”金兆枫想的是,新公司的杂事会比双月堂多很多,在全力保证朋友收入的前提下,还是让他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庭吧。
“不用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左思南没有丝毫的迟疑。“没问题,可咱们俩干字画儿都是熟门熟道儿,谁看店都一样啊。你想过没有,美涵不能辞职,我又不上新公司去,这不是让我们一家子都对朋友不仁不义了吗?你一人儿盯双月堂也没问题,还是你留下吧。双月堂原本就是你的,由你一人儿经营也是名正言顺。我去新公司以后,双月堂就跟我没关系了,挣多挣少全看你的能耐了。没事的时候儿,我就过来看看,该帮忙的我肯定还帮忙,分利就免了,我本来就是来店里给你打下手儿的。你放心,我和黑子肯定能把新公司弄好,你就等着每年拿丰厚的分红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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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兆枫听得出,左思南其实笑得并不由衷。“这不是生离死别,你最好甭跟我装孙子。店是咱们俩共创的,你不在这儿了也照样儿跟你有关系。在我心里,双月堂跟咱们的家一样,自己的家得自己看着,不能让给外人管。我同意了,我看店,你去新公司。记着啊,每年店里的利润都有你一半儿,我就不给你开支了。”看到左思南要开口,他急忙说道:“同不同意都这样儿了,我就这么定了。”
第二章 满目春光 (54)忐忑求真人
“我也不想跟你争了,就一句。你刚才说让我看店的时候儿说过,你只拿两成儿利润,不拿工资,咱们现在调过来,我每年拿两成儿分利,不拿工资。”左思南说。
金兆枫强辩道:“我刚才根本就没考虑好,随便儿说说的。”
左思南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金兆枫,急扯着泼妇一般的大嗓门儿。“别他妈扯淡啦,你想吃亏我也不说你好。就这么办了,我已经觉得占便宜了,不同意现在就再见,谁也别再理谁了,我他妈说到做到。”
“我怕了你了。”金兆枫乖了。“Cao他妈的,拉屎拉错了地方儿,想坐都坐不回去了。我就是年轻不成熟,每回吃亏的全他妈是我,没别人儿!”
“这事儿现在也先别跟黑子说呢,等见了面儿和其它的事儿一块儿说。”左思南嘱咐道。“本来想得挺好的,就是不能让人遂了心愿!要是美涵她爸妈同意她辞职,什么事儿都没了。唉!太不完美啦!”
“知足吧你就。”金兆枫朝左思南亮起白眼。“人家把那么好的闺女都送给你了,就是把你打死你都不应该说冤枉!忘恩负义的东西,原来还是有异性没人性,现在倒好,连异性带人性都他妈没了。我要是陆美涵,非把你当太监对待!”
“我这不是急得没辙了胡说呢嘛。我哪儿敢当着美涵的面儿编排她爹妈呀,这跟直接找死没区别呀。”左思南把自己撂(撂:公安及刑犯常用语,意为坦白或交待。)了。
“爱老婆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到底是哥们儿,你还挺有良知的。”金兆枫称赞道。“给黑子打电话,明天下午上店里来商量新公司的事儿。”
“嗯。”左思南拿起电话机,拨通了虎黑子的手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虎黑子说,他也急于与哥儿俩碰头,明儿下午必到。
金兆枫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知道二人私下里做出的决定是否有失偏颇。情急之下,他想起了一位高人——沈大师,于是,他给沈大师打了电话。沈大师言道:多日未见,急求一晤,速来为盼。这让金兆枫喜出望外。
“我上沈大师那儿去一趟。有事儿打我手机。”金兆枫急急地说。
“去吧,让大师给咱们说说。”左思南应承着。
“明儿上午到店里咱们俩再通气儿吧。走了啊。”金兆枫说完,站起身匆匆而去。
沈大师名叫沈养秀,家住在海淀的一个四合院落,身矮体瘦,风骨绝好,今年已经小八十岁了。老先生秉承家学,精通易经。近年来,许多笃信其道的工商巨子以及达官显贵都曾经亲赴沈宅求其代为指点迷津。老人好古,最喜收藏古籍杂典,与金兆枫也算是忘年的密友。他不嗜烟酒,素日里只爱香茗一壶,对茶文化亦极有研究。
金兆枫到张一元买了一斤好茶叶,然后,直奔沈养秀家而去……
走进沈家的院门,迎面便是闻声而出的主人。他的眼睛很小很亮,似乎一眼就能参透人的灵魂;脸上满是浓浓的笑意,开朗而真诚。
第二章 满目春光 (55)品茗道迷津
“沈爷,给您请安了,”金兆枫恭恭敬敬地给沈养秀请了一个规矩的跪安。
“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