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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用左手转动钥匙。我要伸右手过去转动钥匙才能启动汽车,我没办法从车里头走出来,所以我只好打了个电话到家里头,告诉他们过来把我弄出来。当然,因为我左脚不灵活,所以踩离合器也不是那么容易。”。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 午夜复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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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斯坦博士是第一批到陶伯诊所接受爱德华·陶伯的强制…引导(CI)运动疗法的患者之一,当时这个项目还处在研发阶段当中。他觉得他没什么输不起的。
他使用CI疗法以后,好转得非常快。他是这样说的:“治疗是严格残酷的。他们每天上午8点钟就开始,一刻也不停地到四点半结束。甚至吃午饭的时候还在继续。因为还处于这个疗法的起步阶段,患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另外一位患者是位护士,比我年轻,大概四十岁左右。她是生了孩子以后中风了。因为某些原因,她还跟我比赛,”——他笑道——“但是我们相处得非常好,而且我们也相互帮衬着进行治疗。他们让你干许多佣人才做的活儿,比如说将罐头从一个架子抬到另外一个架子。因为她矮,所以我不得不把罐头尽可能举得高一些。”
他们通过洗桌面和擦实验室的玻璃窗来让他们的手臂作循环运动。为了强化他们手部的大脑网络,并且形成控制能力,他们用自己那只瘫手的手指来拉开厚厚的橡皮筋,并张开手指撑住,来抵抗橡皮筋的拉力。“接着我就坐下来开始 神经塑###疗法对脑中风后遗症的治疗写字母表,并用我的左手写字。”两周之后,他就学会了写印刷体,接着就开始用他的那只备受折磨的左手写字。到训练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玩拼字游戏了,用左手拾起小瓷片,把它放在板上合适的位置上。他的精细运动技能恢复了。回到家以后,他坚持练习,也就继续得以好转。
他又接受了另一个治疗,在他手臂上进行电刺激来使神经元###起来。他现在又重新开始经营他繁忙的诊所了。他一周仍然打三天网球,跑起步来他仍然有一些麻烦,也正在逐步地强化他在陶伯诊所没有治好的左腿——从那以后开始有了一些专门治疗腿部瘫痪的项目。
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发现他的左手臂还是有点不太正常,这是经过CI疗法之后出现的典型情况。恢复了功能,但是不能恢复到恰如从前的水平。但是我请他用左手写一下字母表的时候,他写得挺好看的,好得我根本猜不到他曾经中风过或者他不是左撇子。
尽管他通过大脑重接好转了,而且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做手术了,他还是决定不做了。但只是因为,如果有人要起诉他治疗不当的话,律师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曾经中风过,不应该做手术了。谁会相信伯恩斯坦博士能恢复得这么彻底呢?
中风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灾难###的打击。大脑从里边受到了重重一击。大脑动脉的血凝或者出血切断了大脑组织的供氧,致使它们坏死。最严重的中风受害者最终结果就是不太可能还能像中风以前那样生活了。他们常常是被关在冰冷的福利院里头,身体受到限制,像婴儿一样要人家喂东西,生活无法自理,也不能走动、说话。中风是导致成年人残疾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中风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是影响老年人的,但是在四十岁或者四十岁之前的人当中也可能出现。急救室的医生们通过清除凝块或者止住出血可以预防中风恶化。但一旦伤害已经造成,现代医学——至少是在爱德华·陶伯发明他的塑###疗法之前,差不多也就无能为力了。直到CI疗法之前,对于手臂瘫痪的慢###中风病人,人们都认为现有的疗法都是无效的。很少再见到像保罗·巴赫…伊…里塔的父亲那样,完全从中风中得以康复的轶事式的报告。有些人们依靠他们自己取得了自发###的恢复,但是一旦他们停止好转,传统的疗法也就难以提供更多的帮助。通过帮助中风患者重接他们的大脑,陶伯的疗法改变了这一切。瘫痪多年并且得知再也不能好转的患者也开始重新好转了。有些人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患有脑瘫的儿童恢复了控制行动的能力。这个疗法也同样给那些脊髓受伤、帕金森氏症、多发###硬化甚至关节炎患者以治愈的希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五章 午夜复活(3)
但是所取得的好转却能够像伯恩斯坦博士一样显著——或者像尼科尔·冯·鲁登,一位不是遭受中风而是其他类型脑损伤的折磨的妇女一样显著。
有人告诉我,尼科尔·冯·鲁登是一进屋子就满室生辉的那种人。她生于1967年,曾经做过小学老师,美国有线新闻网(CNN)和电视节目《今晚娱乐》的制片人。她还在一所盲人学校做过志愿工作,还帮助过那些患有癌症或者因为被奸污或者因为母婴传播而感染艾滋病的孩子。她是勇敢活跃的。她喜欢冲浪和骑山地车,跑过马拉松,还到秘鲁探访过印加人 的行踪。
她在三十三岁那年,已经订婚准备结婚的时候,住在加利福尼亚的雪儿海滩,有一天她去找眼科大夫治疗已经困扰她好几个月的复视,医生高度警觉,同一天就让她去做了核磁共振成像(MRI)扫描。扫描结果出来以后,她就被收治入院了。第二天,2000年1月19日的早上,她被告知患有一种罕见的不宜手术的脑瘤,叫做神经胶质瘤,在脑干上,这是控制呼吸的一个狭小的区域,这样她只能活3—9个月。
尼科尔的父母立即将她转往旧金山的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医院。那天晚上,神经外科的主任告诉她,她唯一生存的希望就是做大剂量的放射治疗。在那个小小的区域要动手术刀会让她丧命。1月21日的早上,她进行了第一次放射治疗,之后在接下来的六个礼拜内接受了人类所能###受的最大剂量的放射,多得使她不能再接受放射治疗了。她还服用了高剂量的类固醇来减少脑干的膨胀,这也一样是致命的。
放射治疗救了她的命,但却是一个新的悲剧的开始。“大约两到三周的治疗以后,”尼科尔说,“我的右脚就开始发麻。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发麻的感觉逐渐爬到了我的右侧身体,从膝盖、臀部、躯干、一直到了手臂,最后到了我的脸上。”她不久就瘫痪了,整个右侧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她习惯用右手,所以,失去那只手对她来说可谓事关重大。“情况变得这么糟糕,”她说,“我没办法站起来。甚至翻不了身。我的脚似乎像睡着了一样,已经不能靠它站起来;它完全不中用了。”医生不久就确诊不是中风,而是一种罕见的严重的放射副作用损坏了她的大脑。“是生活跟我开的小小玩笑之一,”她说。
从医院出来她被带回了父母家中。“我不得不在轮椅上被人推来推去,从床上被拉起来,背到轮椅上或者又从轮椅上背起来。”她能用左手吃东西,但只能在她父母用被单把她绑在椅子上的时候——这特别危险,因为她手臂无法伸出来以防止摔跤。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和大剂量的类固醇影响,她从一百二十五磅增到了一百九十磅,脸胖得像个大南瓜。放射同样让她大片大片的头发都脱落了。
她精神上遭受了极大的打击,而且特别害怕现在的症状会导致其他的疾病。六个月来,尼科尔变得如此沮丧,她不肯说话了,甚至不肯起床了。“我记得那段时间,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只得看着钟等着时间过去,或是起来吃饭,因为我的父母是如此的不依不饶,他们坚持让我每天都要起来吃三餐饭。”
她父母曾经在和平工作队 工作过,有一种诚挚、热忱的生活态度。她父亲是一位普通的医生,不顾女儿的反对辞去工作呆在家里照顾她。他们带她去电影院,或者推着轮椅带她到海边走一走,保持她生命的延续。“他们告诉我,我能好起来的。”她说:“慢慢走下去,会过去的。”同时她的家人和朋友到处打听,为她寻医问药。其中一位告诉尼科尔关于陶伯诊所的情况,于是她决定接受CI治疗。
第五章 午夜复活(4)
在那里她被要求戴上手套,这样她就不能使用她的左手了,她发现陶伯诊所的职员在这点上是不依不饶的。她笑着说,“第一天晚上他们就做了件好笑的事儿。”当她和母亲住的###的电话铃响第一声的时候,尼科尔立刻扔掉手套拿起了电话。“我立刻就遭到了我的治疗师的责骂。她正在给我做检查,知道如果我在第一声铃响的时候就立刻接电话,那我肯定就不可能再用我那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