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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你这个小无赖?”山桃花用手亲昵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疼爱而又嗔怪地问他。
“因为天黑了明生怕,外面有狼。妈妈不抱明生,老狼就会钻进来,抱走明生,明生想妈也见不上妈妈了!”
想着自己整日赶做衣服,把儿子丢在院子和屋角一个人玩,一股爱怜涌上了山桃花的心头,她不由把明生更紧地抱在怀里,坐在那儿又摇又抚。
昏暗的一盏油灯下,老光棍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叨叨:“这是什么日子!死不了,活着还难受,打了粮食自己也吃不上几颗,颗粒无收还要交税,什么人头税,地亩税,优丁税,没完没了。”
山桃花没理她,只是又把油灯挑亮了一些,把摊在炕里面那件改的衣服又摆好。
明生盯着那发昏的油灯打了一个呵欠,说:“妈,我要睡觉。”
山桃花看他那样,把被子拉了,把他打发进去,亲了一口,拍了几下,那明生兀自睡去。
山桃花坐在哪儿改缝着衣服。
那是一件她的旧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她准备把它改成一件小棉袄给明生穿。
老光棍把那旱烟袋磕巴几声收了,又说:“费那油灯干什么,天黑就睡觉,省钱。”
说着,就要吹灯。
山桃花说:“你慢点吹,我在做活儿呢,你不看?”
老光棍看山桃花起身挡着她,看着水灵灵的她,看着她的身子和,咽了一口口水,却忽然改了主意,不吹灯了,却要捏她的。
山桃花看着老光棍那野兽般的疯狂目光和神色悚然而惊,象只兔子似的回头就躲,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老光棍却不为她的惊慌而内疚半分,象着了魔似的步步逼近,逼近,她向后节节后退着躲避。那屋角墙上的一对黑影显示着他们的整个与人性的搏杀过程,最终,他把她逼到一个墙角,猛地,他一下把她按倒了。
山桃花慌里慌张地捂着肚子,说:“孩子……”
老光棍一扫多日的忍耐,说:“孩子什么!我还不知活了今日,有没有明日呢?”
老光棍三下两下剥光她的衣服,饿虎扑食般开始他种田耕地的耕作。
老光棍在这上面用的时间很长,山桃花却是不堪忍受,她在他身子底下缩着一团,不停地骂他:“你这个挨刀子的,就晓得折磨女人。”
老光棍看她没有一点热情,心里就怪不是味儿,好在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这样了,于是恶言污言相加,说:“闭上你的鸟嘴,你这个烂鞋拨子!你是老子的东西,老子能整平土地,也一样能镇压你。”
山桃花看着他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心里气得不堪,不住地躲着他推着他那充满贪婪与邪恶的手。
老光棍看她总是不愿和自己干那好事儿,心里气恼万分,象报复似的搂着她的身子使劲地拧她的脸,拧她的,拧她的,看她不情愿,又甩了她一个耳光子。
山桃花受痛后捂辣的脸,咬着牙,一脚把他蹬下来。
老光棍被蹬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况且,他已干完那男人儿的那事儿,于是声厉内茬地狠狠推了她一把,也就没事了。
“你这偷野汉的女人,别给脸不要脸!”老光棍耗完了体力,喘吁吁地说。
临睡前,老光棍狠狠地吹灭了油灯。
“你这个魔鬼,做孽!”她骂他。
老光棍却回骂她“你这偷野男人的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明天再收拾你。”说着,一歪头躺在炕上入睡了。
老光棍能酣然入睡,可山桃花心里受屈难受,听着老光棍那呼噜呼噜的酣声,不知不觉又哭天抹泪了。
一轮圆圆的月色穿行在乌云里,时隐时现,后半夜,月儿西移了,但那皓洁的天幕还是把乌云和月色的挣斗清晰地显露出来——有一团乌云向月儿掩杀过来。
老光棍呼噜呼噜了一阵,不觉睡了一觉醒了,伸手往老婆身底下一摸,感觉没事,于是他又要来。
山桃花好不容易迷糊着,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感觉身下有东西钻了进来,一摸,是老光棍的手,这个气啊,更是不打一处来,于是她朝那双粗暴的手使劲一掐,就裹紧了被,和明生抱成一团睡了。
老光棍哎呀一声,没反抗,却猛一下拽开了她的被子,干脆一下就爬上了她的身体,说着他那老一套的话:“不要脸的,你是我买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能镇压土地,就镇压不了你?!”
说着,就干起那事儿。
这个山桃花气得要死了,才生了气入睡,就被这个被她视为恶魔的东西又缠上身,于是,又抓又踢,但是终没有了力气。
那老光棍用巴掌打着她,打着她的身子,又拧又掐。
山桃花又眼泪汪汪了,羞辱与痛恨,还有不满和愤怒等许多情绪陪她渡过一个不眠之夜。
这个粗鄙不堪的老光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用粗第*一*文*学*首*发鄙的语言伤她,用近乎下三烂的勾当整她。
山桃花的心里真得恨死他了。
那老光棍整完山桃花;象以往一样倒在炕上,不一会儿就酣然入睡了,他张着大大的嘴巴在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山桃花摸着被拧的伤处抽咽不止,隐隐约约她感到肚子疼,而且,疼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黎明时,一股忽如期来的眼眩脑晕忽然袭来,再加上白天的困乏,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谁知这一睡,却又出了事儿。
第153节(回忆篇)
明生早上起来,玩了一会儿,看山桃花没动静,就奇怪地推她:“妈,妈,我饿,妈,我饿……”
然而,晕死过去的山桃花还是死人般,一无所知般一动不动。
明生看他妈那样,就掀开被子,一看,山桃花浑身是血。
这一下他吓坏了!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该晓得种的一些事儿他还是晓得,知道他妈不好了,于是穿了鞋慌里慌张撒腿就往外跑。
他出了门,却不知那个老光棍在地里还是在那任财主家里。
想想,该往那老财主家去看看,就这么着,他跑来寻那老光棍了。
老光棍赖子正在财主家那骡马圈里出粪,看到明生哭丧着脸跑来,就停下出粪的小车,奇怪地问他:“明生,有什么事?”
明生看到他,就哭哭啼啼地说:“爹,我妈死了,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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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惊异地看着明生,说:“怎回事啊?”
想起昨夜之事,他心里惶恐起来,难道……
明生却焦急得要死,看他犹豫不定,又跺着脚说:“快点啊!我妈死了!她浑身是血。”
正在出门的任少爷听了,停下脚步,惊异地问明生:“你说什么?”
明生又说了一回。
任大鹏一听也着急起来,对老光棍说:“你快回家看看,我赶紧找黄老中医看看……”说完匆匆忙忙也去了。
一时,老光棍的家里聚了几个人。
任大鹏看着山桃花那张蜡黄的脸,死人般地毫无气息,又焦急又难受。
多日不见,山桃花竟受到生命之忧的洗礼和光顾。
他现在担心的是山桃花的生死。
那黄老中医一个银针一个银针地下着针,又捻又提,一霎时,她的身上扎了四五十个银针。
银针颤颤,三魂悠悠,一盏香的功夫,那山桃花的鼻子里轻微地哼了一声,就这么醒过来。
她哇的一声哭了,哭得痛心彻骨,哭得泪水滂沱,她哭着那些逝去的,哭着那些自己不该承受的,当然,她也哭自己那下贱而又艰难的命。
那老中医看她醒来那样,责怪那赖子道:“这里,我可要说你了,女人有喜了,你怎么能让她干粗重的活儿呢?可惜没了,还是一个男娃”。
老光棍抱着头,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儿,说:“我怎么知道她怀得是男娃啊,早知这样,我……”
黄老中医却又爬在哪儿开了一些药方,递给那老光棍,说:“开了十副药,一天一副,按时服着就康复了。”
老光棍从万般沮丧中抬起头来,却捧着那药方为难起来,因为他虽然不大认字,但是,黄老中医清晰地从嘴里说出那药方开了十副药。
十副药的银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他犹疑不定左右为难着,说:“这……这,我看先装一副药看看。”
任少爷在旁听了,却掏出二个银元给了那黄老中医,说:“你看够不够?”
那黄老中医却说:“多了!多了!一个银元就够了。”说着,退还他一个银元,任少爷又从兜里掏出几个银元,却对老光棍说:“这些银元你拿去吧,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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