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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只是他们两个,多年的夫妻了,经常吵嘴,老吵老吵,和外人也不是那样啊?真奇怪!”
林叶儿听了,背对着江惠如沉默了半天,若有所思的样子,脸变得阴沉下来。
不知怎么,她没有了往下问女儿的心思,象掩饰什么,又象躲避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却返身教她的徒弟去了。
看着母亲走后,江惠如不由喑自幸庆她的谎话取得圆满成功。
她母亲林叶儿,近来又雇佣了一个女徒弟。那女徒弟看来天资并不怎么好,裁缝工序的许多主要关键部分还得林叶儿亲手来,虽然林叶儿做一次告一次,但那个女孩还是冥顽不灵的样子。
江惠如只好放下高梁奶的那个衣服,一边帮忙一边等。
“我已经教你三次了!档里的那个尺寸,腰深要略深一点,要紧俏一点,这样做出的裤子才合适。”林叶儿说。
那个徒弟说:“师傅,我再仔细琢磨一下尺寸。我也觉着我这样笨……”
徒弟小声地说着,又笑了:“我觉着啊,我现在倒退着长,还没有以前聪明呢!”
林叶儿笑了,说:“那个人也有迷茫时间,把这个时期过了,再琢磨什么又会觉着不同,一点一点,不要急于求成,那样反而效果不好。”
徒弟不做声了,在一旁勾勾画画。
于是林叶儿便对江惠如说:“惠子,有什么事?要不,你也不会回来?”
江惠如说:“为一些裁缝上的事,我再问问你。妈,我们隔壁的高梁奶不会做扣门儿,要我做,我也不会,就给你拿过来了。”
“是不是你们跟前那个叫笨高梁的那个奶?”
江惠如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林叶儿说:“听的吧!你们那片,有几个特别的人。”
江惠如说:“妈,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哪儿听来的?还不是从人们嘴里说出来的?”
“妈真是神了!没有去我们哪儿,却知道我们哪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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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恭维母亲,母亲却象知晓她似的说:“别给我按什么高帽子!惠子,有什么事,你说吧!你是知道的弱点的,给一个好话就乐意为别人效劳,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江惠如又奉承她妈,说:“妈,你真高明,你又猜对了。我这次啊,就为那个扣门儿的事。”
她其实怕林叶儿又说她,不仅带过扣门儿的事,还把布挂帘也带过来了。
所以她隐瞒了那个布挂帘的事儿。
她指了指那衣服说:“就是那件衣服的扣门儿,能不能配一个同颜色的布。”
林叶儿听了,从铺面下面拉出一个大筐,好家伙,里面都是五花八门的碎布片。
林叶儿边挑选碎布片边看那衣服,仔细地挑挑拣拣,而江惠如看着那里面的几个大碎布片,却是眼睛一亮。
她蹲下来,也不厌其烦地挑选着,挑了好几块她满意的布。
林叶儿挑好布后,把布片剪成相等的几块小细片,各又拧成一块,用针缝好后,又用活结打了,来回几趟,一个活结做成了,再使劲一紧,做成一个扣门。
“看清了吗?”林叶儿问女儿。
江惠如点点头。
林叶儿便对她说:“剩下的四个扣门儿你自己做。”
江惠如点点头。
林叶儿看到那样,却配好细线和针,后来,却踱到她徒弟跟前又教徒弟去了。
江惠如做好扣门儿,林叶儿过来看看,说:“差不多就是那样儿。我再教你缝上去。”
说着拿着针和线,缝了一个就不动了。对女儿说:“你自己缝吧!什么也要学学。做这一行,就要看什么会什么。”
江惠如只好又拿起林叶儿丢到一边的针和线,一针一线缝起来。
第126节
江惠如从她妈哪儿回来,就遇到了六月鲜在门口坐着。
“侄媳妇。”她主动打招呼。
江惠如停下脚步,笑了:“婶儿,有事?”
六月鲜看着她,拍拍她跟前的一个石墩,说:“坐下来,坐一坐。”
江惠如坐下来,想想那个新亲挂帘的事就掏出几色布来,说:“婶儿,我往我妈哪儿跑了一趟,给你的布挂帘挑了一点颜色布,你放心好了。你瞧,这些都是新布,我要把你那新挂帘修补得跟新的一样。用花纹料做成一个七彩帘,你是要花样的,还是要那七彩圆形的?”
六月鲜听了,很是欣慰,说:“花样的和七彩圆形的你随便做,只要漂亮就行了。”
江惠如听她这么说,高兴地说:“婶儿,你等着吧,错不了!你不满意,我再给你改,一直改到你满意为止。”
六月鲜噢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她象心事重重的样儿,好半天,她又唉了一声,却没下文。
江惠如看她那样,只好关心地问她:“婶儿,怎么了?”
六月鲜看看她,艰难而拗口地说:“那天,骡马撕咬了我的门挂帘,那天的事……”六月鲜好象为那天的事内疚。
江惠如还以为六月鲜为那天发脾气吵架不好意思,就说:“没事,事情过去……”
六月鲜却吞吞吐吐说:“其实,我那天也不应该,我失去了理智。人啊,活一辈子,瞎活,错过的东西太多。”
江惠如又嗯了一声,没有做声。
六月鲜吭吭几声,清清嗓门说:“那天,我是心里憋了气,有意要那么为难为难那些长舌婆娘,她们到处破坏我的名声。还有我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蔚海通,”哪些年看不起我,把我不当人看,把我的伤疤扯出来常给人说,所以,伤在我心里,我这一辈子恨他!”
江惠如说:“都是左邻右舍,还有自己的男人,整天一个锅里搅和着,算了,有什么计较的?”
六月鲜说:“不行!她们这辈子折踏我,我就跟她们没完。”
江惠如不吭声了。这些日子,她从别人哪儿知道她的一些根底儿。
六月鲜很精明,也很利爽,而且,做得一手好饭。
六月鲜的那精明是另一种精明,就是和人打交道从不吃亏。
即使吃点小亏也得讨点便宜……
她还有很多特点:爱打扮、爱干净、爱显摆、很伶俐、善与男人交往,属于心灵手巧的那种强女人。
当然,年近五十岁左右的她,现在看起来象是老了,但还是有风韵的:双皮眼,鹅蛋脸,苗条的身材。
她的皮肤很白,曾听蝴蝶背地里笑话她,她的脸是鸡蛋做的,因为她经常用蛋壳里的蛋白液涂抹脸……
所以,六月鲜天生丽质,再加上巧装打扮,她还是丰韵不减的。
江惠如看她那样顽固不化,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疑虑重重的,听着六月鲜这样说男人,不由想起那天蔚海通那天不伦不类的话。就说:“海通伯那天怎么了?一会叫山桃花,一会儿又叫爹爹的,好象不对劲儿。”
这句话引起六月鲜的回忆,也揭起了她一些有点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六月鲜有点尴尬地看着她,很久没说话,后来又说,我给你讲一个山桃花的故事吧!
六月鲜讲起一个山桃花的故事。
但凭感觉,江惠如感觉那个故事里的山桃花怪熟悉,有点象……
因为那个熟悉的字眼清晰地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男主人公是个大眼睛,但姓任。虽然六月鲜只是遮遮掩掩轻轻说了一句,但是还是被敏感的江惠如捕捉到什么。
江惠如认识那个人,又知道一点他和六月鲜的故事。
当然,那个故事是两个不同命运的风月之事。
其实,江惠如对六月钱以前的事却是什么也不知晓。
六月鲜给她娓娓地讲了一个故事。
山桃花十五那年就跟大眼睛相识了,并且,心里有了他,从此,她的一生开始凄凄惨惨。
到现在;她也说不清这种经历是什么味儿,是酸涩?还是甜蜜?反正,也是百味掺杂,让她内心一直处于矛盾中又无法自拨。
第127节 第127节 但是,让山桃花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活了一日又一日的,还是那个
但是,让山桃花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活了一日又一日的,还是那个大眼睛。
那时,大眼睛八路还是一个小八路,跟着一支八路军,留在第三纵队的八路军支队在山区打游击。
这年,八路军由于环境特殊,组成了第三纵队,就在她们所在的地区活动。
他们接受了新任务,要辗转在山区和边缘村落做群众工作,还经常下来袭扰日军,打伏击,经常到她们所在的边山来。
第一次相遇时,极为难堪,细而姓任的八路救了山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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