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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莲进了孟玉楼的房间,见到夏荣正在房内调戏笼子里的鹦鹉,问,“夏荣,三娘人去了哪里?”
没有等夏荣把话儿讲出,笼中的鹦鹉待她把事情讲了清楚,说,“池塘,池塘。”
许惠莲自然不肯愿意再跑腿,捶着自己上绷紧的肉,道,“夏荣,你帮我去把三娘叫来吧。”
夏荣放在平日里自然乐意帮忙,可是这一次是受过了嘱咐的,开口道,“惠莲姐姐,三娘出门前让我盯着房间,前段时间丢了东西你又不是不清楚,放里面没有旁人,还是你自己去叫吧。”
第一卷 【0153】
许惠莲闷闷不乐的只好又往池塘去,小脚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撕裂的疼痛,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情,孟玉楼果然是在池塘边等她。
实际上那个时间孟玉楼已经等了多时,她站在亭子上面,望着远处的水景,甚至还特别有雅兴的临场作了诗歌,诗歌的题目叫《难免颓废》,内容如下:已经肿了的,扛不住生活的艰辛,地上的香烟头渐渐没有了生机,扬言要创造奇迹的啤酒瓶盖更像是创造谣言,我开始怀疑大地,怀疑活着的意义,我想我已经老去,无法用生命来形容。
许惠莲在她的身后听的激|情四射,觉得这完全是在描述自己,道,“三娘,你太有才了。”
孟玉楼略显的平淡的回头望她一眼,眼神里还带着刚刚融入场景的凄凉,说,“惠莲,你过来了。”
许惠莲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倒是对诗歌起了研究的心,说,“三娘,你作的诗歌棒极了,小女子我平日里也喜欢看看,倒是还作了一首。”
孟玉楼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父,拿手摸了下自己的鼻梁,问,“惠莲,诗歌名字可有?”
许惠莲洋洋得意的笑笑,说,“娘,诗歌名字叫《青春别离》。”
孟玉楼听着名字还算不错,比较符合自己的胃口,道,“惠莲,念出来听听。”
许惠莲手指挠着耳朵,迈步一直往前,快到了水边的时候才听,微风吹拂起她衣服的边缘,凋残的可比那丛中的花骨朵,道,“我想我已经和青春的故事无关,该拥有的都已经提前离去,包括年轻的爱恋,我是断翅的风筝,一直在坚持,风有序的吹,熟悉的十字街头已经是车水马龙,那片业余的足球场也已经是高楼耸立,看不见镜中的微笑,添了太多的忧愁,偶尔梦见的天空灰沉沉的压抑,我想我已经和青春的故事分局,住在彼此算计的——人的世界。
孟玉楼听的禁不住鼓掌高呼,真他妈太符合当代人的心了,那些惶惶、那些岁月的无奈,那些看似、实际上却不够的日子,说,“惠莲,你实在太棒了,有时间真应该切磋切磋。”
许惠莲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抬手挠着自己的头皮,说,“三娘,四娘讲有一本曲谱忘在了你那里,令我现在取了去。”
孟玉楼也是想起了那件事情,摸着自己的指甲‘啊’了一声,问,“哪一本?她放在了我那里有好几本呢。”
许惠莲的模样儿简直是要晕倒,彻彻底底的‘I服了YOU’说,“不知道啊,四娘讲里面有她不懂的曲子。”
孟玉楼轻轻挥舞下手臂,抬手挠着自己的耳朵,说,“惠莲,要不你再回去问问,人不是机器,每个曲谱里难免都有几首不了解的曲子。”
许惠莲没有全部拿过去的心眼,点头乖乖的称了是,迈着步子往回走,自己怨恨自己没有问清楚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中间的事情不提,只道是潘金莲自从派了许惠莲出去,自个儿已经开始乐了起来,拨弄着‘冬不拉’高声的唱道:“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我们就要,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变老。”
潘金莲如此这般的一连唱了几曲,猛一抬眼已经见许惠莲出现在了面前,问,“惠莲,曲谱带过来了吗?”
许惠莲委屈加三分的摇着脑袋,手指垂放在自己的上,说,“没有,三娘讲不知道是哪一本。”
潘金莲皱着眉头‘哎呦’了一声,说,“惠莲,你傻啊,全拿来不就行了。”
惠莲无可奈何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四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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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垂手摸弄一下琴弦,发出了好听的乐声,说,“惠莲,那还要再辛苦你一趟哦。”
许惠莲迈着步子再次下楼梯,然后是再次走石子小路,然后是又去池塘亭子上,再然后是又去孟玉楼处,然后再回去。
中间的路程之累我们不提,只道是孟玉楼并没有如她心愿的把曲谱给她,而是独留了一本在柜子里,说,“惠莲,应该就在里面了,你去送去吧。”
许惠莲迈着劳累成疾的步子回去,爬上楼梯全部交到潘金莲的手里,潘金莲粗略看了一遍道,“没有啊,看来你还要再跑一趟了。”
中间的事情不提,只道是许惠莲恨恨的跑来跑去,最终得到曲谱的时候人都快折磨傻了,骨头软软的坐在凳子上,听着潘金莲开口轻声道,“对了,就是这一本,惠莲你还真聪明。”
两人如此不公平的坐在房内,一个是身披着貂皮的大衣,一个是穿着俏丽的小棉袄,一个是铺着软垫的椅子,一个是木做的结实凳子。
潘金莲怀里面抱着‘冬不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是里面包含的却是霸气,说,“惠莲,有人讲我这人霸道,蛮横不讲理,你觉得这是人讲的话嘛。”
许惠莲身在别人的篱下,只能够自己抽自己的大嘴巴,说,“那是谁讲的,怎么会呢,四娘如此的通情达理,简直不可理喻嘛。”
潘金莲冷冷的笑了两声,手臂垂着里面却带着威严,说,“我这人对人是公平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整人。”
许惠莲委屈里想着自己刚刚被整,思念着自己远在异乡的老公,只可惜寂寞的阻挡着自己的纯洁,我越来越开始为我们的春哥担心,像她是否也会在无人的深夜里自己摸自己,飞机场般的会有足够的快感吗?
许惠莲自己给自己出主意,脑子灵机的去扯开话题,问,“娘,今天唱个什么曲子?”
潘金莲觉得大人不计小人过,差不多整整也就行了,说,“惠莲,你有没有听过《等一分钟》。”
许惠莲暗中回想了一遍,觉得这应该是首新歌,说,“四娘,没有。”
潘金莲菩萨的心肠回暖,春天的花会开,拨弄着‘冬不拉’的弦,说,“惠莲,四娘今天给你免费的唱一曲。”
许惠莲的双臂上扬托了脸颊,倾听的样子像在看芭蕾舞表演,前排的恨不得躺下来看,说,“急切的等待中。”
潘金莲活力四射的站起身来,怀中的‘冬不拉’像吉他般弹奏,伴着美妙的乐声唱道,“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如果生命,没有遗憾,没有波澜,你会不会,永远没有说再见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经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会向自己妥协,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曲子很美,唱的人的表情也好,我已经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有一些特定的时候,我会容易被歌声带动,甚至会在不知不觉中泪流,那些泪水落的不是眼前而是心间,每当平静的听一首曲子的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肮脏,不可回首的往事,或者不可预料的将来。
我一边厌恶着自己,又一边崇拜着自己,生活是那般的让人堕落,禁不住之间我已经到了虎口。
闲话不必多提,只道是自从许惠莲被潘金莲那么整了一顿,整个人变了不少,常常殷勤的过来帮忙,代替着春梅做些亲昵的工作,这是后来的事情,我们有时间了再提。
当日的夜里,西门庆出去玩耍没有归来,月娘叫了众女外加西门大姐并陈敬济,众人一同在大厅里吃喝。
我们略微的那么去看看,不过因为并不重要,所以不加太多的言语,免得浪费大家宝贵的精力,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我决定把精力多放在研究读者们身上,你们喜欢哪个地方我就多写,不喜欢的我就尽量删减。
众人在大厅里面落座,然后是同往常那般的上菜吃饭,吃的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