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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情形简直令我永生难忘:那个漂亮女生轻轻地站 起身,
朝我一笑:“那当然可以。”
然后,把她的纤纤玉手和轻软腰肢交到我的手里。
她的手温热而柔软,腰轻盈而灵动。我连呼吸都放慢放 轻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起舞。第一次跟女生跳舞,我有点紧 张,不时踩上她的脚或撞上她的腿。
她轻笑:“我带着你跳吧。”
我便改变了步子跟着她跳。
然后她歪头问我:“你把我忘了吧?”
我摇头:“不是,尽顾着适应大学生活了。”
她又是一笑:“我看你一个人坐那儿半天了,怎么才来 请我呀!”
我半天才答道:“怕你拒绝我。”
她格格一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倒蛮诚实的”。
我这才认真看了看她,除了鼻尖上有粒小黑痣,她真的 算是个漂亮女生。
若是在其他女生稀缺的理工综合高校,她一定是位众望 所归的校花级女生。
一周后,我们寝室哥儿几个正甩牌时,一个穿花裙的女 生突然闯了进来。
我们都是一愣:斯晓虹!胡文林脸有些红,看了看我没 做声。
我那时脸上贴着几个纸条子,看见她,也愣了半天。
斯晓虹一时也没认出我来,正诧异:“我找错了?”
一哥们儿,肖胖子,听我吹过那段艳遇,把我往上一拽 :“是他吧,快验明正身!”
我撕了条子,朝她一笑:你来了,坐。
她一笑:瞧这乱的,我坐哪儿呀!
她来得有点突然,我还来不及打扫战场。寝室里有点乱 糟糟的,卫诚和我的臭袜子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几乎所有 哥们儿的被子都没有叠。
我想了想,急中生智: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她点头:好。
那一走,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我们去了东湖、归元寺、龟山公园,划船、坐蹦蹦车, 吃了东来顺的面条,四季美的汤包。
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在武汉街头散步,我的心情又兴奋又 紧张。但斯晓虹的活泼、率真让我轻松了不少。
她真爱笑,话也特别多,和我坐蹦蹦车时见我手忙脚乱 的,她笑我是大狗熊。
我感到,她像个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小妹妹。
后来我们散步时,斯晓虹却跟所有聪明的女孩子一样含 而不露,旁敲侧击,让我讲了不少真话,也就是我家里的一些 情况。
交谈中,我发现,她其实是那种很唯美的女生,就是那 种很小资的。她对人情世故看得挺透的,讲起港台流行音乐, 讲起好莱坞、张艺谋,讲起余秋雨、池莉、方方,她都能侃 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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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歪着头问我喜欢哪样的,我说喜欢林心如那样的。
她低头笑了笑。笑的那样子很美,让我心动。
我问她喜欢哪样的男星,她想了半天,说她喜欢梁朝伟 。
我有点吃醋,笑笑:“可惜刘嘉玲把他抓得牢牢的,你 没机会了。”
她却看着我直笑。
我以为脸上哪里不干净,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她抿嘴一笑:“你莫说,你的眼神有点像。”
我心里释然了,第一次听女生这样评价我,心里还有点 得意。
她却又泼了点冷水:“外形略似,气质不像。”
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快,过了一会儿,我点头道:“我晓 得,我来自农村,而且是国家级贫困县。”
她挽起我的手臂:“莫太敏感了,搞得我都不敢跟你说 话了。”
我很喜欢被她轻轻挽着手臂在江汉路上散步的感觉,一 丝柔情悄然在心底升起。
在交谈中,我了解到她的家庭环境也蛮可以,老爹是开 公司的,独生女。这个情况突然让我沉默了,而她却浑然不觉 老讲她爸爸怎么爱他。
我问她:“你老讲你爸,那你妈妈呢?”
斯晓虹看看我,眼圈有点红,却没有做声。
最后,我们在学校一片树林间的草坪上分手。
她低下头说:“下次,你要先来约我。哪有女生老主动 去找男生的?人家看了会说我的。”
我感动地点点头。
“我的电话号码记住了?”她又问。
我说:“这都忘记还得了?”
她笑了,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跑开了。
于是我们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校园爱情长跑。
从那时起,我成了斯晓虹寝室里的常客。为了打通关节 ,我还耐着性子和楼下的管理员大妈套近乎,主动帮她打了几 次开水。
这老人家后来还蛮喜欢我的:“陈刚这个伢还不错,蛮 懂礼貌的。”
有几次斯晓虹寝室里的吴青青、张燕她们看到了,笑我 是爱屋及乌。
我自嘲地笑笑:“不把她搞定,我连你们寝室门都进不 了。”
斯晓虹倒也乖巧,每次和我下楼时,也故意跑过去叫那 大妈一声,再送给她点好吃的。
事后,我总是叹息一声:“现在的人哪,手里有点权就 厉害得很。”
斯晓虹笑了:“就是要让你们男生晓得厉害,女孩子哪 那么容易让你们接近的?”
我倒蛮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只癞皮狗死缠 着你,看你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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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晓虹拉起我的手,快活地笑了。
斯晓虹寝室里的女孩子很多是武汉人,都叫她“虹虹” 。武汉人叫女孩子好像都爱这么叫。我便也跟着叫她“虹虹” 。她第一次听我叫时眼睛亮了一下,她好像很高兴我这么叫 ,也把我叫“刚刚”。她们寝室时的女生吴青青、张燕最后也 跟着这么叫。
刚开始,我感到挺小儿科的,有点别扭,后来听习惯了 倒觉得
亲切顺口,像和她们是武汉市某个街头巷尾的邻居街坊,汉 味蛮浓的。
虹虹很注意外表,在街上也很喜欢盯着别人好看的服装 看,然后到一些商场里挑。她对服装与一个人气质和形象和谐 程度的眼力真让我佩服。而她穿衣服也很讲究,所以她在人 们眼里总是那样美,那样自然,那样养眼。
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虹虹有时是一身色彩鲜亮的 连衣裙,橙黄得一片明丽,深红得鲜艳如花,碧绿得清凉如水 。她那时是一头齐耳短发,走动时裙角飘动,笑着向我跑来 时感觉中像一只蝴蝶飞来,而她清脆的笑声如泼洒开来的汪汪 溪水,常常溅起我美好的心绪。哦,那是夏天里的虹虹;
有时她是一身素雅的休闲装、旅游鞋,甚至是一身俏皮 的牛仔服,和我在公园里散步划船,或是在飘满落叶的林子里 ,闭上眼睛静静地和我接吻,那是秋天里的虹虹;
有时她是一身雪白或鲜红的滑雪衣,里面是淡黄|色、|乳 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黑发长得很长了,柔顺地垂披在肩头,被 冬天的风吹动时像飘绕开来的朦胧黑雾。我们在落雪的校园 里,格支格支踏着积雪照相;或者她偎依在我怀里像只畏惧寒 冷的小白兔,在拥抱她时,我感到了一种暖暖的、和熙的气 息在眼前和胸中流漾。
那个时候的虹虹是如此美好,如此动人,让我痴迷,让 我深深地爱恋。
然而,讲究衣饰外表的她也老说我成天穿那几件衣服, 有时不管好看不好看、协调不协调都往身上穿,也不讲究讲究 。
我的脸往往会一下子热到耳根。其实,和她在一起,我 已经够注意了。要在过去,上身穿西服、下身穿球鞋、旅游鞋 的事都干过。唉,我倒是想讲究讲究的,可他妈的,钱呢?
每当听到这些话,我都保持沉默,甚至倔犟地冲一句: “我喜欢这样子,简单随意。”她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和我 讲话就格外小心。说老实话,虽然和她谈了女朋友,我内心 深处总有点淡淡的阴影。
她是没嫌弃我的一些坏毛病,可老这么单方面迎合,我 也受不了。
其中,最让我自尊心受不了的是,别人谈朋友都是大把 大把的花钱,潇洒得很。只有我谈朋友是在占女人的便宜,我 自己一个上街从来只坐公汽。而她上街则是的士来的士往, 开始我充大方要给钱。可后来次数多了确实有点招架不住。虹 虹笑了,她善解人意。每次出去居然都成了她主动花钱。
我每月收到汇款只不过三、五百元左右,刚够吃饭;她 却是银行卡,卡上每次都有三、五千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