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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道路上来了几匹快马,手拿钢刀冲进了茶馆,大叫道:“打劫!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否则性命不保!”
方才说话的汉子看了强盗,吓得抖若筛糠。
柳叶翔和杨华仿佛不为所动,柳叶翔叹道:“现在的盗贼都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了,看来战争破坏了所有的规矩,只剩下弱肉强食了!”话音刚落,一个把钢刀垛进了桌子,明晃晃地颤了两颤。
盗贼吼道:“别不知趣,快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
杨华“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捻成了齑粉,盗贼骇然,连刀也不敢从桌子上拔下,说了句“失礼”,赶紧跑开。其他几个也感觉到了异常,来不及勒索其他人,吓得逃出了茶馆。还有一个盗贼浑然不觉,正在路上抢劫刚从茶馆经过的逃难人。突然间那盗贼“嘭”地被打了出去,落在了茶馆门口。
大家举神观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不远处,一个小女子躲在一个花白老人的身后瑟瑟发抖,显然刚才强盗看出来这女子有几分姿色,想要抢占。而那位老人十指如钩,虽然蓬头垢面,胡子花白凌乱,眼神却充满了杀气,面庞倨傲,恍若一个王者。
柳叶翔看了几眼,突然脱口而出:“萧庄主!”
2 奇怪的沉寂
这已是攻城的第七天,前几日挖下的壕沟,竟然不知不觉间被赫连凿通与运河相连,形成一道外围屏障,并铺了许多栅栏、铁蒺藜等,一时间无计可施。
达达木尔旋即转身不知与谁嘀咕了几句,突然命令全军安营扎寨,大修城墙壁垒,垛修箭塔,垒起大大小小的要塞,前方用泥土、后方用圆木,以防敌人在前面火攻,每隔五丈留一间隙,霎时初具规模,井然有序,仿佛早在运筹之中。站在城楼的赫连脸色煞白,忧心忡忡。
赫连旁的副将叫道:“如此一来,是要跟我们打持久战。”
赫连有些动摇:“看来他们补给充足,后方外援坚实。我们对他们一时间无计可施。”
“我们要请求朝廷增援。”
“消息已经传出去多天了,依然没有回音。原本我与可西米、勃雷商定我们三人各拒守一方,成犄角之势,互为照应,互为机动,没想到达达木尔识破,知道我们城池固若金汤,只要拿了下来,可西米和勃雷不足为惧。达达木尔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安排铁木奇和吉斯抵制可西米和勃雷,又深知我父亲和王廷不和,现在已是孤立无援。更让我担心的是,可西米损了两万精兵,我现在却被钳制,无法分身,会不会被铁木奇和吉斯攻下?”
“铁木奇和吉斯虽然兵多将广,但是他们不懂得用人,又是极会算盘的人,想必不会如此作的。”
“哼!不好说。大家一起商量下对策吧,只怪我一时自作聪明,放上了栅栏和铁蒺藜,倒无法去偷袭他们。”
可西米和勃雷得到这边的动静,曾试图派人骚扰达达木尔部,却被铁木奇与吉斯阻止。铁木奇和吉斯虽然暴力贪婪,却也深知此役的重要性,所以拼死一战,双方死伤无数。可西米又死伤不少精兵,不禁心灰意冷。得意时,他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失落时,这个人就变得优柔寡断,当下不敢再战,坚守自己的城寨不出。
赫连铠甲也没有卸下,携带跨刀,急速找到别沁,心急地喊道:“父亲!”
父亲看着赫连满头大汗,诧异道:“你原本不是如此浮躁的人,今天怎么如此模样?”
赫连迫不及待地说明了情形,等待父亲的意见。
别沁暗暗心惊,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打法。他面沉似水,严肃道:“照你的描述看来,这像一个阵,进退可守,这绝对不是那个少年能够想出来的,他身边一定多了一个可怕的谋士!”
赫连不禁惊讶不已,失声道:“是不是很难破!”
别沁叹息道:“看来我们只能守城,密切观察形势。我总感觉这阵法有些邪,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
赫连铁衣湿透,他不能不怕,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形下,也许只能弃城或者看着被屠城。
两天过去,达达木尔军士日夜不休,防势气势恢宏的建立起来,速度之快,令人兴叹。也许人们感觉不用死人,反而更加卖力气,对于达达木尔恢宏的构想更是奉若神明。防势之上有瞭望台,职守的士兵每逢一个时辰换一次岗,分别站列,与赫连部对峙,煞是壮观;一对弓箭手将弓张满,仿佛随时射杀敌人,门中有马匹闪过,显得严谨而无懈可击。
赫连并没有完全无动于衷,趁一个有雾的夜晚偷袭了达达木尔在江面的水寨,给予重创,使敌兵被迫拔寨向后撤移一百里,令达达木尔感到动容。达达木尔对赫连产生钦佩之情。
防势建成第四日,敌人依然没有攻城,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不禁令人心忧。
赫连部城池的士兵突然惊奇地叫道:“是不是我眼睛错觉了,我怎么感觉只不过是两队士兵换来换去。”
赫连心惊,问道:“你说什么?”
“回将军,小人观察了这几日,感觉有些不对头。虽然站得远,但是人的轮廓、身形还是有差别的。前两日,来职守的敌人,每过一个时辰仿佛都不一样,胖瘦高矮差异很大,但是这两日,据小人观察,这些人来回换岗其实只有两队,只不过每个人站的位置总是换来换去。有个细瘦的小子最是扎眼,你看。”
赫连心中闪过了不祥的预感,他大吼着一个副将的名字:“快!派一队骑兵和五百步兵下去探听虚实!”
铁门洞开,吊桥落下,五百步兵扫开铺设的障碍,骑兵汹汹杀去,俨然不顾栅栏与铁蒺藜,敌人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却不见有更多的人出现,赫连心头一紧,骑兵队小有损失,冲进阵门,听到几声喊杀声,突然一个骑兵打马闪现出来,挥旗致意。步兵跟进,结果了防势之上的小股敌人。
空城!
赫连汗如雨下!
可西米危险了!
赫连环绕空城,说不出的悲哀,身边的人问道:“将军?烧掉他么?”
“不,如果烧掉,敌人就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动向。”
赫连寻到了父亲,别沁比他更加骇然,继而冷静道:“好厉害的空城计。看来他们见城池久攻不下,可西米又受重创,一定是先吃掉可西米,然后再攻打勃雷,最后集中兵力拿下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必须要去救他们!”
“一定要救!否则唇亡齿寒,到头来我们只能孤军奋战。”
“父亲,我准备带两万人去救可西米!这里就拜托你了。”
“两万怎么够?你要带五万精兵,从西门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的水寨还在,想必伺机寻找便宜,所以你先出其不意灭掉他,想必去救可西米已经来不及了,敌人的下个目标应该是勃雷,可西米和勃雷离得近,想必已经想法支援可西米,势必受到残酷的阻击,你应该去救他!你救下之后,不要着急,首尾相顾回到我们的城池。”
“可是父亲,五万精兵!你怎么办?”
“没事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想必会坚持到你们归来!”
别沁的眼神坚定,赫连目光炯炯,跪下来吻了父亲,旋即走出了门。
“去看看你的妻子吧,想必这是我们父子最后一战!”
3 攻城
别沁将军预料的没错,达达木尔等人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可西米。当他们准备进攻勃雷的时候,却得到一个消息,赫连已经消灭掉了水寨!
达达木尔沉吟了一下,料想赫连已经识破空城计,不禁对赫连敬佩有加。于是挥军准备伏击赫连,却在预想的路线上没有看到大军的影子。
达达木尔征询一个人,道:“先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料想赫连应该带出不少军队,却没有伏击到,他应该在哪里?”
这位“先生”正是柳叶翔,他捋着胡子道:“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来救可西米,按照赫连的精明,想必应该带兵去救勃雷去了。”
“如此说,我们攻打勃雷已经落不到好去。”
“确实如此,不过我们现在却可以攻击赫连的城池。”
达达木尔大喜道:“先生的说法跟我想得一样,我们就去攻打赫连的城池!”
大军直下,稳步推进。铁木奇和吉斯留下一些部队打佯,形成了声势浩大的队伍。
别沁早已经坐在城楼上,静静地注视一切。他知道要有大事发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