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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她很是感动——她很想对他说些鼓励的话,说什么呢?她想了想,她说道:你一定会等到你爱的人的。等到,她在这里也用了“等”字,有时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人就是这样的怪——人与人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会谈很多东西,比如生活啊,哲学啊,工作啊等等,等等。但慢慢地,自然的就会谈到感情,谈到爱,也许那是他们的亲身感受——那里有许许多的困惑,让人迷惘。
谈到爱,有意无意地会谈到他们之间——这很正常。谈,本身就是一种吸引,是一种心灵上的交流。而这种交流达到了某种契合,自然就会想到爱。
她拒绝谈到爱。坚定地,没有任何的余地——这是她的原则,她做人的原则,她坚守着自已的原则。
那天他对她说: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爱上你,你会接受我的爱吗?话的后面是个图:一个小男孩在调皮地吐着舌头——这表明这只是个玩笑。
她告诉他:我们不谈爱,因为爱包含着很多,我们是承受不起的。
从此,他再也没开过这样的玩笑。可她的心里有时会想起这个玩笑——我会接受吗?她在心里会问自已。没有答案。
但有个答案是明确的。在她的心里,在心灵的深处有了一丝丝的牵挂,一丝丝的想念,一丝丝的渴望。
是网恋。不,她不会,那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可是,有一天,当他提出想听听她的声音的时候,她同意了。
她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他提出的要求,而是她的态度——心,只有微微的犹豫,一种女性本能的反应。随即她的心被强烈的渴望所占据着。
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她渴望着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今天下午,她如愿以偿。
客厅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快十点了,娜娜回来了。
袁文清去接的娜娜——自从娜娜开始上晚自习,只要他在家,他都会去接娜娜的。在这一点上梁玉娟从心里表示了赞许:像个做爸爸的样子。可是,一提到娜娜上学的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毫无责任心了。
安顿好娜娜,两口子进了自已的卧室——他们有个禁令,为了不影响娜娜学习和休息,只要娜娜在家,谁也不准看电视。当然这条禁令主要是针对袁文清的。天寒地冻的,没有了电视,那还能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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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娟进到卧室的时候,袁文清正躺在被窝里半倚着床头看报纸。她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哎,老袁,”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称呼他的,大家都这样叫他——以前她叫他文清。人老了,称呼也在无意中改变着。“你去没去找你那个同学?”她装着很随意的样子。
袁文清没动。“嗯,没去。”他说道。
这态度,这口气,就让人生气。她没有,习惯了。
“那你就抽空去一趟,就当提前了解了解情况,你说呢?”她和他商量着。
“你们当老师的什么不知道啊,还用去问他?”他说道。翻过一张报纸,继续在看。
“娜娜她们这批毕业的学生人多,还是早作打算为好。”她向他解释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不用慌,还早着呢。”他说道。依然没动。
“不用慌?什么时候才慌啊。这学期马上就完,过年后就是最后的总复习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你说说,到什么时候就不早了。”她对他不慌不忙的态度很是不满。“你这当爸爸的也好意思说出这话来。”
听到最后一句,袁文清有了反应。他把身子翻过来,看了梁玉娟一眼说道:“我这爸爸怎么了?我不管她了,虐待她了?”
“你没有不管她,你没有虐待她,你是不关心她,没有尽到你做爸爸的责任。”她也有些来气了。
“我没有尽到做爸爸的责任?难道孩子长这么大,都是你养的了?”他冷笑了两声,“你可真的好伟大呀!”
“你不讲理,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不讲理?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关心她了?”
他说的倒也不错。他还真的挺疼娜娜的,这一点儿上她还真的说不出什么。可是就在这个事上,在关系着孩子的前程的重大问题上,他就是不肯出面。为什么呢?
“他又不当家,找他也没用。”他说道。
“你没找人家就知道人家不当家啊,人家好歹也是个副校长。”
“副校长怎么了,我还不求他呢。”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面子,这是面子在作怪。中国人好讲面子,请客、送礼、家装,穿衣打扮,人前人后的都喜欢气派。那些有钱的,有势的摆个谱,露个阔还有情可原。而那些没钱的、没势的也是死要面子。老袁也就属于没钱的,没势的,死要面子的人。
人家是副校长了,而且还是市重点高中的副校长。车接车送的,当然是汽车了。而老袁呢,一个建筑企业的工程师。车来车去的,当然是自行车了——天壤之别。这不就应了那句话了吗?人比人气死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心里想到。
“现在办事哪有不求人的,好歹也是同学,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吧?”
“我不去,你看看他那样,我烦他。”
他的那个副校长同学她也认识。一个系统的,说不定哪天因为个什么事就会碰到,他也知道她和袁文清的关系。说话嘛也算可以,不是太狂,只是有时候让人看着有些摆架子——这也正常。官要有个官样,没个官样子那还叫官吗?
“人家样子怎么了?我看挺好。你去找他办事,又不是去看他的样子,你管他是什么样子呢?”
“反正我不去。”说着,他又把身子扭了过去。
“你不去我去。”梁玉娟赌气说道。
“你敢去,”他又把身子马上扭了过来,“不许去!”
“我就去,怎么样?你拉不下脸,我能。”梁玉娟的气也上来了。
“不许去!”他的脸通红,气上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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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去。”
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
背靠背,一夜无话。
梁玉娟睡不着。她心里感到十分的委屈——我这是图什么呢?不是想让孩子有个好的前程吗?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可他不理解。
她有时会恍惚——睡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初那个朝气蓬勃、温文尔雅,发誓要永远爱她的那个男人吗?她问自已,在心里。
﹡ ﹡ ﹡
刘建国的追求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他继续在梁玉娟下班的路上等她——也许他相信心诚则灵——这种精神足以会使那些傲气十足的姑娘束手就擒的。
而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困惑中的女人(6)
学校有两个大门,东大门,西大门。梁玉娟可以很随意地选择回家的路线。她回避着,不想令他难堪。她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人有这样一种本性,越是得不到的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占有欲。刘建国又有了新的行动。
信,是一种人与人最原始的交流沟通的方式,并且很有效。尤其是那些青春绽放的少男少女们——从课堂上的小纸条,到装饰精美的情书,他们总是对其乐此不疲。
梁玉娟大约两三天就能收到一封这样的信——里面充满了热情、温存、思念、渴望,这些梁玉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除了第一封,其它的信都原封不动地静静躺在梁玉娟办公桌的抽屉里。
她的好朋友风芹也不断开导她。“你们俩个很般配的,你可不要错过了机会啊。”风芹语重心长地告诫她。
梁玉娟总是笑一笑,朋友也是好心好意的。
终于有一天,梁玉娟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声地对风芹说道:“你是个叛徒。为什么你要出卖你的朋友?你得了他什么好处?”声音严厉,不容置疑。
风芹惊呆了。脸红红的,有些窘迫——毫无疑问,她被刘建国收买了,她成了刘建国的说客。
刘建国请她吃了一顿饭——风芹如实地说出了实情。
梁玉娟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把自已卖得也太便宜了吧”
“为什么?他人挺不错的。”风芹对梁玉娟的态度迷惑不解。
为什么呢?梁玉娟也问过自已。因为那次的感情挫折?不是,她不是小孩子了,过去的已成为过去,那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