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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莲生拧眉,果然认错了人,或者她知道自已经发现她就是那个卖假姻缘石的骗子,所以故意装疯卖傻的?
“你的‘姻缘石’给了帝……你的心上人没有?”锦鲤故意眨了眨眼睛,轻轻一笑,热络地凑了过来。
莲生恶寒,估摸着锦鲤那眨眼的动作是在向自己抛媚眼,只是抛得有几分像是眼皮抽住了,比翻白眼还难看。
“你这个骗子,在幽都骗人也就算了,还大老远跑来这里骗人!”沐沅的嘴比较快。
锦鲤看着莲生冷然的表情以及沐沅义愤填膺的模样,脸都快垮了,“你们……该不会因为一个铜板儿追我,从幽都追来这里的吧?”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说重点。”
莲生这才看见靠在树干上的黑衣男子,只是他满身乌漆麻黑的衣袍,在这没什么月光的阴雨天里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锦鲤偏头白了他一眼,才郑重其事地向莲生说道,“你和你表姐尽快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别来这枉死城,不然你会死的……”
额头在突突地跳,莲生伸手扶额,这姑娘多可惜啊,生了一副好模样,说话却颠三倒四的,还是快点抽身走得好。
“你是要救你的父亲对不对?你不用担心,他现在还好好地呆在哀牢山,这回的事根本就是一个……”锦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树林深处传来几声银铃般的笑声,锦鲤不禁吐气道,“唉,还是晚了一步。”
远处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点晕黄的光闪烁,一跳一跳,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孩跳了来,漆黑的头发如水藻一般绕过了惨白的脚踝,在光滑的脚掌上打着卷儿,头上两个小发髻上分别簪着一朵小巧的白色莲花。
撑着一把破伞,可怜那伞几乎只剩下了骨架,伞面全是大小不一的破洞,雨水漏过那些窟窿,诡异的是女孩手中拎着的那盏莲花灯盏却不怕雨水的冲刷,怎么也灭不掉。
莲生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恐怕这辈子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集中在了这个晚上。沐沅也不敢相信,掐着她自己的胳膊,龇牙咧嘴。
女孩苍白的脸上漆黑如墨的眼珠泛着诡异的光芒,轻巧地偏头向莲生看来,嘴巴分明没有张开,声音却流淌了出来,“花妖,花君请你去一趟东海。”
“什么?”沐沅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花妖,花君请你去一趟东海。”女孩仿佛是被人控制一般,她没有听到沐沅的疑问,只是伸手来拉莲生。
沐沅这才意识到这姑娘是在叫莲生花妖,冲了来,一把打开她伸向莲生的手,破口大骂道,“你才花妖,你全家都是花妖!”
只是下一刻,沐沅的胳膊已经缠满了花藤,那些墨绿的花藤如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灵活地绕过沐沅的腰,死死地将她勒住,顷刻间她已经被勒的满脸通红了。
莲生一情急,匕首划过,只是砍断几片花叶,而且那些花藤仿佛发了疯似的一直从那个提灯女孩的指尖冒出,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很快将沐沅包成了一团儿。
锦鲤向景渊抛了个媚眼,故意说道,“喂,你是不是怕了,这只花灵可是花君养了千年的宠物,很缠人的。”
景渊没有理锦鲤的嘲讽,轻哼一声,拔剑迎上那不断吐藤的花灵。剑光一闪,被捆紧的沐沅便脱离了束缚,在滚地的刹那被莲生接住了。
却见锦鲤推了一把莲生道,“快走!我们还能帮你拖延些时间。”
莲生一怔,随即抬头看着这个女骗子,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一般的人,只是非亲非故,他们却能在临危时出手相救,着实费解。
“快走,花君来了就迟了!”锦鲤叫道。
莲生慌忙拎起奄奄一息的沐沅快速逃离,身后却传来了锦鲤声音,“千万不要向北走,那边是冥河,那里面有些晦气的东西。”
雨已经停了,发现沐沅的呼吸平稳了很多,莲生松了一口气,却看见肩上一片树叶,轻拾起,叶片上是银白色的光,尾端缠绕一丝白线,丝线的一端通向林子深处。
“唉”一声叹息,微微一震,仿佛满河的水也随之一颤,清幽的声音响起,“一念繁华,一念成灰,一念成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莲生的心头一颤,仿佛有一股绵绵的东西缠绕在她的胸口,不由自主地循声走去,乌黑的河里竟然开满了白色的莲花,一个独木小舟划开荷叶,缓缓向莲生这边驶来,舟上是一个执扇的白衣男子,只见他头戴珊瑚发冠,左肩上颤颤巍巍地绽放着一朵白色莲花……
第十九章:冥河花君
暮色已近,白泽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幽都的空街长巷都失了往日的繁华,大秦的铁蹄军已逼近荆关,最后一次增援的队伍又输了,朝廷会依照当权韦相的主张,迁都江南,割土求和。大夏朝廷自身难保,大有弃幽都保皇权的意思,所以城内到处人心惶惶,有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离幽都。
白泽闭目养神,很快侯府就到了,守门的人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见到他下车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只听为首的说道,“七公子,你可回来了,侯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泽微抿着唇,抛下一堆行礼的人,神色焦虑,风一般地行走,目的地是母亲住的梅园,只是在拐进一处小巷,却撞上一人。
“抱歉……”白泽话音刚落,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抬眼看去,是一个执伞的女子,好生奇怪,这雨明明已经停很久了。
入目的是靥若春菲,玲珑玉颊,白泽一怔:陌生人,虽说侯府他不常回来,可这里上上下下能进入梅园的人他也多半见过,莫非是大哥新纳的小妾?
“原来是你。”女子淡淡一笑,流岚凤目。
看清她的笑颜后白泽却又觉的她眉眼有几分熟悉,心存疑惑,“请问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呵呵,姑娘,我可不小了,怕是和你母亲相差无几。我还是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一面。”那女子听着白泽对自己的称呼不禁揶揄道。
白泽忙施礼道,“晚辈失礼了。”
“我等你很久了。”
白泽微愕,只是一瞬间,那清雅的脸容上便全是柔和的表情,漆黑双眸里满是笑意,“不知您等晚辈所为何事?”
执伞女子见白泽行色匆匆而来,雪白的衣衫上还沾着少许地上泥泞的污渍,深知他担心的是什么,于是轻笑道,“我可以帮你治好你母亲的病,但你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您请讲,白泽自当尽力。”白泽沉思后说道。
“你替我去枉死城一趟,救一个叫覃莲生的姑娘。”她面无波澜,眼中却暗发忧伤,怔怔地看远处枉死城的方向。
覃莲生?直到此刻白泽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感觉她有些熟悉了,眼前的人和覃莲生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笑起来,那股灵慧之气尽显而出。
“切记,只有你亲自去才行,带上这把伞,你们会用到它的。”
只听她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药香味也逐渐散去,那把伞却缓缓飘到了白泽的手里,白泽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伞,上面是一朵红色的莲花,虽是淡淡的几笔勾勒,却栩栩如生。
莲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定定地看着独木舟上的那个雌雄莫辩的男人,他衣袖轻轻一拖,一株硕大的白色莲花便悬在了他的面前,花瓣上泛起幽幽的火光,他的手从如云的衣袖里慢慢伸出,尖尖的指甲拨弄着那株莲花。
只见他抬头向莲生微笑,月光皎洁,散落在他脸上泛起浅浅的清辉,那漂亮的双眸竟然是幽幽的蓝色。
莲生心下咯噔一下,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这莫非就是传说的冥河?随即脱口而出,“鬼啊!”
白衣男子眼皮跳了跳,隐忍着说道,“我不是鬼,你可以叫我花君。”
“长得倒有几分相似,性格全然不是千墨稳重的样子,也不知道白祉帝君在瑶池那些年日日朝对花笑,夕对花眠,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一只与他性格大相径庭的花妖来。”清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着他摇头颇为惋惜的表情,莲生不禁蹙眉道,“我不是花妖。”
“额,我忘了你现在只是个凡人,莲生对吧,是叫莲生,如果不是伏漓这么一闹,本君还不知道千墨剩下的魂魄会在你这里,既然找着了,我就少不得取回来!”
天刚下过雨,空气里的冷意一寸一寸地冰着莲生的身体,猛然间一个踉跄,手中的沐沅滚落到了草地上,莲生的身体就如木偶般被提了起来,直直向冥河的独木舟上飞去,全身被无数条细线拉着,被撕扯得连气都喘不出。
“慢着!”只听一声叫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