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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口才无法把心理话说个清楚明白。他认为离开是缓和矛盾的最好办法。现在,他只想找个什么物件发泄一通。脑中一转,吹出一声口哨,刹然间便有一条大狼狗跑过来,象个献媚取宠的女子一样,嗲前嗲后的嗲跳着,易家发含一口怒气,从哨棚中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尖刀,在吐出那口怒气之同时,猛一刀捅向狼狗背部。这狼狗诧然惊奇,心说:么吵?主儿,你没搞错吧!它凄厉地惨叫着的同时,把一双怒目瞪着它的主人,似乎是向主人提出严重的抗议。易家发可不管这些,挥刀朝狼狗乱砍,狼狗负痛之余,心说我不能这样让他乱砍,再这样乱砍我准没命了。这主儿今天准是发疯了,我得提醒他一下。于是狼狗张口一咬,咬住了易家发拿刀的手。狼牙一合,这易家发痛得难受,心头那股无名烈火如同浇了一桶油似的一下串起十万八千丈,咬牙切齿的骂道:狗哇狗哇,你真是个养不家的野种!这手接过刀子,运足腕力,照准狗眼猛戳进去,狼狗这时也不认主人了,摇头一摆,易家发就势举臂上提,这手一刀真奔狗的咽喉。
凄惨的狗叫令马仔打了个冷战,举目四望,立即朝易家发跑过来,边脱下衬衣边急切的问:发哥,怎么回事?也不待易家发回话。撕开衬衣包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易家发表示感谢的拍拍马仔的后背。平淡的说:我想杀狗待客,不想反被狗咬。你去把曾姨叫来。
马仔关切的嘱咐他注意清洗伤口,别忘了换药之类的话,转身而去,易家发突然喊住他,悄言说道:我想让你投靠老大。你愿意吗?马仔初听此言,猛吃一惊,继之说道:我明白发哥的意思。你的事就是的我事。
曾姨来见易家发的时候,他已换掉了血衣,洗净了身上的血污,正悠闲自得的哼着歌儿,缓步向别墅的方向走去。曾姨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不禁有些不高兴,不冷不热的问:这么忙。你找我什么事?
易家发一如平日的常态,尊重的口吻,说:老爸找你。曾姨问:他找我干嘛?易家发道:日你。曾姨诧然色变:什么话?你想死!易家发冷笑一声,抠出一支烟来,点了火。一口青烟,轻轻飘飘的吹向曾姨的面孔。又听他说:那么,易家园也是找死吗?曾姨羞红了脸颊,愤然骂道:你个死狗日的,今天在发什么酒疯。
易家发冷哼一声:易家园也要日你。曾姨羞愤难当,怒斥道:你个畜牲!我是你后妈!易家发以捏着烟头的手指捏住曾姨的下巴,冷声说道:我也想日你。曾姨悠然扬起手来,易家发迅即抓住她的手,励声责骂道:你个臭表子!你作我的后妈是出于什么动机我不管,你以后妈的身分和我大哥通奸我也管不着,可是你不该插手易家的家庭纠纷!你帮着你的情夫侵吞老爸的钱财我不管,你嫉恨易丹修建这些别墅,破坏了你和你的情夫图谋蜻蜓湖的计划我也管不着,可是你不该愚弄我,说易丹爱上了易家园。你个烂表子,你把我害惨了!
易家发猛地一推,曾姨立足不稳,踉跄而退,收势不住,摔倒在地上。嘴皮被一块石头磕出血来。曾姨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撑起身子,愕然瞪视着易家发,悔恨道:我真没眼水,怎么想到要去扶助这个没用的东西!她爬起来,恨恨的怒道:你真是你妈个糊涂宝。我恨死了你!
曾姨悄悄的洗去了嘴上的血迹,整理好发式,衣衫,拿出一种吻合今天这个喜庆日子的神态,喜气洋洋的走进厨房,一面嘱咐厨师、杂工尽心尽力做好每一道菜。一面关照酒宴的安排及诸般事宜,她看到有一个杂工手很生,便走过去问:你是今天来的新工吧?杂工很拘谨的答道:是的。曾姨很和气的说道:哦,不会做慢慢来,别紧张。来,我来教你。她挽起衣袖,接过杂工的刀子,边用刀背砍着鱼鳞边说道:这种大鲤鱼不会破皮,你尽管用力的砍,注意别砍到手上。
杂工被曾姨的热心冲淡了拘谨,他壮着胆子问:这么大的鱼,要养十几年吧?曾姨笑道;这鱼二十来斤,不算大吧,也不过养了几年。杂工讶然惊奇:那么十来斤的鱼只能算鱼苗了。那这鱼怎么做菜?曾姨笑道:蜻蜓湖的鱼都是精养,所以鱼长得很快,而且鱼质鲜美。怎么做菜,你往那边看。
蜻蜓湖之特,特在一切都是特制的。那个条盘有多大?一米宽,两米长,陶制品。要这么大的条盘干什么用?厨房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灶台,灶下烧的是碗口粗的干木。灶上是一个摇篮型的大炸锅。这一、二十斤重的大鲤鱼打了鳞,抠了腮,摘了内脏之后,还是活蹦蹦的。将这活蹦蹦的鱼从一个入口里面塞进大炸窝,立即封住入口,那鱼在沸腾的油锅里面蹦跳,不亚于一只巨大鲸鱼在海里撒欢。磁啦磁啦的沸腾声老远就能听见。诱人的鱼味把那群宾客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杂工看着这夺人魂魄的菜肴,禁不住的目瞪口呆。方想起厨师调制大钵调料的用途。他小心翼翼的问曾姨道:这一道菜卖多少钱啊!曾姨诡秘的一笑:蜻蜓湖之所以是蜻蜓湖,靠的就是这些别处难觅的特色。
杂工点着头表示明白,转眼向另一边。那边的灶台一如炸鲤鱼的灶台一般,也是烧的碗口粗的木材,不同的是,灶台上面是巨大的蒸笼,蒸笼里面蒸的是鳖鱼,每只鳖鱼足有米筛那么大。还有螃蟹、武昌鱼、鳜鱼等。杂工想这鳖鱼只怕也养了十几年,只不知道它怎么住在蜻蜓湖里不跑。
曾姨看他那一脸惊疑的神色,笑道:这蜻蜓湖整个湖底湖岸都浇了一层混凝土,抹得象房屋的地坪一样,鳖鱼想跑也跑不了。杂工叹道:我的妈也,这造价怕不得好几千万!那么那莲花是怎么生长的呢?
曾姨抿嘴而笑,瞥他一眼,说:这湖水深四米,能长莲花是很奇怪的,是吗?湖中梅花阵的布局。做了三米多高的夹层墙体,墙体中空,最上面灌了一尺多深的淤泥。平面以带孔的水泥板盖住。栽种的莲藕莲叶就从孔洞中长出来,与整个布局的莲花莲叶连成一片,就成了莲花阵。你看,那许多的靓男倩女正玩得好开心呢。
杂工放眼望去,那莲花阵中,荷花摇曳,荷叶飘浮,笑声哄然,彩旗缤纷。想必有十多只小舟在阵中赌输赢。象是灵思偶现,杂工兴奋的说:我想,那布成莲花阵的所有墙体,肯定有一张钢丝网覆盖在上面,水体中就养着柴鱼,鳜鱼这些肉食性鱼类,是不是?那么,那个莲花山又是怎么搞成的呢。
曾姨先给了他一个赞赏的一瞥,继之以那种笑人少见多怪的眼光瞟他一眼,说:这假山以水泥模具制成无数个空心分体,叠成盘龙形,空心里面灌了淤泥,植了莲藕,所以假山上的菏叶荷花就象一条巨大的盘龙。山顶象征龙眼的两朵荷花就不是真的荷花了,那是特制的荷花灯。整个一条盘龙。都用七彩灯光装饰成龙形,到了晚间灯光一开,这景象就非常美了。
曾姨颇为自豪的瞥了杂工一眼,又说:这分布在整个湖面的七个喷水池,你只能在都市里见到吧,这盘龙彩灯只怕在都市也见不到!
杂工带有马屁意味的道:蜻蜓湖的建造者真是杰出的设计大师!
曾姨自得的微露一丝笑意,说:蜻蜓湖本叫饿死港,意思是谁拥有这块地谁就会饿死,那时沼泽里油草长得一米多厚,淤泥几米深,中间只有几个水凼子。开始养鱼时只挖出了一口两亩多的鱼塘,因为年年冬季干溏,年年都用好几部推土机挖深,拓宽,这一干就是十六年,如今,光那个大堤就占地一百五十多亩!那些土和做房子的这块平地上的土,全是用推土机从湖中推上来的。八百亩水面啊!全是易家人开出来的!
曾姨长嘘一口气,又说:蜻蜓的儿女,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你看,这陆地上的六栋豪华别墅!还有湖中的那两栋。那两栋各分四层,水上两层,水下两层。水下面全是水晶玻璃幕墙!真正的龙宫!只有真龙天子才够资格享用的龙宫!曾姨望住杂工,颇为自豪的说:这是我们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大作!我们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女人中的男子汉!令水货男子汉汗颜的真正的男子汉!她放眼巡视着整个湖光山色,满怀希望之中透出几许忧虑,自言自语的说:这别墅一旦完工,蜻蜓湖的风光又会大增春色!
杂工偏着头,定定的端详着曾姨。曾姨脸上的那种沉醉交织着憧憬与忧郁的表情,让他心中暗暗惊异。他转身扫视着整个蜻蜓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