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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可贵的,对每个人都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是男人的你说自问一下,你究竟是想要轰轰烈烈的永垂不朽,还是碌碌无为的虚度?死去的兄弟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也许你心理暗自就庆幸自己昨夜没有倒下,但是我要告诉你,那是幸运,那是死神与你擦肩而过。在这个世间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生存、享受的权利。你们告诉我,想不想成为强者?”
“想!想!想!”士兵们高举武器,放声长吼。声势如雷,低迷的士气顿时恢复无余。
“好,你们都不错!我们在逝去的兄弟们面前,告诉他们,我们人可以死,但是我们的志气却永远不灭。就让如此士气送走逝去的兄弟们吧!他们也可以在阴间骄傲的说:我是来自英雄的军队,我就是英雄中的一员,昨夜,虽然我们被攻得措手不及,但是,敌人也留下了两万余具尸体。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也算是两败俱伤,火化后,将兄弟们的骨灰洒在草原里,让他们永远宁护这片美丽的土地,天龙营的兄弟何在?”
凌云情绪激昂,随意发言,语言通俗人人皆懂,平白的话语充满着缅励、悲壮,煽情的演说让士兵们精神大震,弥漫军营久远的悲伤之云气尽消无余。
天龙营昨夜已经成为了全军的明星,此刻见凌云询问,九千余人异口同声的回应,激|情飞扬,已经成熟的脸上现着自豪的光辉,他们知道自己活着是因为将军平时对他们实行的残酷训练换来的,现在对凌云更是死心塌地。
“天龙兄弟,让我们全唱一曲《精忠报国》,送兄弟们最后一程!”凌云高声长啸,十余万人清晰可闻。
“狼烟起江山北望,……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嘹亮,数千人高声合唱,豪迈之气震慑云宵。歌词平白,直抒胸臆,连唱几遍,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声势浩大的合唱中来,直接此符合自己一行,想起逝去的手足,眼泪潸然而下,这是告别的仪式,也是发誓褪变的起点。火花渐熄,特别的告别仪式在以特别的方式落下帷幕。
歌声豪迈,将昏迷的种凝烟震醒,不顾亲卫的阻拦,直冲向送别现场,与众人一同和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送别完毕,看着不远处尸积成山的大理士兵,新仇旧恨复起,一人大吼道:“凌将军,敌人的尸体如何处理?请将军示下。”
凌云脸色一沉,肃穆的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们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们也是士兵,也是娘生的。昨夜非是他们之错,是战争的错误,同时,他们最后誓死不降,他们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啊!火化了吧!让他们也永远见证这一场战争吧!他们都是好男儿、好士兵,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雨,绵绵,雨雾笼罩着草原,苍茫、深沉。
火渐渐冷却,刺骨的寒意在人们热血退去后,开始浸扰身体,狼藉的战场上无数敌我将士就此长眠于此。
捧起一把沉甸甸的骨灰,任冷风吹走,他们人虽走远,但凌云深信,死去的永远成为人们心目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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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凝烟见一切忙碌完毕,吩咐士兵前去休息,并轮留巡视,同时候斥四下侦探。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再次失误了。
凌云凝风而立,望着远处的群山,他知道里面蕴藏着无数凶险,如果稍一不惧,那么余下的十一万士卒恐怕还没到达大理恐怕已经伤亡过半了吧!此时,凌云的心里不知应该欢喜还是后悔,游击战法正是自己小时候逞能而说给高君侯听的,想不到童年之际的话却成了自己前进的最大障碍。经过昨夜之战,他已经知道高君侯将此战法传给了全军,唉!真是作茧自缚啊,看来人还是低调一些才是。
种凝烟默默的陪着凌云,见他凝神思索,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难题,她不便打扰,知道一切后果自己付有一大半的责任。若非自己小心一些,事情也不会有此变故了,同时她心里也暗暗感激,如果不是凌云的提醒,恐怕今天,活下来的只有寥寥几人了。
轻咬芳唇,神色复杂的看了凌云一眼,说道:“凌将军,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若皇上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承担。只可惜了一万余活生生的士兵。”
“算了,责任每个人都有,你错在小心大意,我错在心胸狭窄,没有及时提醒你。而士兵则错在没有军纪,目无军法,纪律涣散,你也不用急着自揽责任,我们并没有输,这一战是两败俱伤,胜败各占五五之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经此教训,士兵们在血与肉的拼搏中迅速成长,这是演习中所不能实现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责。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们只要记住这次教训就行了,战场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谢谢你,你这一说让我好受了一些,说来惭愧,我以为大理与西北一般无二,大漠沙如雪,哪知此处却是峰恋叠障,一切都与我所经过的战争不同。”种凝烟如犯错的小孩子,低垂臻首,语如蚊呐。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凡兵上义,不义,虽利勿动。非一动之为利害,而他日将有所不可错手足也。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孙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你我初至此地,不观地形,随即落下营帐,实已犯了兵家大忌,扎营数十里连成一线,若敌军深夜以火攻之,那么唯有全军覆灭一途。真正的将领应知己知彼,方始百战不殆,然而观我两人,既不知彼,亦不知己,有此一难正常之极,自今日起,加大侦察的广度、深度,认真视察地形,大理丛林密布,道路不平,各处都有可能伏有兵马。一切都小心为是。”凌云随口而谈,不但数落了种凝烟,更加直承自己心胸狭窄,让人不由得心悦诚服。
种凝烟玉脸绯红,羞愧之极,但是他知道凌云所言极是,心里没有半丝反驳之念头。不由问道:“日后应当如何?”遭袭后,他自然而然的倚重凌云。
凌云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已经无法了,想了一下,说道:“置死地而后生,我有一法,你我分兵二路,我带着六千天龙营的兄弟截道而行,直插敌人后方,骚扰敌军后方,断其粮道,弱则击、强则避。而你却稳打稳进,不可急功近利,我在后面直击他们的心脏,你在前方与他们摆阵相拼。若有可能,我的一行只要成功几次,将会震惊大理,弄得他们举国慌乱,你再派细作在战时穿好大理军服,趁机混入敌军,进而散布宋兵掠夺大理境内之事,如此一来,军队从上到下都开始慌乱,毕竟谁都有亲人在那里,思家念头极重,开始可能不会成功,但是久而久之,再加上我在破坏,也不容他们不信。人心散乱之下,你趁机而入,大理将士将不攻自破。”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还是另找他人,你目前成了军中的支柱,若你无故失踪,别人将会有何看法,那不是自乱阵脚了?”种凝烟断然反对,凌云的意见让他呯然心动,但是她也知道孤军深入所承担的风险,好则达到目的,坏则全军覆灭。
“纵观整个军营,谁不是父母的儿子?我凌云区区男儿岂能因为危险而退缩,而且,我深信,所有将领中只有我熟悉大理的地形与人情了。至于你担心我走后,士兵心慌的事,大可不必,因为我熟悉易容术,将一人扮成是我,那不就可以解决了?而我则改头换面。”凌云知道形势不容乐观,所以下定了冒险的行动。
“不成,我是主将,我断不同意你的做法;若你出事,你让我如何向你的妻子们交待?”种凝烟神情激动,也不知是真的想法还是假的。
凌云心下一叹,说道:“那你又有何法子可想?”
种凝烟任性的道:“我不管,总之我不会同意你去冒险之举。明天一早,升帐商议,人多计长,我就不信想不出好法子。”
“唉!你又任性了,这可不是为将者应该的。好吧!你答应我,若明天大家想不出好法子,你一切得听我的。”凌云见她如此,又是感动又是好气。
“好,我答应你!”种凝烟反而出乎凌云意料的爽快答应。
难道她有厉害的谋士?凌云心下嘀咕,两人击掌为誓,各自散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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