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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目露炽热的光芒,时下独尊儒家,百家抬头不起,道教隐隐有被外来的佛家压下去的势头,若是任百家自由争辉,那天下将是何番情景,想至此处,公孙胜激动不止,脸色通红似乎已经见到了那一天似的。吴用亦然,望着凌云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敬意。
“若是如此,皇帝又如何处理天下事?”吴用望着意气飞扬的凌云,语念深意的问。
凌云浑然不觉,恨不得将二十一世纪的政治理念搬至此处,思考了一会儿,道:“对内实行内阁制,内阁由几人或者十几人组成?我看唐朝的三省六部制就不错。”
“何为内阁制”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如此新名词他们尚是首次听闻。
“内阁制与‘三省六部制’相仿,不过比‘三省六部制’更详尽。一国如一家,管家宛若一国之宰相,然而权力过大,若用人不当将造成不可挽回后果矣!所以,宰相之权要分下来,让众多人来共同分权,分散了丞相及中央机构的权力,把相权“一分为数”,互相牵制;同时,又将尚书省权分六部,即限制了地方割据势力的产生和发展又推动部门牵制与机构运转。我心目中的内阁包括众多部门:外交、军部、教育、科技、民生、公安、国安、监察、司法、财政、人事、国土资源、建设、交通部、水利、农业、商务、医学、审预。”
凌云一口气说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制度,细数一下,共有十九个部门。
吴用三人听得张口结舌,一些字眼他们从所未听,而一些倒是可以从名字中推算出来。
凌云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不懂,解释道:“外交部专与他国使者沟通,要求外交人员不卑不亢,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善辩之人任其职;军部,掌管全国军队,战时调动军队保家卫国,平时负责军队的训练;教育部主管教育事业,为国家培养下一代人才;科技部主攻研究,比如农具、武器……;民生部记录国家人口,出生死亡都要登记成册;公安主管国家秩序,及时为百姓排忧解难;国安部负责国家安全,比如暗杀国家叛徒、敌对国家的主要人员;监察部主要监督天下官员,监察他们的忠诚度,一旦证据确凿即刻捉拿,然而该部只有监督取证之权力,而不能自行处死嫌疑人员;司法部施行国家之政策,一旦有违可依法上告;人事部负责审核安排官员、考核官员才能、人品;国土资源部专管国家天然形成的财富,比如金银铜铁,并不断在国内寻找何处有这些财宝;建设部负责建设房屋,一旦天灾人祸,他们要预计损失,并及时为受灾人员重建家园;交通部任重道远,负责修建道路,以期达到城与城之间道路畅通,特别是在国与国之间更要重视,一旦交战,道路好与坏就决定了战争的胜负;水利,主管治水,兴修水利,造福百姓;农业部主管农业;商务主治商,建立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医学由国之圣手构成,研究新的医治方法,让人们无痛无病;审计部做的是结算和预算来年得花多少钱,钱要花在什么地方。”
一番话下来,凌云口干舌燥,当然他的话也有不详不尽之处,然而如此细分,则为两智者打开了一扇新的宝库,思索着凌云的话,一时无语,均为他如此雄伟的计划所震惊。
李清荷突然道:“凌云,你之想法却是不错,然而军部是否过于简单,他人一旦掌控,若是心存不轨,皇帝岂不是只有死的份?”
“当然了,军部是一个特别的部门;设一名尚书,几名侍郎;军部又分参谋部、装备部、后勤部、政治部。参谋部也就是军队的智囊团,战时出谋划策;装备部掌管武器、铠甲;后勤部负责粮草,战时,他们负责将粮草送上前线,不前让沙场上的将士受冻挨饿。一国分为几个或者几十个战区,地方官员管不军队,军队的官员也不能干涉当地的官员,只有维护当地秩序的职责。军、政两不相干,各行其事。而且还有一个监察部在监察着,谁人敢乱来?若是担心监察部的人乱来,好啊!我只他取证的权力,若是他乱来,我第一个砍的就是他。各部门息息相关,却又各司其职,如此的话,皇帝一人也不太累,处理国事之时也不会出现重大的错误。”
吴用抚掌叫绝,大声道:“此法甚妙,比‘三省六部’远胜不止一筹。然而以什么来约束官员的行动呢?”
“吴大哥,问得好。还有一个部门,名为立法部,与内阁平级,超然于外,平时制定法律,将最新的法律公布于天下,以此约束官员。定下一个标准,若是官员贪污,达到多少银子就坐几年的监狱,达到多少又可以杀头。立法部只有制定法律的权力,却无行法的权力,司法部行法则不能司法。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再无贵低贵贱之分,多劳多得,不劳不得。构建一个人人平等的和谐社会。”
吴用、公孙胜呆呆不语,向往着人人平等,和谐与共的情景,心神飞得老远老远。若是此法得行,那该多好啊!
李清荷秋波流转,柔情无限,春衫洁白似雪,更映得那肌肤晶莹,容颜绝丽,她眉眼高傲,盈盈一水间的温柔,仿佛融化了山川河流。望着身侧的伟丈夫,她想不到凌云除了文才武学外,尚具王佐之才,治国亦不弱于其他能力。
静,唯有雨,轻轻敲击荷叶,如诗如梦。
凌云淡淡笑道:“柴大哥,何不出来相谈;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如此畅议国事倒也有趣。”
“哈哈哈,凌兄弟啊凌兄弟,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真想不通你是人亦或是神?”柴进爽朗一笑,自后面迈步行进,神色间充满了激动。
“和你一样,不吃饭照样会死,不睡觉一样会困死。”凌云也笑了,打趣道。转眼看了一眼微微含笑的吴用一眼,道:“吴大哥,你亦非凡人吧!小弟瞧吴大哥也具深不可测的武功,但不知出自何门?可否相告”
吴用笑道:“本门避世已久,早已为世人所遗忘。贤弟不知也是情有可原;不知贤弟听过鬼谷一门否?”
柴进惊呼道:“吴大哥来历可不小啊!鬼谷门属中原最神秘的门派,实为兵家之宗派,相传春秋战国时期达到鼎盛。庞涓、孙膑就是出自鬼谷门下;几千年来,盛传‘天下乱,鬼谷出’,鬼谷宗派向来以天下为己认,吴大哥此次出山,莫非是……”
吴用点点头,黯然说道:“大家不是外人,说也无妨,家师见大宋已病入膏肓,南弱北强,关外诸国历来虎虎耽耽中原繁华之地,若非长城隔开,关外铁骑早已南下。家师让为兄下山,希望将杀伐消之于无形,然为兄走遍大宋南北,居然没有一人有忧患之心,大宋上至皇室下至普通官员,一片歌舞升平。如此境况真让人担忧。”
说着,望了柴进一眼,续道:“大宋本是柴家打下的江山,而柴贤弟素有贤名,一些隐世的家族尚怀故主恩情,一旦贤弟高呼,那将是义军云集。唉!然经过深交方知贤弟贤则贤矣,却无皇者之迫力。正当为兄失望欲走之际,听凌贤弟而至,故多留数日。凌云之见识皆非凡人,让为兄大开眼界,觉得贤弟正是所托之人。”
众人听罢皆吃了一惊,如此大逆不道话语若是被皇室所知,那将是灭顶之灾,不过在坐皆非凡人,惊罢都不放在心上,而凌云对吴用的苦心更加佩服,知晓他言为心声,不然也不会全力辅佐宋江了。然而宋江所作所为却让他大为失望,与初衷不符,他没有离开水泊梁山,恐怕也存侥幸心理吧!
柴进听吴用言到尚有隐世家族心怀故主,感动不止,柴家虽然贵为一方,然而历代宋皇却暗中监视,日子极其难过,虽然柴家从来都没有放弃复国之念,可是柴家从来都没有出一个有作为的人才,吴用对自己的评价极其中肯,自己决不是当皇帝的料,心下愧然。待他听到大宋繁华的表面已是危机四伏,不由心忧天下苍生,一时心乱如麻,然而他见凌云老神在在的模样,想起他重情重义的性格,不由眼珠一转,如果一切都让这个怪异的凌贤弟来承担,岂不是好?吴大哥不是很看好他的吗?想到此处,心神一松,恬然一笑,与吴用相视一眼,会心而笑。
凌云此时却没心没肺的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人生乐事莫过于自由自在,但求各位不再言说此烦人话语。”众人皆言称是,一时气氛轻松起来。
不久,凌云见李清荷情绪不高,关切的问道:“清儿,有心事?”
李清荷强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