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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教练说的很诚恳,另人愿意听下去。
“在我执教生涯中,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他那样能够将篮球融化于灵魂的人。可惜……”安西教练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来。
“你是想叫我打败他,让他回篮球队是吗?”估计安西教练也听说了我和梁小伟决斗的事。
安西教练的眼睛里又闪烁出希冀的光芒:“我听说你们俩谁输了,就退出艺术社。”
“那我输了,也会退出艺术社啊。”我说。
安西教练看着我:“你退出艺术社,会加入篮球队吗?”
“不会。”我迅速摇了摇头。
安西教练笑了笑,道:“那天看你打球就知道了,你虽然能把篮球打的出神入化,但是,你不属于篮球。而梁小伟的心,是属于篮球队的。”
“那你昨天还来邀请我?”我问。
“我只是来碰碰运气。”安西教练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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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心中一颤,被他这种对篮球的执著精神感动得五体投地!
“虽然他很强,但是你现在的实力还是能胜过他的,所以,希望你能让他重返篮球队。”安西教练仍然是很诚恳地说着。
“但是……”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说出我的难言之隐。
安西教练默默地看着我,等我说出“但是”之后的话。
“我不会打篮球。”我低着头说。
安西教练又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青年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行的。”
说罢,他转身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安西教练的话仿佛一个锤子在我心中重重一锤,本已决定一输了事,但现在,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
“当——当——当——”
下午放学的钟声敲响了,整个学校忽然沉浸在沸腾之中——一个篮球的神化人物和去年的MVP的决斗即将上演!
想逃避也逃避不了,我已经被我的球迷簇拥着来到了室外篮球场,四周已经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我的心很乱,一直很乱,从安西教练和我说完话之后就没有平静过。
梁小伟抱着篮球,向我走了过来,道:“我们打半场,先进十球为胜。”
忽然间很想赢这场决斗,即使已经答应了妮绢,但我的心意她迟早会明白的。为了安西教练对我的寄托,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胜利!
想起上次就是因为心里默念老和尚的话才出现奇迹的,此时此刻,我又在心里念起了这段话:“世界性空,能舍万物色相,日月星辰,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一切大海,须弥诸山,总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世人性空,亦复如是。世人性空,亦复如是……”
决斗就要开始了,我很着急地念着,奇迹再不出现就完了!
“何金水!”芊芊在一边向我挥舞着手,“过来一下。”
“哦。”我向芊芊走去。
芊芊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想故意输?”
“你听谁说的?”我感到惊奇。
“苏小朋,他说早上听你说的。”芊芊说,“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小道消息王。”
难怪!我看那个背影很熟悉,原来是艺术社的苏小朋,昨天下午的事弄得全校皆知,想必也是他的功劳吧。
“为什么要故意输?”芊芊追问。
“其实我内心真的想赢,但是……”
“别说但是了,你想故意气我对不对!”
“这个……”
“喂!何金水!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快来,速战速决!”梁小伟在一旁吆喝。
我发现没法跟芊芊解释清楚,只好向梁小伟走去。忽然,见人群第一排站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安西教练!他正微笑地看着我。
忽觉自己又被压着沉重的负担,而默念老和尚的话又没有见到效果,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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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球由梁小伟进攻,他熟练地运着球,我努力防守着他。
“安西教练今天来找过我。”我对他说。
梁小伟忽然显得很震惊,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安西教练。
“他说你的心是属于篮球队的。”我接着说。
“别在那废话!打赢了我再说!”梁小伟说着,身体迅速一侧,一个漂亮的转身,动作之快另人猝不及防,只见他飞身上篮,篮球稳稳地落入筐内。
“好球!漂亮!”围观者一阵欢呼。
轮到我进攻,我抱着篮球,站在原地。
“为什么放着篮球不去打,而要来加入艺术社?你难道忘了自己的理想吗?!”我愤愤地道。
梁小伟的眼睛忽然往芊芊身上闪了一下,我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要为自己的理想去奋斗,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来争风吃醋!”我继续道。
“快点!别在那罗罗嗦嗦的!”。梁小伟催道
“快点啊!别站着不动啊!”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
对,抱着篮球不动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开始试着运球,把篮球往地下拍了几拍,动作十分生疏,要知道我可没碰过几次篮球啊。
忽然,一不小心,篮球砸到了自己的脚,向场外滚落而去。
“哈哈哈哈!”四周一阵哄笑。
我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芊芊用很愤怒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想把我生吞!再看了看安西教练,他始终保持着微笑,看不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偶然间在人群中又发现了妮绢,她脸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我。
“你就这点伎俩?”梁小伟朝我笑了笑,捡过球来,准备进攻。
“你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吗?一个男人不为了理想去拼搏,还算是男人吗!”我一脸怒容。
“别说了!打赢我再说!”梁小伟也怒了,他又一个飞快的转身,上篮将篮球放入筐内,四周又是一片喝彩。
“为了女人去放弃理想,你是懦夫!”我继续道。
梁小伟低着头打球,不再听我说话。
我之后的几次进攻不是篮球脱手,就是投篮不沾篮筐,而且投篮姿势也极差,引起四周一阵阵强烈的轰笑。
不出几分钟,梁小伟已经进了九个球,只剩最后一球,至关重要的一球!由他发动进攻。
芊芊的愤怒已经上升到极点,安西教练仍然微笑着,看不出任何想法。
“锄头!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要振作起来啊!”妮绢忽然叫道。
被妮绢这一叫,我忽然头脑一震、脑袋一空。
这一刹那,梁小伟已经迅速地晃过我,准备上篮投球了,我忽然很敏捷地转身到了他的前面,跳高准备盖住,动作之快另自己都瞠目结舌。当我即将盖住他的球时,梁小伟在空中手一撤,形成了一个勾手,再放球,只见篮球越过我的头顶,稳稳地落入筐内。
“切!打假球!”四周的观众边叫边纷纷散去。
我已经预料到这一点,连小强都不相信我不会打球,其他人又如何让他们相信呢?
“你赢了比赛,但输了自己。”我对梁小伟说完,向安西教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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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教练。”我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只见安西教练微笑的脸庞上滑下一滴泪来,晶莹透亮,笔直地落在地上。
梁小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
“何金水!”只见芊芊冲了上来,握紧拳头重重一拳打在我脸上,“你给我记住!”
芊芊说完,愤怒地转身离去。
“锄头!”妮绢向我跑来,“何必这样呢?!”
她已经泪流满面,掏出手帕,手颤抖着,帮我擦嘴角的血迹……
『第十二回』 【约会】
“你能理解我吗?小强。”上学的路上,我问。
“能理解,水哥。”
“真的能理解?”忽然觉得自己还有一个知音。
“当然,为了一个女人故意输掉比赛,水哥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唉!”我向天长叹,这一切的事情,我要向谁去诉说啊!
“锄头!”妮绢向我走来,很关切地摸了摸我的嘴角,“好点了吗?”
“嗯,没事了。”我摸摸嘴角,并思绪着芊芊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她一拳打在我脸上,可最痛的应该是她的心吧。
被喜欢的人出卖,打击可不小啊,我想着现在芊芊的心情,不禁暗然感伤,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莫非也告诉她我是降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