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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愿望,但是,这不但践踏了她作为少女的人格和自尊,也让她的愿望几乎成了泡影。
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在男人的心目中.一个女人只有最终保住自己的灵与肉,才有她们的尊严;否则,她们就大大地贬值了。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作了别人情妇的女人,最终会有好结果呢?
这当中唯一错了的,是李新!
李新欺骗了两个女人。
当然,用“欺骗”一词,可能重了一些.因为在事情的开始阶段,李新的的确确可能是出于真心。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的行为和自己将为此而担当的责任联系起来,其实质就是欺骗了。从道德的角度说,两个女人都是道德的,李新却不。
这么反反复复地评判一回。姚江河就不得不联系到自身了。
虽然是夏日的清晨,他却打了一个寒战。
李新的那些思想,不正在自己的头脑里潜滋暗长吗?李新的好些不道德的行为,不是很可能在自己身上发生吗?而且,确切地说,已经部分地发生了。
依照明月留在被子上的曲线画出的裸体像,不就是极不道德的行为么?
姚江河拉出抽屉,决心把那裸体画毁掉。
画不见了!
姚江河汗如雨下。
他仔细回忆,确信自己是把画放在抽屉里的。而且,那画还折叠了一下,将背面露在了外面,他也有清晰的印象。可是,抽屉里却没有画的影儿!
姚江河立即从藤椅上站起来,翻箱倒柜地乱找,不但把抽屉完全翻了个儿,书桌上,书架上,地板上,甚至乱糟糟的床上,床底,都找了个遍。
还是不见!
到哪里去了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夏兄来过。
要是夏兄拿走了那幅画,事情反倒好办一些,找他索回来就是了。要是被别的男生拿走,事情就糟糕透了!他们会当成笑话,四处张扬,甚至说可以将它贴出去,标明“姚江河书画名作展”。那些饱食终日的家伙,是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的,虽不是出于恶意,但他们并不了解情况,这么一来,就坏大事了。姚江河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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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必然先到夏兄那里落实情况。
夏兄正在屋子里早读。虽是研究生,他依然保持着中学生的习惯,每天清早都起来读书.有时在屋子里,有时在外面,声音一贯放得很响。
夏兄的门留了一条缝,大概是想放一点儿新鲜空气进屋。
姚江河推门而入。
“夏兄你好!”
夏兄头抬了抬,眼睛却留在书上,直到把那句话念完,才说:“江河你好。朋友走了?”
“走了。我想问你件事。”姚江河欲言又止。
“啥事说嘛。”以前憨憨的夏兄,现在完全是一副长兄风范。
“我抽屉里的那幅画你看见过吗?”
“画?什么画了”
“……一幅近作”
“呵,你是要我去欣赏是不是?走嘛走嘛,我早就想看看你的画呢!”
姚江河哭笑不得,拦住他说:
“不是不是,你读你的书,等我有了好作品再请你欣赏。”
他硬把夏兄摁在了座位上。
走出夏兄的屋子,姚江河茫然失措。他胆胆怯怯地站在走廊,看学友们陆陆续续地从寝室走到盥洗室,又从盥洗室走出来,都心平气和而且十分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不像是要跟他做恶作剧的样子。
姚江河只得又回到寝室,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画过那幅画了?
他一点一点地回忆:是怎样发现那曲线的,是怎样调颜料的,是怎样勾勒的,怎样着色的;画了下面,又是怎样凭着想象画上她的头部的。画好之后,他又是怎样欣赏,等稍稍干过之后,他又是怎样将它折叠起来放在抽屉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历历在目,绝非幻觉。
自己肯定画过那幅画,现在画丢了也肯定是事实,管他呢,只要不闹出来就好了。
姚江河正这么自我安慰,夏兄走了进来:“江河,吃早饭没有?”
“没有呢。不过早饭吃不吃部无所谓,有事吗?”
“我们去看看明月吧。但你必须吃早饭!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你常常不吃早饭,年轻时候着不出它的坏处来,人老了就麻烦了。”
夏兄的关切之语让姚江河感到温暖。
这时、姚江河才想到自己昨天的晚饭也没吃呢!
他一掏钱,只有少量的一点零钞了。
“钱用完了?”
姚江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夏兄摸出二十元递给他,感叹道:
“你妻子一个人在家,既供自己又供你读书,很难呢!”
姚江河的心一阵颤栗。妻子的艰辛,自己是感受得不够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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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兄在屋子里等着,姚江河到食堂买了稀饭和馒头回来,快速地吃过了,便和夏兄一起去看明月。
明月不在,估计是到校医院去了,两人又谈笑风生地往校医院走去。
夏阳初露,百鸟争鸣,校园里清爽极了,干净极了。那些东一个西一个晨读的人们,也收起书本,挎着书包准备进教室了。
明月坐在石条上等,医生们部还没有上班。
“你早,明月。”姚江河首先看到她,提前打了招呼。
明月正在想心事,被姚江河的声音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因习她今天在四川人民广播电台里听到一个让她悲恸的消息.她是不会理姚江河的。明月转过头来.一脸的忧伤。这忧伤是深入骨髓的,使她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
姚江河和夏兄都以为她是因为生病而造成精神上的不愉快,安慰她道:“不要做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小小一个胸膜炎,是不会有事的。”
姚江河补充道:“我高中时候有个女同学也得过胸膜炎,比你严重多了,人家照样好好的,现在正就读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
夏兄说:“昨天,我没能陪你一起去看病,心里很难过。”
一直没有表情的明月听了夏兄这句话,凄然地笑了一下,表示对夏兄的感激。
这时,一个医生来上班了、接着别的医生生也来了。明月摸出张衣开的处方递给其中一个年长者,医生便忙着给她备药,准备输液。
姚江河看着那份单子,心里涌起一阵别样的情绪。又有谁知道,开这张处方的人,过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凄惶日子呢?他由此想到自己的妻子。她所过的艰难日子,难道自己是知道的么?抛开自己省吃俭用供丈夫读书这层意思不说,光是守住竹林深处的那个家,也是够寂寞的了。事实确是这样,顾莲和姚江河所处的环境,毕竟是不同的人。作为家庭妇女,顾莲不大看书,下班回去,就只好守住一盏孤灯想念丈夫。姚江河处在高等学府。到处是同等层次的人,随便找到哪个,都可以聊上一天半天,而且,既有书本为伴,也有音乐和书画为伴。可是,自己不仅不满足.还要想入非非呢!
姚江河开始的好心情.淡了许多。
明月躺到病床上去,医生把一根细而长的针插进她手背上的血管,就忙别的事务去了。
明月道:“你们俩回去吧,我这里没事的。”
姚江河说:“快放暑假了,下午还有一节课上了恐怕就不会上什么课了,我们也都想清闲一下。”
夏兄也说:“我们坐在这儿.几个人说着话,时间也混得快些。”
明月说;“我想清闲一会儿。”
姚江河和夏兄都以为她是说客套话,坐在那里不动。
“你们走吧,我真想清静一会儿!”
明月有些不耐烦了。
姚江河不做声,夏兄对他说:“这样也行,生了病的人,心情不免烦躁,中午再去看她吧。”又对明月说:“中午我请客,在我的印象中,我们三人好象从来没有在一起吃过饭。”
明月点点头。他们二人便离去了。
屋子里没有人,明月偷偷地把那塑料管上的开关动了一下,慢吞吞的液汁立刻滴滴哒哒地往下流。
她恨不得十分钟就输完!她需去干一件事。
当她听到四川人民广播电台那个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的时候,本想立即去干那一件事的,但她不知道情况如何,即使是最好的情况,人家也没上班,是找不到人的,便决定先输了液再去。
几分钟之后,给明用输液的老医生进来,见明月把开关调这么大,吓了一跳,接着怒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