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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就爆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这段日子他莫名其妙的冷淡已经几乎将我逼到崩溃,我不禁痛哭出声:“你如果不喜欢我,那何必勉强在一起。”
家卓冷笑一声,像是终于等到我发泄出来的这一刻:“你也觉得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年。”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从我母亲死去后,我在这样的家庭,已经过了二十年。”
我被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压抑悲伤的气氛吓住了。
他嘴角抿成深刻纹路,咬着牙道:“如果你受不了,我不妨给你自由。”
我猛地尖叫:“劳家卓!”
“你醉了,”我哭着说:“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逃避是江家人的一贯作风?”他语带嘲讽。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朝楼下跑去。
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再呆下去,不知道他会再说出什么……
家卓隔了几秒钟从楼下匆匆奔下来,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下楼去……”我意识混乱地说:“我下去散散步……”
“回来。”将我往回拖:“我出去。”
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脚步虚浮,却非常快速地踉跄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纠结。
(三一)
时钟指向六时,格子间里一片欢腾,经理今天不在,众人都趁早溜之大吉。
我慢吞吞地关掉计算机,收拾好桌面上的稿纸,还顺手确认了明天工作的流程,种种细节一一做足,仍拖拉着不愿下班。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害怕面对他,因此不敢回家。
我打电话给惠惠:“惠惠,出来陪我。”
惠惠那头依旧是办公室的喧哗:“亲爱的,我要加班。”
我闷闷的:“那算了。”
“等一下,”惠惠叫:“映映,你怎么了?”
“我心情苦闷,你不来,我要跳楼。”我沮丧地说。
“不要啊——”惠惠怪叫。
我挂了电话,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走了一会觉得累,我到经常跟惠惠去和咖啡的点心店坐坐,半个小时后出现在门口是唐乐昌。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喂喂,不识好人心,”唐乐昌笑得依旧没心没肺:“惠惠打电话给我。”
我耷拉着脸不愿理他。
唐乐昌径自坐下来,又跟过来点单的小女孩调了一会儿情,才转头问我:“你喝点什么?”
“不要。”我说。
唐乐昌替我点了饮料,又点了两大杯的起士森林。
上班一天也会饿,我终究不是不食烟火为爱独憔悴的文艺片女主角,蛋糕送上来后被我我不客气地乱吃了一通。
唐乐昌这时才笑笑:“多吃点,下次不知何时了。”
我不解抬头看他。
唐乐昌说:“我后天的飞机。”
我郁郁地说:“我不送你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
唐乐昌点点头:“我也不喜欢。”
达成共识,我笑了笑,却忽然觉得吃下去奶油顷刻都融化了,心头涌上一阵悲伤。
“江意映——”唐乐昌仔细看着我脸。
“嗯,你最近……”他想了一下,终于含蓄地说:“瘦了。”
“我失眠,皮肤变差。”我扯扯脸颊边的头发:“头发太长,也需要打理。”
“怎么了?”唐乐昌关心地问。
我闭着眼摇摇头。
唐乐昌直接地问:“他待你不好?”
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觉得家卓和我的生活,仿佛存在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隐蔽空间,那些甜蜜或是忧伤,似乎都是悬在半空中般的不真实,那些默默忍耐压抑着的情绪,除开唐乐昌,我并无第二个人可以讲。
我眼泪流了出来:“我们大约要完了。”
泪水一流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我掩面饮泣起来。
唐乐昌默不作声,递纸巾给我。
我哭得真是夸张,眼泪鼻涕一起流,用掉一大堆面纸。
唐乐昌在我耳边说:“好了,好了,你再哭下去人家都以为我是负心薄幸郎了。”
我抽噎着吸气,低着头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用纸巾捂着眼睛对唐乐昌说:“对不起。”
唐乐昌笑着说:“惠惠不来,真是错失千载好戏。”
我踹了他一脚。
宣泄过后舒服了一些,我靠在椅子上捂着脸:“真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哪里躲得过自己的心。”唐乐昌摇摇头。
他这么哲理,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映映,其事我一直想说,你何必太早被婚姻束缚。”唐乐昌手旋转着炼奶的勺子,缓缓地说:“如果你觉得幸福那还好,但是如果是这样……”
我侧开头,低声说:“可是我爱他,我爱他爱得不得了。”
唐乐昌微微皱眉看着我。
“江意映,”他忽然郑重其事:“如果你不幸福,我会考虑将你追过来。”
我瞪大眼看着他。
他回瞪我:“我是说真的。”
“我要回家了。”我推开他站起来。
他无可奈何,起身去结账。
唐乐昌送我回家,计程车停在楼下时,迎面刚好一辆车子停下,车灯打出一束闪亮的光线。
我看了一眼停在我们身旁的汽车,慌忙推门下车,家卓正好从车上走下来。
他边走路边按了按手中的钥匙,抬头间忽然看到我。
我一时怔住了,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身后忽然传来唐乐昌的声音:“劳先生,你好。”
我头脑那一瞬间有些迟钝,闻声转头望唐乐昌。
“我是江意映的同学,我姓唐。”唐乐昌的声音非常冷静。
家卓只矜持地对他点点头。
唐乐昌并未理会我,只看着家卓,表情非常的严肃,仿佛换了一个人:“映映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请问你知道吗?”
家卓轻微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唐乐昌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如果你不珍惜她,何必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大好前程。”
“唐乐昌!”我跳起来,一把拽起他:“回去,你!”
唐乐昌提高了声音:“喂,你怕他?他纵使千万般好,你也不必如此的低微——”
他拉着我的手臂将我往前推:“跟他说!他怎可如此对你!既然已经结婚,就该有一点点为人夫的责任感!”
我拖着唐乐昌:“你走!”
家卓手上握着车钥匙,定定站着,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冷淡地看着我们。
我急得又哭起来,哽咽着说:“唐乐昌,求求你……”
唐乐昌终于停下来:“对不起。”
家卓伸手将我手腕轻轻握住:“这是我和映映之间的事情,唐同学敬请适当控制一下你的关心。”
唐乐昌脸上一红,还要说话。
我用眼神死死瞪着他。
唐乐昌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一句:“劳先生,请好自为之。”
“多谢指教。”家卓淡漠点点头,右手揽过我的肩膀,往电梯走去。
二楼的客厅沉沉如黑夜的大海,只剩远处的高楼如灯塔一般地闪烁着零星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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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卓坐入沙发中,手不自觉地按了按额角,眉梢尽头是隐隐的疲倦。
我坐在他侧边的沙发上,局促不安,只敢偶尔抬头看一看他。
家卓按着额头沉默了许久,声音在黑暗中显得低沉无力:“我待你不够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只是觉得,家卓,你为什么不可以对我坦诚一点?”
“嗯,我对你虚与委蛇。”他眼眸低垂,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你明知道我——”我终究无法将耿耿于怀的情绪吞下去:“我们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你还让我走!”
我眼泪涌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你叫我——你仍叫我去找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说得出口!”
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家卓只冷冷地看着我大吼大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手撑着靠枕,低低地说:“嗯,从今晚看来,你确实考虑了我的提议?”
我气苦得简直说不出话,忍耐着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唐乐昌一时口快,你何必和他计较?”
家卓依然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嗯,是我不够大度,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替他圆场?”
我绝望地倒在了沙发上,再说什么都是错。
家卓的声音依旧平和,只是再无感情的温度:“我必须得哄着你,二十四小时陪着你,稍有松懈你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