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音不高,却有种莫名威严,在场诸人听得清清楚楚,
场面一滞。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楼梯旁,浓黑眉毛深邃双眼,两鬓染上几缕白,整个人散发着如刀刃一般锋利的气魄。
经理在他身边俯首:“义哥。”
男人低头熄烟,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经理战战兢兢地答:“这——是劳通的劳先生在这里。”
男人闻言,抬眼看了一周,目光对着劳家卓,遥遥点了个头,随即不紧不慢地走来。
男人皱着眉头问:“这唱的哪一出?”
经理忙不迭地说:“三少交代的——三少说劳先生是他朋友,今晚上的场子送给他处理家事。”
男人转头就问:“三少在,他在哪儿?”
()好看的txt电子书
小弟恭敬地答“三少和容先生在顶楼台球室。”
男人态度转了个弯,嘴角带了一丝玩味笑意,他对着手下吩咐:“去,让黎刚调几个兄弟过来帮手,要身手利落一点的。”
小弟领命去办事了。
男人站到我们面前,望着我笑笑,是那种肆意不羁却英俊无匹的笑容,然后对劳家卓说:“劳二,你家姑娘看起来挺不错。”
劳家卓矜持淡静,从容不迫:“多谢杜先生夸赞。”
男人说:“得闲饮茶。”
劳家卓答:“好。”
男人点了点头,领着手下往电梯方向走去了。
不过是几句谈笑之间,那端的混战已经结束,一个黑衣的强壮男子拖着冯天际,如拖着一个破麻袋一般,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按在了桌面上。
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倒在了地上。
冯天际犹在大声叫嚷。
劳家卓略微低头,盯着他眼看了两秒。
冯天际仿佛发寒颤一样轻轻一抖,住了嘴。
劳家卓低低地说:“冯天际,有一件事你恐怕搞错了,江意映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一样如此,只要我劳家卓在,就定要护她安好。”
他站直了身体,声调冷厉几分:“今日我敬你在老爷子手下跑过几年,没有功劳有过三分苦劳,且容你一次,只是——”
他腔调一转——清幽嗓音带了杀意:“若我再听到有人说她半句是非,我只怕会十二万分后悔今日对你实在太过客气。”
他言毕,不再看这满地狼藉一眼,只轻轻拍了怕我的手背:“走吧。”
苏见和梁丰年随着他往外走。
徐峰守在后面,保镖留下了善后。
经理领着服务生,在门口浅浅鞠了个躬:“劳先生,您慢走。”
走下长长的奢华大理石台阶,停车场的开阔地面,凌晨三点的夜风吹来,劳家卓的脚步顿然一缓。
他松开了我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剧烈咳嗽就呛了出来。
他背对着我们,抬手按上了胸口,身体紧绷却止不住双肩的微微颤抖,边喘边咳得一声比一声暗哑,简直如撕心裂肺一般。
他整个身子在风中已经是摇摇欲坠。
跟在梁丰年身后的助理,着急中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劳先生——”
苏见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梁丰年看着我,有些恳求的悄声说:“映映……”
我看着那个背影,走了两步上去轻轻扶住他胳膊。
劳家卓手掌寒凉,气色灰败,领口有酒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想来他强撑着病体应酬一夜,又经这么一场干戈,近年来已经鲜有人敢惊动二少爷的金贵之躯,更何况是惹得他这么震怒动气,身体只怕已经撑不住。
他掩嘴咳嗽低了下去,只是呼吸仍然不顺,不时带起空洞嘶哑的低咳,他闭了闭眼靠在我身上,静静地站住了。
徐峰将车子开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短了一点,应该打酱油的某人足够大牌吧……办公室里一片旅游之声,我死死忍住了要旅行的计划,因为我有一个伟大的宏图,我要结文!
(五七)
车子停在浪澄湾他的公寓楼下。
我转头看身旁的男人,劳家卓一路上闭着眼休息,感觉到车子停稳,他缓缓睁开眼。
他执了我的手:“下车吧。”
我推开一侧车门下来。
我走到另外一边,看到司机已经替他拉开了车门,劳家卓在座位上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起身,却忽然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他身子疲倦难支,一下子竟然站不起来。
我走上前,扶住车门,一手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劳家卓蹙着眉头低咳了好一会儿,才扶住了我的手躬身下了车。
苏见同他简单一句:“家卓,映映陪你上去。”
劳家卓点点头。
苏见也不再多做寒暄,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我随着劳家卓走进楼下大厅,转入专属电梯,等电梯,上楼,然后开门。
他一手撑着鞋柜,俯□换了鞋子。
劳家卓站起来,看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说:“映映?”
我对他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劳家卓站在玄关:“你不进来?”
我抬抬头望他:“家卓,我那天在我家跟你说的话,并不是意气用事。”
我说:“我跟你提分手。”
他淡淡挑眉:“我何时同意和你分开?”
我抿着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劳家卓的神色不容我反抗:“进来说话。”
我只得进了客厅。
他不再说话,径自上了二楼。
我只好跟着他上了楼。
他今晚明显喝了酒,脸上青白一片,神色却是轻描淡写的寻常:“一身酒气,洗个澡我们再说话。”
我不欲再和他玩若无其事的游戏,直接对他说:“我回家了。”
()好看的txt电子书
他忽然就生气:“你就这么一心一意求着和我分开?”
我平静地说:“我以为你会好好想一想那天夜里我说的话。”
劳家卓不理会我的话,捏了捏眉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分手?是因为冯天际的话让你不开心?你就那么计较别人说的几句闲话?”
我无动于衷地说:“我没什么好计较的,因为事实本来如此。”
他面如白霜,眼底涌起阴沉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跟在我身边,让你觉得屈辱?是这样的意思吗?”
我觉得身体有点发冷,忍不住握着了自己的胳膊:“怎么会,连冯天际都说,能跟了二少爷,是我莫大殊荣。”
劳家卓狠狠地盯着我,眸中一束寒焰炙盛:“看看你是什么语气,我要怎么待你?结婚你不再肯,名分你不要,现时和你说三句话你有两句半是要跟我顶嘴置气,你到底要我怎样做,要我怎样做,你才会快乐一点?”
我忍不住冷笑着接了一句:“结婚,等着被你再抛弃一次吗?”
“江意映!”劳家卓厉声截断我的话。
我有些难堪地扭过头。
他踏前一步,扶住我的肩膀,声音低弱下去:“映映,你一直很介意那件事对不对?我没有办法令你放下心结?”
我说:“我的心结多了,劳先生你指哪一个?”
劳家卓问:“你想说什么?”
我淡淡笑笑:“不如我们聊聊你在三的顶楼包下的那位,她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李丝儿?”
他别过头,没有看我,他没有否认。
我的心头一层一层地凉下去。
他喘着气,胸膛呼吸粗重不稳,他没有说话。
我麻木地说:“我本不想谈到山穷水尽。”
“映映,”他闭了闭眼,带了疲乏入骨的无能为力:“如果你永远无法释怀,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我撇嘴:“真为难劳先生,自我回来之后一再的包容溺爱,现在是装不下去了是吗?”
劳家卓眼底闪过一阵惊痛,气得嘴唇都微微发抖,他骤然扬起手,我吓得马上闭起了眼。
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压在我的肩膀,我被他大力推撞到墙上,然后耳边突然是一阵玻璃碎裂和物体摔落的巨大声响。
我睁开眼,看到在我脸颊右侧一寸之远的一盏壁灯,水晶灯罩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天昏地暗过去之后骤然变成一片静默。
我漠然地说:“不要吵了,我走了。”
劳家卓扼住我的手腕,目光是深深的痛苦痛恨:“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声调之中是带了玉石俱焚的惨烈。
我不再看他,转过头静静地说:“你不是说我若是爱上别人会让我走?你不给我试一试怎知道我会不会爱上?”
劳家卓手猛地一抖,松开了我的手,他脸色煞白,一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