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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和江晓溪是一起长大,江晓溪是绝对不会对贝小米存害人之心的。
“小米……”邵年锦冲到了她的身边,明明是已经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了,可是,此刻,他自己竟然觉得像是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和初恋情…人在约会似的。
贝小米倒是显得落落大方,“我有两张电影票,是警匪枪战片的,喜欢不喜欢?”
邵年锦开心的道:“只要是你叫我来的,哪怕是看从头到尾不知道讲什么的文艺片,我也非常愿意。”
贝小米微微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向电影院门口走去。
邵年锦高兴的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进了电影院。
殷念念胡乱的逛着,今晚相亲再次宣告失败,她来到了电影院的门口,她不想回家,免得一回家,老妈就会骂她:“你已经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还不嫁人?看看晓溪的儿子女儿都能打酱油了……”
“老妈子,你也知道打酱油啊?”殷念念觉得老妈年轻时漂亮时髦,老了也一样,只是没有遇到相伴一生的良人,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她吧!
殷深澜恨不得拿起鸡毛掸子来打她,“我不会知道?我还知道你现在对邵年锦那小子念念不忘,我可告诉你,他一门心思在晓溪姐姐的身上,你别对他再抱什么希望,否则我真要拿这个打你了。”
当殷念念看到了邵年锦和贝小米甜甜蜜蜜的进了电影院之后,她才发现,她依然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一如既往的爱着一个人,不只是她,还有邵年锦。
他们就是如此执著的两个人,也是非常可笑的两个人。
她不肯放弃邵年锦,而邵年锦不肯放弃贝小米。
她自己也觉得非常荒唐。
就在她蹲在了街边,看着自己缩成了一团的影子时,她想打个电话约朋友诉诉苦,可是,江晓溪此刻正和郁霆琛享受着甜蜜时光吧!
郁霆琛四年如一日的爱着江晓溪,这让殷念念看来,江晓溪真幸福,虽然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但却有一个幸福的过程。
“哟,这是哪位小姐在数蚂蚁啊?”来人在她的头顶笑了起来。
殷念念正愁没气撒,此刻一听有人给她撒气,马上蹭一下站起来。
结果顾翼致躲避不及,被她的头顶撞到了下巴,“你看看你,这么野蛮,怎么攻得下那个警察的心?”
这可是殷念念的痛处,他还偏偏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巴。
“顾翼致,你给我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殷念念在包里翻着东西,“我的解剖刀呢?姑奶奶手瘾犯了……”
顾翼致哈哈大笑:“我从我妈肚子里来,是不是要滚回我爹的精…子里去?”
“*!”殷念念一跺脚,这个大*!
顾翼致则是逗着她:“难道……不对吗?殷小姐你可是学医的,你是人类学的祖宗,你不懂,这天底下就没有人会懂了。”
殷念念当然是不可能在大街上带着解剖刀的,她现在是真恨不得有一把手术刀在手上了。
“顾翼致,姑奶奶我没空跟你废话,上次你的提议,还有效吗?”殷念念决定,无论如何,她在三十岁之前,总是要试一试,如果不成功,就成仁。
顾翼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的色彩:“哟?想通了?确定想跟我学一招了?”
殷念念看着他,“你不是说我有机会追到他吗?好啊,我跟你学。”
“以前我是同意了。但现在……”顾翼致看了看她,“我有条件!”
“说说看,什么条件?”殷念念是爽快人。
顾翼致打了量了她一下,凑近她说道:“我要你身上最宝贵的一样东西。”
殷念念瞪了他一眼,“我最宝贵的就是解剖刀,你拿去干嘛?你敢解剖尸体吗?”
“果然是不同凡响,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顾翼致低声咕哝着,但却是嘻笑道,“什么是你最宝贝的东西,我说了算。”
“好啊!”殷念念爽快的应了下来,她觉得,她全身上下没有哪样是宝贵的。
顾翼致点了点头,“要不,现在就开始!”
于是,殷念念跟着他上了车。
顾翼致将她带到了公司去,“公司的员工下班了,明天开始正式培训,今天,你先泡杯茶给我喝!”
“算是敬师茶?”殷念念瞪他一眼,这男人真拽呢!
顾翼致翘起了二郎腿:“当然,你如果愿意跪着敬,更好!”
“发梦吧!”殷念念恼怒的一拍桌子,“顾翼致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你看看,逗你玩的,你怎么这么容易着急上火的?”顾翼致叹息似的摇了摇头。
殷念念擅长拿手术刀,但是却不擅长泡茶。
她第一杯,顾翼致说太苦……
第二杯,顾翼致说太清淡……
然后,殷念念去他的办公室里找了一个称,这次还看你怎么说?
第三杯,顾翼致说水温太热,八十度刚刚好。
“怎么一杯茶有这么讲究?你是不是在耍我?”殷念念双手叉腰,看着这个悠然自得的男人。
顾翼致看了她一眼:“我问你,男人下班回到家,会不会累?如果能亲手喝上一杯你泡的茶,水温刚刚好,不冷也不热,是不是很暖心?”
“好像是有道理。”殷念念于是继续学习……
于是,殷念念拿着学习解剖的心思,来练习如何去追一个男人。
只是,她没有看见,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男人,其实眼眸中有一抹算计的笑容。
。
郁春晓集团公司。
江晓溪正在忙碌着工作,这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邵年鸿发的。
“晓溪,还记得四年前的时候,你去小院落找伯母出家的原因吗?我现在有了,愿意面谈吗?”
虽然母亲已经过世三年,但是,江晓溪可是一天也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当年绑架一案的真凶。
“你说,在哪儿见?”江晓溪回了信息。
这时,邵年鸿打了电话过来:“晓溪,我新进了一批古玩,来帮我鉴定一下,看值不值这个钱,行吗?”
“没问题啊。”江晓溪自然是明白,要在他的公司里见面了。
邵年鸿有些沉重的说道:“别告诉任何人,我等你过来。”
江晓溪挂了电话,然后走了出去。
她来到了邵氏公司之后,直接是去到了邵年鸿的办公室里,邵年鸿背对着她,面向着一大片落地窗。
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后,邵年鸿转过身,然后看着她。
“晓溪,来了,坐!”
他估摸着她过来的时间,已经是泡了她喜欢的花茶来给她喝。
对于她的习惯,他依然是还记得。
江晓溪喝了一口茶,直接望向了邵年鸿,她和邵年鸿也不需要客套的对话,“年鸿,说吧!”
“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让郁霆琛知道。”邵年鸿是非常郑重的语气。
江晓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她很少会紧张,但是有些事情,无论隐藏得多么深,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真相可能会迟到,但真相永远不会缺席。
“好。”她轻声道。
邵年鸿将一份报告递给了她,江晓溪看着这一份报告,落款处的签名,她方明白,这三年来,春城崛起了一个神秘的组织UF,他们可以将任何陈年旧事都挖出来,包括官员行贿受贿,包括商企人员和医疗界的高层的受贿之类,还有就是警察破不了的案子,他们也能将凶手找出来。
原来,这个神秘组UF,竟然就是邵年鸿在领导。
当然,她在享受着郁霆琛这三年来无微不至的爱意时,自然是不会对邵年鸿再上心了。
但是,邵年鸿却是知道她一直在找查着当年的绑架案真凶,他专门成立了一具UF组织,找出陈年的证据。
江晓溪看了之后,手指瞬间握紧,她几乎是能听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以为她够坚硬,像是小核桃一样,外表坚硬,内里智慧,可是这一刻,她方明白,郁霆琛在四年的婚姻生活里,已经将坚硬的外壳给磨得逐渐柔软。
“年鸿,证据确凿吗?”江晓溪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终是冷静了下来。
邵年鸿凝视着她:“这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晓溪,我不会开玩笑的。”
而且,他将一叠照片给了她看,照片上的人都还很年轻。
江晓溪放下了照片,然后将视线停留在了这一份报告上面,她终于是明白了,郁霆琛算计于她的最终原因。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有的,总是会有目的的行动!
郁霆琛设了一场局,天衣无缝。
他引她入局,让她在局里渐渐的迷失,让她以为,他能给她天长地久的爱情,殊不知,终是会有真相来临的那一天。
江晓溪轻声道:“年鸿,这件事情,先保密,好吗?”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