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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关羽起身站定,果然高大魁伟,仪表堂堂。汉献帝说道:“朕是第一次在朝会大殿如此正面见卿。曹丞相赞你武艺超群,朕一眼看来,真可谓一表人才。”关羽拱手行礼道:“谢陛下夸奖,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汉献帝欣然点头,看见关羽胸前垂挂一个纱锦囊,便问:“爱卿胸前为何垂此锦囊?”关羽奏道:“臣须髯颇长,跟随丞相后,丞相赐囊以收存臣之长髯。”汉献帝好奇道:“爱卿之髯竟有如此之长?可解囊当殿展示一下,朕一睹为快。”关羽解开锦囊,捋出长髯,飘飘然过其腹。汉献帝赞道:“真美髯公也。”殿头官立刻高声宣道:“帝赐号关羽美髯公。”群臣皆齐呼“美髯公!”关云长再次拜谢汉献帝。
汉献帝情致大发,笑道:“朕称你为美髯公,你这‘美髯公’便名扬天下了。曹丞相方才奏请对你封官加爵。曹丞相,封何官合适?”曹操奏道:“关云长深明大义,且文武全才,可先封为偏将军,待他日立有功勋,再厚赏加爵。”汉献帝说:“准丞相所奏,即拟旨,封关云长为偏将军。”旁边立刻有殿头官高声宣道:“即拟旨,封关羽关云长为偏将军。”关羽叩拜道:“谢皇上圣恩。”
曹操下朝出到午门外,数百亲兵卫队与十六抬大轿在那里等候。
曹操在众人服侍下上轿,众轿夫一声齐喊“丞相起驾”将轿抬起,与曹操同时下朝的李典已然翻身上马,率领这数百亲兵护卫着曹操打道回府。一行人威风凛凛穿过许都街道。曹操的大轿在相府门前停下。大门外森严戍卫的将士立刻兵器整齐地一换手,对曹操行注目礼。
朱六已率家丁在大门外恭迎,这时高声宣道:“丞相回府。”听见大门内依次传宣进去的声音:“丞相回府。”曹操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大门,穿过庭院,入了大堂,当堂而坐。杨刚上来禀告:“丞相所召集文武要员即刻便来。”曹操点点头。没片刻,文有郭嘉、荀攸、孔融等,武有李典、许褚、张辽等数十人鱼贯而入,个个对曹操拱手行礼:“叩见丞相。”而后迅速分列左右,整齐肃立。曹丕也随人进来对曹操行礼:“叩见父亲大人。”曹操照例略点一下头。曹丕站到曹操身后侍立。曹操眼光瞄向左侧,独缺一个白芍,不禁摇了摇头。
曹操一指众人说道:“孤的文武要员们这就算又都到齐了。这次征徐州攻刘备大获全胜,孔融、杨刚还有曹丕,你们留守许都,保障后方,也功不可没。今日孤上朝又大获全胜。第一,拿出一个关羽关云长来,让陛下和百官看了为之一震。所谓皇叔,到了孤这里也不禁打,三下两下打垮了,连他的把兄弟关羽也招降过来。第二,孤又亮出一个陛下,还有一个偌大朝廷,让关羽看看何为名正言顺、富丽堂皇。他不是说只降汉帝不降曹操吗?他不是说要和那位拜把之兄共扶汉室吗?现汉帝汉室就在曹某这里,好好扶吧。第三,让普天下和那个逃亡刘备都知道,我曹某把关羽收了、封了、赏了,捧得正式上朝会了,堵他个刘备心头难受。第四……”曹操说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地转头看身侧,那里白芍任书记的座位依然空着。荀攸机灵地一笑:“第四,丞相海阔天空说了一番,扭头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主簿。”
曹操长叹一口气:“吹牛时少一个这样敢评点、会评点孤的主簿,还真不太习惯。你们都不敢像她那样说话。”荀攸凑趣道:“主簿那活儿,我等确实干不了,疗伤、抚痛、搔痒、逗趣,一应俱全,那样说话确实难能。”曹操摇了摇头,叹道:“这些日子,少个陪着说话的,还真有点茶饭不香。这等人才也是可遇不可求。”荀攸道:“那还不简单,丞相去封信召她早点回来就是。”曹操一笑,点头说道:“这事还是要孤厚得下脸皮来,去信催她才好。”
正此时,有军吏报:“陈登将军到。”曹操说:“让进。”
陈登匆匆进来。刚进得大堂,李典上前伸出手:“请陈登先摘佩剑。”陈登怔了一下,他看见李典、许褚、张辽等武将都身带佩剑。李典说:“你先叛而后降,嫌疑未去,不可带剑入见丞相。”陈登想了一下,伸手摘剑。曹操一伸手说道:“不用摘了,让他随身带剑吧。”李典看了看曹操,想了一下,还是遵命缩了手,退到队列中。陈登上前叩拜:“叩见丞相。”曹操让他起身,而后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孤与陈登单独有话。”李典、许褚等人都愣了。陈登也觉得突兀,想了想,又要摘随身佩剑。曹操再次伸手道:“陈登不用摘剑。”又对众人说:“你等对陈登不必多疑,他断无害孤之意。”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陆续退下。仅剩曹丕一人按剑立在曹操身后。曹操扭头说道:“曹丕,你也下去。”曹丕欲言又止,瞄了陈登一眼,又看了看曹操,也下去了。偌大的大堂只剩曹操和陈登二人。
曹操说道:“陈登,孤今日召你,有要事商谈。”
陈登突然又对曹操跪下。曹操说:“已行过大礼,何必一而再?”陈登跪在那里抬头说道:“登曾经叛过丞相,再降,丞相不但赦罪饶命,还对我信而不疑。陈登誓言,今后永不叛丞相。”曹操一笑:“你不是讲过,倘若刘皇叔再召你,还可能去投奔他?”陈登跪在那里说道:“登说那话也是因为嘴硬,是在徐州献城后给自己留个面子。其实丞相那日赦我死罪,登已决心永不再叛丞相了。人心不能没尽。陈登知道好赖。”说着摘盔去头饰,解开头发,拔剑一挥,割掉一缕头发,对曹操说道:“若陈登再对丞相有二心,割头如割此发。”说着插剑入鞘,将割下的头发抛掷于地。曹操说道:“孤一辈子都在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本事,虽常有错,但大多还对。别的不敢说,孤看你陈登,这次不会走眼。好了,快扎上头发,戴上头盔,起身,孤有话要和你讲。”陈登听命扎上头发,戴上头盔,站起身。
曹操说道:“孤有件要事,也是难事,要和你商议。一年前,孤曾出求贤榜招聘许都太守,张榜十日,并无一人敢揭榜应聘。临正午时刻,收榜之前,曹丕揭榜。一年来,曹丕还算如榜所约大治许都。但这一年实属不易,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直在暗地里支撑他。凡事要见好就收。我想让他就此离太守职,往下多随我用兵作战,历练一下军事。若干年后,他若接我大业,军事历练尤少不得。只眼下少一个许都太守的接任者,要寻这样一个人,能真正拿下许都太守一职,又不让孤再操心暗地支撑,实是人才难得。孤说到这里,你该明白是何意思。你二十一二岁任广陵太守,一年大治,后来又任过其他地区太守,都是走一处治一处,孤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啊。不知你愿助孤一臂之力否?”
陈登站在那里行礼道:“丞相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许都太守一职是丞相征服天下的一道招牌。许都大治,足以感召天下归心。陈登愿受此命,愿效此忠,绝不让丞相失望!陈登愿立军令状。”
曹操说:“孤就喜爱你这种明白人。孤早已看准,你实是许都太守的最佳人选。让孤为难的是,如何得理由这般提拔你。你这次在徐州献城,只能折去年叛变之死罪,绝非重用你的理由。你要立一新功,孤才能张嘴提拔你。”陈登说:“丞相与袁绍近日很可能开战,届时丞相可派陈登独当一面,登必效死力以谢丞相。”曹操叹了口气:“孤对你坦言,现确是急着让你立新功,但又知这事急不得。你有心,我也有意,共寻陈登立功之时机吧。”
陈登说:“陈登另有一事启禀丞相。”曹操问:“何事?”陈登说:“从徐州班师回许都的路上,陈登沿途考察了丞相这些年搞的屯田制。特别是昨日到许都后,我又对许都郊区的屯田做了进一步详查,发现丞相自扶天子迁驾许都以来,这几年搞的屯田制实是一大举措。正是此屯田解决了战争连年、土地荒芜、粮食匮乏、军民饥馑的大危机,使得丞相能够站稳脚跟,进而征伐天下。”
曹操一听大为高兴:“天下人多看到孤善用兵打仗,并没多少人看清这一点。不屯田,不解决粮草支援,孤过去多少次征战都不得不半途而废。”
陈登说:“这次丞相攻下了徐州,也占领了淮南一带,听说丞相欲迁淮南之民到许都一带屯田垦荒?”曹操说:“是。此事不妥?”陈登说:“丞相过去屯田所用何人?或是收编的黄巾军,或是流民,或是收降的败军及他们的家属。这些人原本已经居无定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