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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分子的头点得如鸡啄碎米,眼睛笑得弯成一对月亮,“是的,是的,一定要先看看女孩子,合适了我和你妈妈上门去提亲。”
“好啊。”
我无力地应付着。
“那……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给我们看看?”
母亲看着我凄凉的惨笑,迷惑地问。
“什么时候?”
我问自己,是啊,什么时候?带谁来?芹?徐晶?尚玉?还是姜敏?她们是我女朋友,就这么简单吗?女朋友会与我同床共枕吗?女朋友会允许我进入她身体吗?
“以后吧,”
我挥了挥手,“以后总有机会的。”
“总有机会?你想到摆酒请客那天才给姆妈看哪!”
老妈有点光火了,老爸冷静下来,抄着手瞪着我。
“唉,你们会看到的,等到我有了女朋友那天。”
老爸勃然大怒:“放屁!讲话颠三倒四,去了一趟旅游,回来就晕头转向,你在千岛湖到底搞了些啥!”
党的酒精考验的干部的确不同凡响,一眼就看穿我的肚肠有几条蛔虫。
“搞了些啥?”
我念叨着,“我搞了些啥?啥也没搞,啥也搞不成,唉…”
我长叹一声,“爸爸呀,我要是真的敢早点搞就好了……”
“啪!”
父亲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引得上面杯盘乱跳,他猛地站起来,“你个驴劲的!”
父亲甩出胶东腔的省骂,“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坐在一旁的母亲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老黄!老黄!有闲话好好较讲,坐下来,慢慢讲。”
一边朝我使眼色,让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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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啦?军军,到底有啥不开心的事体?”
老妈不死心地追问,“看到侬欢喜的小姑娘被人家抢去了,是吗?”
“我……”
我无言以对,说什么呢?能告诉老妈,说我操了别人的老婆,一连十天,直到干完才发觉,原来我与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吗?
我坐在饭桌旁,垂着头,任凭老妈苦口婆心地开导我,我的心仍然隐隐作痛。
我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闷闷不乐地走回老家。上了楼,借着昏黄的楼灯,远远看见家门口地上有一个人影。我心里一动,“徐晶?提前回来了吗?”
我跑过去。
是尚玉,她穿着一件白亚麻的西装,坐在堆满杂物的楼道里,前额抵在膝盖上,背依着墙壁坐着睡着了。
我蹲下身,心疼地抚着尚玉的肩,摇醒她:“尚玉,尚玉,侬醒醒!”
她迷迷乎乎地抬起头,看见是我:“唔,侬,侬回来啦。”
我扶她站好,开了门让她进去,把她安顿在沙发上,拧了把毛巾给她擦脸。
“侬哪能会在我家门口睡着了的?侬来寻我?”
我问她,在她一旁坐下。
“嗯,”
她擦好脸,把毛巾还给我,“我今朝下午下班回来,正好看见侬进小区,好几天没看见侬,我就跑过来想和侬聊聊,结果侬在里面像杀猪一样哭,我就不敢敲门了,吃好晚饭再过来看侬,侬不在,我坐在外面等侬,……就困着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哎,侬这几天到哪里去啦,一直看不着侬。”
尚玉用手按在我膝头轻轻摇着,大眼睛朝我眨了眨。
“到千岛湖玩去了,十天。”
“那么侬哭啥啦?出去旅游开心还来不及呢,还哭?”
她按在我膝盖的手更加用力地摇着,我两腿间开始有些躁动,Gui头痒痒的。
“唉……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我当然不会向她坦白。
我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尚玉白嫩嫩的脸蛋,长波浪的秀发遮掩住半只眼睛,挑逗似地望着我。我忽然有股冲动,想扑过去剥开她的衣服,把她压在地毯上狂操一晚上。
不行,不行,徐晶大后天就要回来了,弹药要储备充足,不然她一视察军火库,发现缺货,我可损失不起她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侬在想啥?这样看着我。”
尚玉含羞地问我,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天啊,她还会害羞?他奶奶的!你半年前整得我好苦,现在学会害羞啦?
“侬想点啥啦?讲呀……”
她媚态更足了,手不安份地向上滑来。
()
“葡萄,我在想葡萄。”
是的,吃不到的葡萄应该都是酸的,可是姜敏是酸的吗?哦,她可真甜哪!
尚玉迷惑地望我,惊喜地看着我握起她的手。
尚玉的手很美,手指颀长,掌心绵软,几乎感觉不到掌骨。
我握住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端到眼前看着,慢慢地放到嘴唇上吻了一下。
她等着我进一步的行动。
我站起来,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搂住她的腰。
尚玉的腰好象比姜敏腰段长一些,但更有韧性。
我搂住尚玉走向门口,她不解地望着我:“侬做啥?到哪里去?”
“走吧,尚玉,我送侬回去。”
她默默地被我推着,换了鞋走出门去,我陪她走下楼梯。
到了她家楼下,她站住了,黑黑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我,“你嫌我,”
她改换用国语说,——我在父母面前也多是讲普通话,“是不是?你嫌我在上次那个地方。”
“不是。”
我虚弱地辩解。
“是!就是!”
尚玉的眼圈红了,“你嫌我不干净,哼!你当赖在你家里的小妖精是什么干净货色!”
我知道她看见过我和徐晶出双入对,忍住气说:“她叫徐晶,也是你们美院的毕业生,她那些事情我知道,我爱……”
我几乎说不下去,一咬牙,“我爱她。”
尚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翕动着嘴唇:“真的?你会和她结婚吗?”
“也许会,也许她未必肯嫁我。”
她黯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脚尖,片刻,她抬起头,眼眶里满含着泪水,叫了一句:“黄军!我不认识你就好了!”
说完,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
************第二天上班,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
我一进护士办公室,女孩子们哗然大笑,护士长张萍笑得最灿烂,程医生也在一旁立着,脸上颇不自在。
“啊呀!黄大医生来啦!”
张萍夸张地喊着,“人家出去玩一圈,回来都是白白胖胖的,侬倒比以前还要苗条嘛!”
说着,回头看一眼老程,故做深沉地总结:“倒底是徒弟比师父年轻,身上有力气有地方用,你们看,”
张萍说着拍拍我肚皮,“肚皮缩小得比师父厉害!”
护士们笑得更热闹了。
()
我听得出张萍话外之音,猜想一定是本院哪个一起去旅游的王八蛋到处传播,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这一天过得颇不得意。每当我和程医生或者钱师兄无意中打个哈欠,或者伸个懒腰,露出一丝半点疲倦的样子,一旁的护士就捂住嘴笑,有的干脆故意大声地笑给我们听。
当天是星期五,恰恰轮到我单独连值的第一班。
熬过白天,各位同事们都下班走了,我在食堂买了饭盒吃了,想到护士站里找个护士聊聊天,一进去,竟是小嫣端坐在里面,目不斜视,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知道她正在泛白天的酸,识趣地退了出来。
黄大医生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下,想看看书,看了没两行,瞌睡来了,索性心一横,上了铁床,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傍晚七点开始入睡。
女人吃醋不分老少,也不分亲疏。
这一夜,值夜护士们敲了我的门无数次,我的睡眠像椎骨那样一节节串着,可就是不能一气呵成。直到我气得指着大夜班护士的鼻子尖咆哮:“你他妈的想玩我的话,我今天晚上让你连打四十个吊瓶!”
蜡烛不点不亮,你一点,这些蜡烛们心头就亮堂堂的了。
第二天,护士们己经互相之间告诫过,黄大医生不太好惹。老程看了低眉顺眼的女孩子们的表现,极满意地拍拍我肩膀,钱师兄在一旁阴着嘴笑。
我明白了,狗腿子任何朝代都少不了,如果没有穆仁智,杨白劳能把黄世仁活活逼得去喝敌敌畏。
我又在医院里值了一个夜班,半夜休息得很好。护士们再也不敢有事没事地敲我的房门,护士长只敢阴阳怪气地咕噜几句,一看我瞪起眼珠子,立刻闭起嘴,像没事人儿一样走开去。
************星期天早上,我在街上逛了逛,各大商场还没有开门。那个时候网吧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轰轰烈烈遍地开花,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