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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数百步时,城垛上倾泄出飞石。铁甲军冲锋在前,冒石前进,仗着铠甲坚固,又向前推进百步。
这一下守军不免着慌,把所有的抛石机都发动了,霎那间石雨倾盆。抛石机按结构大小,分为轻型和重型两种,轻型拋石机甩出的飞石,直径有碗口大小;重型拋石,更是大如脸盆。就算铁甲军也承受不了,一下伤毙了数十人,云梯也毁了几架,不得不向后撤退。但重型抛石机杀伤距离有限,一退出两百步外,就无所用其技了。
方七佛一顿石雨,击退宋军,高兴的手舞足蹈,大笑道:“来啊!来啊!有种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百花冷冷地道:“这不又来了?”
果然,宋军又开始向前挺进。方七佛一愣,狞笑道:“阴魂不散。这次送你们归西。”
方百花忍不住道:“七哥,你这样子打是不行的。没看出人家是在消耗你的石头?”
方七佛看了一看,石头所剩不多,尤其是大石。兀自嘴硬道:“依你的意思,就让他们攻到城下,把云梯架上来?”
方百花道:“铁甲马又不会爬墙,我看他们是要攻打城门,你得把石砲用在刀口上,不是像这样子乱打一气。云梯靠近了有什么用?完全可以用弓箭嘛!”
“你懂什么?我还有擂木呢!”方七佛有点恼羞成怒了,举手一劈,对士卒大声喝道,“放!”
擂木是整根圆木,垒在木架上,等敌人接近城边,把扣绳一拉,圆木滚落。实是实用的守城利器。还有仿照擂木制作的铁滑车,上有几十上百的铁刺,更是厉害。不过这个成本太高,杭州城中还没有。
于是又是一场石雨。余杭门不仅厚重,而且外有护城河,城内还掘了不少陷马坑。所以方七佛不怕攻打城门。他的如意算盘是,以抛石机震慑宋军,使其不敢再靠近城墙。石头打完了,利用战隙可以再搬运。
只可惜宋军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要石雨一停,立即又往前攻。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宋军伤亡三、四百人,而城上的石块,终于消耗完了。
小李广花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下令掀掉大帐,露出两架床弩。他手执木锤,站在三弓床弩前,举锤向木榫一敲,呜的一声,一簇几十枝寒鸦箭离弦而飞,便如鸦群投林一般,射上城楼。
守军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电射而来,到了半途又突然散开。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倒下了一排。这时第二簇寒鸦箭又跛空而至。
只不过稍停片刻,第三簇、第四簇、第五簇……乱箭纷纷飞来,发出强劲的破空之声。城墙上的守军顿时大乱,四下里躲避。在第一簇寒鸦箭射出时,铁甲军便又护着云梯前行,十簇箭射完,云梯离城不过几十步之遥,神投军士卒便纷纷攀上云梯顶端。这时当然不能再放箭了。
宋军的云梯五花八门,有飞梯、竹飞梯、蹑头飞梯、望楼车等。飞梯和蹑头飞梯的前端都装有车轮,附城快而稳。竹飞梯则是一支大竹杆,在杆上钉着几节踏脚的横竿而已,倒有点像撑竿跳高。因为携带方便,也是使用最多的。
第一架云梯,是个高八丈的四轮望楼车。当时由于城墙的阻隔,攻城方对守城军的行动难以测知,因此就利用比城墙还高的望楼车来侦察敌情,指挥地面攻击。没遮拦穆弘亲自上了望楼,挥动起白色三角旗,充当“望子”。在他的调度下,云梯的行动有条不紊,又非常迅速。
方七佛手持铁枪,跃上城垛,大声喝令放箭。但军心己乱,要集拢起来,颇为不易。却也有数百个老兵鼓起勇气,冒死冲到城墙边,有的去拽擂木架,有的张弓搭箭。穆弘及时打出旗语。那些神投手虽然没发现敌军,个个遵从军令,用抛射手法向城上投出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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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投枪贯胸而过,守城军又倒下几十个。其他守军再次后撤。神投军是每人配五枝标枪,三短两长。这爬上云梯的神投兵,在穆弘指挥下,就这么一手握梯,一手投出标枪,终于抵到城墙边,立即跳上城垛,向惊魂未定的守军又投出标枪。
齐小远和吴用在禁卫营的护卫下,张起销金罗伞,领着一帮幕僚遥遥观战。戴宗在齐小远身边,心里七上八下,忧形于色,显是担心方百花的安危。后来到底忍不住了,对齐小远道:“小弟向哥哥讨个差事……”
“你去吧。”齐小远知道他心事,不等他说完便截断话头,“小心点。花轿随后就到。”
戴宗大是兴奋,急忙纵马冲出。齐小远哈哈一笑。吴用亦笑道:“戴宗想媳妇了。”
齐小远道:“正常。军师,花轿准备好了吗?”
吴用道:“萧、金二弟早就在待命了。只要一破城,立即出发。”
齐小远点点头,不再说话。当时的婚俗是,男女双方既使处于敌对状态,哪怕女方悔婚,但只要男方坚不退亲,这个婚约就一直有效。何况这是双方都同意的。他不怕方百花会后悔,却也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刀剑无眼。
此时铁甲军亦冲到城门边,魏定国的神火营推出十几辆火药车,有几辆车每车都装了一桶“猛火油”和一桶黑火药。还有几辆车是“猛火油柜”,利用双活塞原理,可以喷射出火焰。
石勇的工兵营也推出十几辆壕桥车。所谓壕桥,就是机动性的便桥,为了通过护城的壕沟或护城河而专门制作的,每架壕桥都有两个以上的轮子。
十几人把车子推到护城河边,往城门前方一推,壕桥的前端两个小轮立即陷入了对岸的湿土中,牢牢固定住。片刻之间,就己布置了六、七座壕桥。此时义军主力都在对付神投军,城门上的守军极少,只能射出些冷箭。
神火营不等布置完,便先推着两辆火药车从壕桥上冲过去,直抵城门,然后立即跳进水里。
十几枝火箭对准火药车射去。一声巨响,火药和油罐炸开了,两扇城门訇然塌下,城门口顿时火光熊熊。这也是神火营聪明的过了头了,本来一桶黑火药就足够了。现在还加一桶黑火药和两个油桶。这下子火势大发了,堵住了城门,也挡住了大军。众将面面相觑。
呼延灼道:“凌振兄弟,再炸一次。炸墙。”
凌振也想到了这点,只要在城墙边掘个坑,埋入黑火药,足可把城墙炸个缺口。但是,“城上有自己兄弟。”他迟疑道。
“管不了了。”呼延灼急于建功,决然道,“我的命令。我担责任。”
又是两辆车推过壕桥,抵在墙边,十几个工兵同时动手,埋下两桶黑火药和一木桶猛火油。凌振亲自张弓搭弦,点燃火箭。嗖地一声,不偏不倚,正中油桶引线。大火瞬间燃烧,点燃了火药。众人只看见一团火光,如同球形闪电,从城下升起,轰隆一声,掀起大片的尘土。地面也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截城墙坍塌下来,城砖倾盖到河里。
铁甲军毫不迟疑地踏上壕桥,向着缺口冲去。
当呼延灼指挥炸城时,穆弘也从望楼跳上了城墙。一缕劲风向他颈上袭来,他猛一侧身,一枝箭擦着他脖子飞过。一队近百个头扎红巾、手持宝剑的妙龄女子,簇拥着一个头裹黄巾、身材高佻的美貌女子。美女手执雕弓,面容冷峻,一双妙目凝视着穆弘。
穆弘标枪己投完了,手上只有朴刀。他把刀一竖,遥遥行了一礼,大声道:“谢大嫂手下留情。”
他听戴宗说过方百花的袖箭神乎其技。而此刻方百花却持着弓箭,又未射中自己,显然是故意容让了。
“谁是你大嫂!”方百花俏脸一红,“你是谁?”
“小弟穆弘。”
“没遮拦穆弘?”方百花讶然道,面色一肃,“此时尚是敌对,要攀亲还早了点。……杀!”
一百个女兵一下子散开,投入战斗。穆弘大叫道:“兄弟们,捉活的做老婆啊!”
穆弘并非是侮辱这些女兵。而是方百花是他嫂子,她的亲兵也就不能算做敌人。说这些话,是激起手下士卒的色心,下手时自然懂得怜香惜玉啦。众士卒果然轰笑起来,一